屋頂上的針鋒相對轉瞬間局面逆轉,火女祝英不敵勾魂使者的事,很快傳的沸沸揚揚。
如今的天鷹都亂成了一團亂麻,沒有人理的清、擺的平,除非天鷹城主出手,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城中各處也開始涌現出了一顆顆閃亮的新星。
屋頂上,攻守轉換的非常之快,祝英捂着胳膊不停的往身上施加風甲符、金元罩一類的防禦神符,同時還祭起了三件略有破損的防禦神器,以此來抵擋風絕羽的追擊。
祝英的遁術已經施展到了極致,但說什麼也無法擺脫風絕羽。
而後者也是納悶,這女子的身法速度着實是了得,自己的追風神術已經修煉出四種道則了,居然還是追不上這個女子。
有夠古怪的。
看樣子,她使的可不是什麼凝練了道則的神術,爲什麼會跟自己斗的旗鼓相當。
屋頂上,祝英跑到了街道的盡頭處,趁風絕羽不注意,掏出一隻小小的木雕小鳥祭到了空中。
這木雕小鳥飛上半空像爆竹一樣炸開後,從裡面飛出一隻小小的青鳥,發出一聲尖嘯,飛往西城方向。
與此同時,西城……
混亂的街道上,一個正在與敵人廝殺的老者驀地轉過身來,看向東邊空中飛起的小小青鳥,心猛的往下一沉。
“流蘇、潭淵,別打了,英兒出事了。”
話音落,隔着院牆的大宅子裡突然有兩個人跳上了牆頭。
此二人的年紀看上去都只有三、四十歲的模樣,真實年紀不詳,二人渾身染着敵人的血,自己卻是一點傷都沒有。
其中一個國字臉的大漢聲音嘶啞的吼道:“英兒,英兒在哪?”
“混賬東西,早就跟你們說過了,動手的時候注意一些,英兒放出了靈青子,你們都沒有看見嗎?”
“英兒放出了靈青子?”另一個臉色有些黝黑的男子咦了一聲,隨即在屋頂上如履平地的朝着青鳥的方向飛奔而去。
國字臉大漢不由分說的跟上,就連老者都丟下了身邊的敵人,一起前去救援。
另一邊……
風絕羽依舊在緊追不捨……
這個火女祝英爲了寶物要殺他,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對方,至於祝英身上的寶物,肯定還有一大堆,這一點都不用想。
所以,風絕羽完全將祝英當作了一塊肥肉,追的那叫一個賣力氣。
他的追風神術凝練出來四種道則,速度快的匪夷所思,最關鍵的是,千尊金身讓他近乎擁有使不遠的力氣,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會累,所以,他纔不會輕易放過一次能讓自己大發橫財的機會呢。
然而當他追出兩條街道,眼看着就要追上祝英的時候,突然之間,兩道人影從對面的方向疾奔而來。
黝黑青年流蘇遠遠的看見祝英手臂流着鮮血往他這邊跑了過來,頓時勃然大怒:“混賬東西,哪個不知死的敢傷英兒,給我受死。”
青年喊完,就像一隻大鳥一樣平地拔身而起,跳起數米來高,人還沒等上到半空,一道銀光閃閃的飛劍便直奔風絕羽刺來。
“還有幫手?”
望着那突然出現的銀色飛劍,上面流淌着數道金色斑耀,風絕羽目光微微一凝,放緩了腳步,擡手向空間連打了兩道劍氣出去,才把飛劍擊退。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國字臉潭淵雙手握着一隻碩大的金色板斧跳上了房脊,離着風絕羽還有五、六丈遠,就對着他揮了一斧。
“撕啦。”
巨斧迎風揮動,泛起了令人耳鼓發麻的破風聲。
這一道破風聲響過的同時,一道金色的巨雷隔空對着風絕羽的腦門拍下,來的既快又狠。
“我讓你追,死去。”
風絕羽見狀,猛的吸了口涼氣,就地一滾,躲過了金雷。
那金雷沒有劈到人,直接落在了屋頂上,轟隆一聲,整片房蓋瞬間被炸成了齏粉,可見國字臉的修爲也不簡單。
就在這時,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輕飄飄的來到了屋頂上,正好將祝英迎了下來。
看着祝英胳膊上的傷痕,老者皺了皺眉頭,擔憂道:“英兒,你沒事吧?”
“不礙事,傷的不重,就是氣力有些不足了,我動用了遁風術,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要是你們來晚點,可能我們就再也見不着了。”祝英俏臉煞白的說完,回頭就衝着流蘇和潭淵喊道:“你們兩個小心一點,他是勾魂使者,不簡單。”
“什麼?他就是勾魂使者?”流蘇和潭淵雙雙一怔。
老者也是錯愕了一下,問道:“英兒,怎麼回事?”
