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計端着下巴,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躺在牀上熟睡的程馮馮。
圓潤的臉蛋,光潔的肌膚,額前一道劉海搭在了她長長的睫毛上面,昏睡中的程馮馮似乎有些不是很舒服,眼皮一陣顫動。白展計輕輕的伸出手來,把程馮馮頭上那道劉海撥到一邊。程馮馮依舊是閉着雙眼,胸前一陣起伏,舒了一口長氣。
白展計收回手臂的時候,冷不防程馮馮雙臂一抱,把白展計的胳膊抱在自己懷裡,嘴裡喃喃的自語道:“不要走……不要走……”
“嗯。我不走。”白展計這個姿勢雖然不是很舒服,爲了美女的親睞也顧不得了。尤其是白展計的胳膊被程馮馮抱在懷裡,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壓迫者程馮馮胸前的那堆軟肉,更是令白展計不敢輕舉妄動。
白展計也不想亂動,這種親密接觸的感覺,嗯,甚好。
從安胖子那裡回來以後,程馮馮果然在蕭雨說的一個小時的時間的時候清醒過一回,抱着白展計哇哇的哭了一會兒,哭累了,也就又睡了。
程馮馮這是在故意麻醉自己,不願意清醒過來面對現實,曾經挺依賴的一個男人竟然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反而還不如白展計對她情真意切,這令她真的很是難以接受。
再加上學校一紙勸退通知函,程馮馮只覺得自己前途一片黯淡,看不清道路和光明在哪裡。
除了白展計現在對她好,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依靠誰。
“主人!那傢伙又來電話了!”一個稚嫩的童音響起,是白展計的電話響了。
白展計右臂被程馮馮抱在懷裡,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左手去掏右邊的褲兜,還真是有難度的事情。
還好,白展計通過堅持不懈的努力,一點一點的蹭着自己的身體,終於把電話掏了出來。
“阿展!我和你媽已經在你們學校的大門口了。你那個同學的游泳館在哪裡?帶我們去。”電話裡傳來白嚴鬆的聲音。
白展計看了看牀上抱着自己胳膊的程馮馮,沒好氣的跟自己的父親說道:“自己去問。大門口有保安值班室。我這兒忙着呢。”
“忙個JB蛋!”白嚴鬆在電話那邊罵道:“你這個朋友兼同學的能量,絕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我這是在給你的前程鋪路,你他媽懂個蛋,趕緊的給老子死過來!”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除了錢你還知道什麼!”白展計不高興的說了兩句,父親給自己鋪的路,說好聽點,叫做錦繡前程,說直白點,也不過是希望自己衣食無憂,大把大把的鈔票攥在手裡。
白展計說完,吧嗒一聲掛了電話,順手把電話丟在牀上。
“誰的電話啊,讓你生這麼大的氣。”程馮馮忽閃着大眼,說道。
“我爹——你醒了?”白展計歡喜的說道。五個字的時間,臉色變化之快,讓程馮馮撲哧一笑。
當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的心目中地位比他的父親還重要的時候,那這個女人只可能有兩種身份,一是母親,二是妻子。
程馮馮雖然醒了,但兩條手臂依舊死死地抱着白展計的胳膊,甚至還更往自己的懷裡緊了緊。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不是那麼真實,一動手,白展計就會消失不見了一樣。
緊了緊之後,白展計的手臂就完全的嵌進了程馮馮兩個碩大的兇器之間。
感受到程馮馮胸前的柔軟,白展計幸福的哼了一聲。
程馮馮忽然張開小嘴,香舌一吐,把白展計的一根手指含進嘴裡,舌尖一轉,輕輕的吮吸了兩下。
“唔!”白展計差點爆發出來,媽媽的,這程馮馮果然是人間尤物,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讓男人如此的沉迷和享受。甚至白展計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小弟弟已經昂首挺立,立正敬禮了。
“主人!那傢伙又來電話了!”
不合時宜的聲音,總是在最不恰當的時候響起。
“主人!那傢伙又來電話了!”
電話聲音響到第三遍的時候,程馮馮輕啓朱脣,說道:“接個電話吧,也許有急事呢。”
“什麼急事也不如你重要。”白展計信口開河的說道。女孩子是需要哄的,即便是睜眼說瞎話,她們也願意選擇相信。
“還是先接電話吧。”程馮馮心裡美滋滋的,全被白展計看在眼裡。
“我說了我忙着呢,你別隻認得錢好不好?好不好?”白展計一看就知道又是父親的電話,接通知後劈頭蓋臉的說道。
“我是媽媽。”電話那邊說道:“我剛剛教育你爸爸了。他怎麼能這樣呢?鑽進錢眼兒裡面去,這怎麼行呢!你說是不是阿展?”
