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界的魔統之爭,是數百萬年來的大事件g。
基於爭奪夜魔正統,夜魔界那邊的動向也時時刻刻牽動着神靈界修士的心。
天罡門各大秘境,不少人看到焰花升空從住處奔跑出來,登高遠眺,看向焰花。
那是夜魔界魔統之爭開始的信號。
此時此刻,天罡門通往夜魔界位面之門方向,匯聚了無數道目光。
即使留守在門派內部的弟子都在關係這場戰役的結果,可見魔統之爭關乎的不僅僅是夜魔界的興衰榮辱,還關係到了神靈界的未來。
八卦臺的頂層,窗前站着三個人,分別的是風絕羽、盛月還有美女陣師團的“團長”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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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望向窗外,只能看到焰花綻放,心卻彷彿跟着離開的芸默仙、胭羅、嘉言正在戰場上廝殺。
唰!
這時,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現在傳送陣上,隨着光華落下,跟風絕羽留守在瀟湘院的嘉鈺出現在八卦臺上。
“嘉鈺護法來了。”
三人目光投向樓下,嘉鈺在門前擺手打了聲召喚,緊跟着身形一晃,出現在三層閣樓。
“風師弟”
“嘉鈺師姐,你怎麼來了?”
“姐姐們去了夜魔界,正在戰場上廝殺,我留在家裡索然無趣,四處逛逛。”
風絕羽擺了擺手,盛月氣哼哼跺了下腳,扭頭離開,不一會兒的功夫送上了茶水。
盛月這陣子一直跟在風絕羽身邊,滿心不情願地扮演着侍婢的角色,將風絕羽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
儘管時間不長,對風絕羽仍舊保持着一種距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但出於芸默仙的要求,她不太敢再忤逆風絕羽的命令。
同時三年的時間,總會發生一些微妙的改變,讓她習慣了被風絕羽驅使。
而這種變化,即使是盛月也沒有發現。
茶水端上來,風絕羽招呼嘉鈺和寧寧道:“坐下聊。”
盛月走過來就要蹲坐,風絕羽一眼瞪過去道:“你站着。”
“憑什麼?”
盛月在瀟湘院雖然沒有什麼職位襯托着,好歹也是跟着芸默仙的老人,就好像皇帝身邊的宦官,擁有超凡的地位,平時院內的女弟子們也是這樣看待的。
只不過在風絕羽面前,似乎沒有什麼優越感,反而處處做小伏低。
盛月怒了,以前只要芸默仙不在,三護法可都是拿她當親姐妹了,不說坐坐,就是晚上跟嘉鈺同榻而眠都沒問題,這個可惡的傢伙居然連坐都不讓我做。
“憑什麼?你好意思問出口,你是什麼身份,嘉鈺師姐是什麼身份?真是無法無天,滾,出去守門口。”
嘉鈺本想替盛月說兩句話,但一想到在瀟湘閣裡芸默仙訓斥盛月的一幕,趕緊把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來,粉嫩的櫻脣抿着茶杯小口喝茶,假裝看不見。
“你,你別太過分了,三年了,我處處容忍你,不代表我怕你,境主師姐都沒有這麼對過我。”
盛月氣得口歪眼斜,都快哭了。
可風絕羽卻是絲毫不理,板着臉道:“是嗎?那你回境主師姐身邊去吧,誰讓我不能約束你呢?”
“我”
提起芸默仙,盛月再一次蔫了,這三年,不知道蔫了多少次,每一次跟這傢伙吵駕,她都拿境主師姐壓自己,偏偏自己還不敢反駁。
“好,出去就出去!”
盛月甩袖離開了三樓,守在樓梯口前獨自生着悶氣。
見她離開,嘉鈺才咯咯笑了起來,求情道:“我知道以前她對不起你,你也用不着這麼刁難她吧?”
風絕羽語氣溫和笑道:“師姐覺得境主師姐爲什麼讓她跟在我的身邊?”
嘉鈺心如明鏡道:“月兒是個直性子,脾氣倔,她認準的事,任誰也無法改變,這個性格要是不改,早晚上會惹禍上身,境主師姐把她放在你身邊,就是要磨磨她的性子。”
風絕羽點頭:“就是啊,幾位師姐,包括青葵、沉香兩位師妹都明白境主師姐的良苦用心,可偏偏只有她自己不懂。”
“三年了,她處處跟我過不去,一點改變都沒有,我爲什麼不刁難他呢。”
“她要是改好了,境主師姐早就把她要回去了,不是嗎?”
“有道理。”
雖然是飛昇者,可盛月的脾氣太差了,一點就炸,就這樣的性格,風絕羽都不知道盛月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不過既然芸默仙想借自己磨磨盛月的性子,他也不能拒絕,而且逗一逗這個蠻不講理、常常以自我爲中心、天不怕地不怕的跋扈女,也挺有意思的。
嘉鈺笑起來的時候千嬌百媚、質樸純真,與一身樸素單一色調服飾的她完美融合,特別是那雙彎起來像月牙、睜開來清澈透明的大眼睛,叫人很難升起防備之心。
可是不能從外表還推測一個人的本質風絕羽心裡非常清楚,能被奉爲護法一職的人都不是簡單角色,也許質樸純真的嘉鈺有他不知道的優點。
風絕羽輕輕抿了口茶水,問道:“師姐這個時候來找我,怕不只是爲了喝茶這麼簡單吧?有什麼吩咐嗎?”