祝英:“我在聚寶樓正打算奪寶,是他突然出現,搶了聚寶樓的寶物,我打算奪回來,就跟他交了手,沒想到,這個勾魂使者明明只有小神修爲,實力卻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他修煉的神術都凝練了道則,亞父,我不是他的對手。”
“勾魂使者?”
老者眼珠賊溜溜的轉了轉,突然衝着前方喊道:“流蘇、潭淵,住手。”
黝黑青年和國字臉正打算跟風絕羽拼個你死我活,猛的聽到老者的制止,紛紛疑惑的扭過頭來。
“亞父,爲什麼?這廝欺負英兒,我得殺了他。”流蘇道。
潭淵也說道:“是啊,亞父,你攔着我們幹什麼?”
“閉嘴,讓你們住手就住手,哪那麼多話。”
老者呵斥着,看的祝英三人滿頭霧水。
風絕羽也愣了一下,目光警惕的打量着老者。
這時,老者飛到了屋頂上,站在風絕羽對面,還抱了抱拳道:“勾魂使者,老朽胥白,見過道友。”
風絕羽被這老頭的客氣勁兒弄的有點迷糊,道:“我可不記得我認得你,說吧,你們想怎麼個死法?”
千尊金身在身,又有天道珠在手,風絕羽連幾大二轉神人的掌使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幾個還沒有二轉的神人。
只不知這番話氣的流蘇和潭淵有些懊惱,可兩個人還沒等說話呢,就被老者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老者回身時臉上帶上了一副親和的笑容,還有點自責道:“道友說笑了,我等活的好好的,爲何要死呢?”
風絕羽覺得這個老頭有點軟,但他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敵人一軟,自己就得意了。
他反正更小心道:“這個姑娘要搶我的東西,還揚言要殺了我,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他嗎?”
祝英三人聽着,全部目光陰沉的看着風絕羽。
到是老者,一直慈眉善目的笑道:“道友言之有所,此事的確是英兒的錯,我這個當亞父的,替他給閣下陪罪了。”
說着話,老者伸手進入袖子裡掏了半天,掏出了一隻小小的鐵令旗。
這鐵令旗,並沒有經過認主煉化,但是源性極爲厚重,應該是一件完好無損的神器。
而且看質地,似乎要比他從前得到的閃靈刃、銀符尖棱盾還要好。
老者話不多,直接將鐵令旗雙手一呈,隨後運起真神力,鐵令旗就慢慢飄向風絕羽。
風絕羽心中納悶啊,心說這是什麼意思?
接過鐵令旗,入手的厚重和光滑的質地告訴他,此件寶貝確定是神器無疑了,而且源性一點都沒有損失,應該是弄個神人精心收藏的寶貝。
“什麼意思?”風絕羽滿腹狐疑。
修真界這麼好說話的人可不多啊。
拿錢買命嗎?
胥白笑道:“道友見笑了,小女不懂事,理當爲她自己的行爲向閣下道歉,這件鐵龍令,權當是老朽代小女向閣下賠罪了。”
“亞父……”
老者的行爲顯然沒有知會過祝英三人,後者三人聽過多也是非常詫異。
“閉嘴。”胥白呵斥了一聲,三人頓時閉上了嘴。
胥白指着祝英道:“英兒,還不向人家道歉。”
“我。”
“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是。”
祝英憋了半天,滿心不情願向風絕羽施了一禮道:“對不起,是小女子錯了,還望道友海涵。”
風絕羽掂了掂手中的鐵龍令,沉默了半晌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隨後他還想說兩句,但莫名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帶着鐵龍令離開了。
風絕羽一走,祝英不幹了,義憤填膺道:“亞父,爲什麼讓我道歉,他也是搶東西,我不過技不如人而已,我……”
“閉嘴吧,你懂什麼!”
胥白煩燥的搖了搖頭,指着城邊道:“先走,待會再跟你們說。”
路上,三人再次問起胥白爲何要底聲下氣,胥白憋了老半天才說道:“其實我知道這個勾魂使者,他叫風絕羽,兩千多年前飛昇的。”
三人一怔,流蘇道:“才飛昇兩千年?那亞父何必忌憚於他……”
胥白道:“兩千年怎麼了?你是沒見過人家的手段,兩千年前,我曾經途經神兵嶺,見到一個小神爭搶洞府,此人便是你們剛剛見過的勾魂使者,當時我就見過他施展他的劍術手段,這三個月來,到處都是此人的傳聞,我曾經看過那些下級管事的屍體,才知道是當年我見過的那個小神,而且按照此人現在的手段,恐怕其實力遠比當年還要強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