“還是媽媽瞭解我。”白展計嘿嘿的笑道。
“對嗎。我就說了。我們家阿展,那是有大追求的人,怎麼能沾染你爸爸身上的銅臭味兒?所以我決定了,從今天起,你在學校的零花錢刪減爲零。只盯着錢看,是不對的,絕對是不對的。你爸爸我已經教育好了,你放心。他不會再強迫你了。我們現在聯繫校門口的保安,你忙你的吧,不用過來了。”
“媽!媽!……這不行啊……”白展計聽說自己被斷了經濟來源,着急的喊道。
可惜,那邊媽媽掛電話的速度,就像剛剛白展計掛掉自己父親的電話的時候一樣。沒等白展計的話說出口,白母就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白展計剛剛還立起來敬禮的小弟弟瞬間萎靡了下去。沒有經濟來源,指望着什麼去泡妞?咱又沒有蕭雨那種本事,女的都是上趕着白給倒貼……哎!同樣是男人,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尼?!
“媽媽也來了。他們催我。我需要出去一趟。”白展計終於選擇了沾染銅臭味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程馮馮捂着嘴笑了笑。“去吧,我等你回來。”
————保安室裡。
“喝茶,喝茶。”保安隊長恭恭敬敬的奉上兩杯清茶。白嚴鬆開來的車子,很能彰顯他現在的地位。僅僅從這輛連保安隊長也叫不出正確型號的奔馳車身上,就能看得出來了。
車型不重要,重要的是保安隊長知道車主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就足夠了。
白嚴鬆和妻子很客氣的拒絕了保安隊長的好意,“我們只是等一下自己的兒子,不用這麼客氣了。”
兩人坐在一邊,旁若無人的說起話來。
“你真的決定免費接這單生意?”白母說道。“這可不像你平時的風格。”
“一個泳池加頂而已,百八十萬的事兒,免了就免了吧,誰讓蕭雨是阿展的朋友呢。”白嚴鬆笑着說道。“這麼大的學校,只有這麼一處露天泳池,改成室內泳池的話,生意肯定好得不得了。這孩子,很是有經商的頭腦。”
保安隊長悄悄的支起耳朵,他隱約聽到了“露天泳池”這幾個字。
其他的幾個保安,依舊在一邊吹牛打牌侃大山。
“恐怕不止這麼簡單吧?單純是阿展的朋友,生意又不是很大,你能把我拉過來做設計圖?老夫老妻了,你那點小心眼,還不跟我說實話?”白母笑着說道。
水木大學土木工程的兩位高材生,一個經商,一個設計,卻也是搭配的天衣無縫。只可惜唯一的獨苗不喜歡這一行,兩個做父母的也是沒有辦法。
“我悄悄跟你說。”白嚴鬆湊了湊,來到自己妻子身邊,說道:“蕭雨這小子,絕對不簡單。他給我們帶來了一筆利潤能接近一千萬的生意!”
“一千萬!”白母聽到這個數字,也是驚訝不已。
“是的啊,保守估計,也得一千萬左右。”白嚴鬆笑着點點頭。本來在茶座的時候,麻小姐那單生意是談吹了的,誰知道麻小姐的助手又把自己叫過去,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那邊那個男生叫蕭雨?”白嚴鬆連連點頭。麻小姐又問道:“你們是朋友?”白嚴鬆實話實說,說蕭雨和自己的兒子是鐵桿兄弟。
白嚴鬆仍然記得麻小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三天後來我的公司,會有專人和你洽談合同的具體條款。”
原本一個沒有希望的工程,就這麼簡單的幾乎有些草率的決定了。
“這一定是那個蕭雨的原因!”妻子聽白嚴鬆這麼一說,立刻拍手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白嚴鬆輕鬆的笑了笑:“所以我們要免費,還要你親自設計圖紙,還要……兒子和他走得越近越好。”
“必須必的。”白展計的母親十分堅定的說道。
——原來這個叫做蕭雨的年輕人,也是有很硬朗的後臺的!保安隊長聽到這裡,對這個經營游泳館的臨時負責人蕭雨又多了一份認識。
“隊長,你看光頭他們在做什麼?”一個保安指着大門外的人羣,說道。
“調戲小姑娘罷了。”另一個保安翻着眼皮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
大門外,小辮子和那個對半分一左一右的挾持住一個手裡拎着一份肯德基全家桶的女孩子,捂住了嘴,往車子裡塞了進去。
“這女孩子,是泳池的人!”保安隊長認出了這個女孩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