嘉鈺細長的柳眉微微蹙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看樣子好像有心事。
面對風絕羽,嘉鈺沒有隱瞞,惆悵道:“我怎敢吩咐師弟?只是自己在閣內待不住罷了,有些擔心!”
“擔心?”風絕羽挑了挑眉毛。
“姐姐和師姐們參加魔統之爭,生死未卜,你就不擔心?”
我還真不怎麼擔心,風絕羽心說,但嘴上卻是說道:“是啊,魔統之爭是夜魔界的戰爭,戰爭肯定會死人,況且這次是關係到夜魔一界的歸屬,確實危險。”
“正因如此,我才惴惴不安,修行時靜不下心來,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又無法專心致志,就想着四處轉轉,走着走着,就走到你這了,想起你在這,還有寧寧和月兒姐,就來坐坐。”
嘉鈺說出了心中的惆悵。
風絕羽感同深受。
魔統之爭,跟平時兩界互相殺戮截然不同。
以往神人們去夜魔界,大多數時候都是因爲本界缺少了什麼材料,去夜魔界採集一些,遇到了夜魔人,就大戰一場,往往這樣的情況是不會出現什麼高手的,只要自己的修爲夠強,風險基本上沒有。
可魔統之爭,卻是另一回事。
這次是肖果和幾大魔王跟七指魔王對抗,說不定已經籌劃了很久,一旦興起干戈,就是你死我活,屆時頂尖高手滿天飛,誰都不敢保證自己永遠都能立於不敗之地,反過來稍微不注意,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聊到這,寧寧把話接了過來:“鈺兒姐姐,你不必擔心,這次出征,閣主師兄和我們做足了充分的準備,爲了保證姐妹們的安全,閣主師兄用了三年時間將五門威力強大的陣法全部進行了改良,不對,是六門,姐妹們帶着那些錄刻了陣法的陣器,一定會安然無恙回來的。”
嘉鈺當然知道爲了這次出征,瀟湘院做了萬全的準備,但僅僅每人多帶了幾樣陣器,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夜魔界那邊現在一定是千軍萬馬,稍有閃失,便會死無葬身之地陣器,呵呵,也就那麼回事吧。
嘉鈺是擔心親姐姐,還是芸默仙、胭羅她們,這誰都看的出來。
見她笑呵呵的不說話,只喝茶,眉宇間愁雲不散,寧寧似乎覺得受到了輕視。
板着小臉道:“鈺兒姐姐你不信嗎?”
嘉鈺聞聲擡頭,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對,馬上致歉道:“寧寧你別生氣,姐姐沒有不信。”
“你就是不信!”
學霸女寧寧氣哼哼地站了起來,她看出來了,嘉鈺沒有把自己辛辛苦苦製作的陣器放在眼裡,爲了那些陣器,自己可是花了很多心血的,她竟然不信,她怎麼能不相信呢?
說着話,寧寧站了起來,白玉般的小手一翻,變出了一件足以覆蓋全身百分之八十部位的輕裝鎧甲,直接穿在了身上。
嬌小玲瓏的身材在鎧甲的襯托之下,突然讓寧寧變得英姿颯爽了起來,宛若一個衝鋒陷陣的女將軍。
她站在嘉鈺面前,擡手按了一下左腰位置。
輕裝鎧甲是一種覆體鱗片製成,正好是四邊形的方塊,每一片甲片都薄如玻璃,泛着綻綻銀光,看上去很薄,防禦性也不高。
嘉鈺認得這套鎧甲,這是天罡門弟子出征時每人都必須配備的天罡戰甲,用銀羽鋼打造而成,上面銘刻了防禦符咒。
天罡戰甲有一定的防禦能力,但由於是必備的配套裝備,所以防禦力只能是一般般,只能擋住九次普通神符和神術的攻擊,雖然不錯,但絕對不是什麼神兵利器。
可是當寧寧按完了左腰處一塊甲片,又將一縷真神力注入之後,嗡的一聲,一道藍銀色的光芒突然以那塊甲片爲中心蔓延開來,不到一息,便瞬間覆蓋了所有甲片,將整套戰甲變成了藍銀色。
不僅如此,這道藍銀色的光華還撐起了一個巨蛋狀的罡氣,環繞在寧寧體表一尺開外,變成了一道氣罡。
有了這道藍銀氣罡,寧寧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猶如三軍統帥,趾高氣揚的指着自己對嘉鈺說道:“鈺兒姐姐,你擊我一劍,嗯,不需要全力,使出六品境界的劍意就可以,劍意境界,就九十九種道則吧,不要超過一百種達到小境天就行。”
嘉鈺見狀,錯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