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次穆南方算是徹底栽了。”白展計搬來一個小馬紮,坐在蕭雨身邊,一邊和蕭雨說着話,一邊兩眼直勾勾的看着泳池上邊的空臺上,那身穿比基尼,正在做擴胸運動的女生們。
粗略數了數,大概有二三十個的樣子。雖然她們的門票價格僅僅是十元,但泳池裡那一雙雙色迷迷的眼睛,餓狼一般的盯着空臺上的女生們,粗略數數,恐怕也不下一百個。
他們的門票價格,是堅決不能打折的。
但是藏在水底下的游泳褲裡面那一團團傢伙什,讓他們覺得又能游泳,又能光明正大的看女人,何樂而不爲?在這種環境下,別說沒有女朋友的了,就算有女朋友的,偷偷看上幾眼,女朋友們也不會說什麼。
因爲沒準他的美女朋友,也是這二十多個豐胸計劃裡面的一員。
“我去當你的護花使者!”男人們信誓旦旦的說着連自己都不信的鬼話,跑這裡來看美女來了。
ru波臀Lang,修長的美腿,就這麼紅果果的暴露在一衆**的眼皮子底下這小日子過的,別提多愜意了。
“哦?”蕭雨從女人們身上收回眼光,尷尬的笑笑,說道:“我,我在看甘甜甜的動作是不是合乎規格,剛纔沒有聽清你說的話,你說什麼來着?”
“呸!”白展計不屑的說道:“咱哥倆面前,還裝什麼大尾巴狼?看妞就是看妞,你就得光明正大的承認。甘甜甜那套動作,是你手把着手,腳把着腳,屁股貼着屁股,臉貼着臉教出來的,能出什麼差錯?喂,我跟你說,你看那倒數第二排左數第三個妞,那叫一個正點。”
“哦,”蕭雨隨口應了一聲,問道:“你剛纔搬着馬紮湊過來,爲的就是說那個妞長得不錯?你不是還有程馮馮麼,還有一個系花叫什麼唐嫣的,不是也早就滾到一張牀上去了?對了,程馮馮這兩天有些古古怪怪的,你應該多留點心纔是。”
白展計等着兩隻白條雞的眼,死不瞑目的說道:“雨哥,你瞅瞅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滾到一張牀上去了?——我喜歡野|戰,從來不和她在一張牀上那啥,啊,你懂的。你不要沒憑沒據的亂冤枉人。程馮馮那個,纔是偶爾滾到一張牀上,不過最近也少了。留心不留心的,隨她去了,哪有在一棵樹上吊死的男人?就算有,那也是傻子。”
蕭雨驚訝萬分的看着白展計,彷彿是第一天認識他一般,雞哥這個貨,追求程馮馮的時候,那叫一個癡情,那叫一個死皮賴臉,那叫一個無微不至,現在,花也採了,人也嚐了,吃幹抹淨一撇嘴,就不是他白展計原先“哦,程馮馮,奧,程馮馮”的時候了。想到這裡蕭雨纔回憶起來,自從上次兩人見面的時候,依稀記得白展計嘴裡就不是那句陳腔濫調“哦,程馮馮,奧,程馮馮”了,而是早就換成了“哦,唐嫣,奧,唐嫣”了。
“看我幹什麼?我說的是實話。我來帝京醫學院的目的第一天的時候我就和雨哥說過,難道你忘了麼?女人嘛,追到手之前,自然是捧着呵護着,現在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水路旱路,暢通無阻了,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她來,咱就好好招呼着,她不來,咱自然就去招呼別人了。”白展計口無遮攔的說道。
白展計站起身,從一邊的一個冰櫃裡面取了兩瓶蘋果汁出來,擰開蓋子,送到蕭雨面前一瓶。
蕭雨順手接了過來,淡淡的說道:“一瓶四塊,兩瓶八塊,小本生意,概不賒欠。付賬付賬。”
“滾丫的,你鑽錢眼兒裡面去啦?我這一瓶要錢也就罷了,你自己喝的一瓶,也跟我要錢?有你這麼做生意的麼。草。”白展計咕咚喝了一口蘋果汁,罵罵咧咧的說道。
“四塊也行,反正成本才一塊五,兩瓶三塊。我也不賠錢,咱倆哥倆好,湊合湊合也就行了。”蕭雨笑着說道。
“……”
白展計一陣無語,雙眼咕嚕嚕的轉了轉,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破口大罵道:“草,我說怎麼總是覺得不對勁,我想起來了,這個冰櫃還有裡面的飲料,都是你開業的時候我買來做賀禮的——你丫的行啊雨哥,拿着我支援的東西,做我的生意!真尼瑪會做生意!”
“哦哦,你想起來了啊,我以爲你傻乎乎的早就忘了呢。”蕭雨笑噴了,嘴裡面的果汁噴了一地。
兩人笑着鬧了一陣,白展計轉回正題說道:“我找了幾個跟着我爸爸幹活的民工,專門調查這個穆南方,一邊調查,一邊散佈流言。你猜猜怎麼着?還是你這辦法好,穆南方現在是走投無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他去見工,沒人敢留他,他找兩個老師借錢,吃了閉門羹。奶奶的別以爲我不在學校,就不知道他做的事,他還打程馮馮那個傻娘們的主意了,程馮馮還就傻乎乎的去了。不過去了也沒用,穆南方早就被999的救護車拉着走了。他們倆還是沒見着。草,想給我戴綠帽子,晚了!”
“穆南方被急診了?”蕭雨卻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消息,“什麼病?”
“什麼病?哈哈,什麼病也沒有,餓了兩天餓的。現在這年頭,居然還有餓暈了的人,你說可笑不可笑!”白展計更是笑得前合後仰,引的游泳館裡的人們一陣側目。“這小人!哼。怎麼不直接死了,省的Lang費社會主義糧食。”
蕭雨沉吟了一下。穆南方確實做了不少壞事,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混到這個地步,懲罰的力度差不多也就夠了。這不是蕭雨動了惻隱之心,而是穆南方處處不順,就算和蕭雨等人作對的時候,也沒有吃過一次好果子。
不過白展計說的一件事讓蕭雨動了心思。調查穆南方的時候,白展計動用了她父親手下的幾個民工。如果自己也掌握一些屬於自己的勢力,做起事來豈不是事半功倍?就像那個劫持了甘甜甜的光頭強,雖然劫持失敗了,但人家一揮手,呼啦啦一羣小弟的場景,還是很震撼人的。
嗯,大概是時候養一些屬於自己的小弟了,生意上,也不可能侷限在一個小小的校內游泳池裡面固步自封,外面,還有更廣闊的天地!
————而這個時候的穆南方,正躺在醫院那充滿來蘇水味道的病室裡面打着點滴。迷迷糊糊的睡着睡着覺,忽然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噩夢裡,自己就是那個打上天宮的孫猴子,正把和白展計長得一個模樣的玉帝老兒踩在腳底下,得意的大笑的時候,被如來佛祖一巴掌拍在五行山下。而那個如來佛祖,依稀卻長着東方人的面孔。穆南方仔細看了看,卻發現不是別人,正是蕭雨的模樣。而這五行山實在是太大太沉,壓的穆南方喘不過氣來,於是,一個機靈醒了過來。
醒了之後,穆南方就看見一個雪白的屁股正對着自己。驚愕萬分的晃了晃腦袋,卻發現原來是一個穿着護士服的女孩子,正在給對面牀位上的患者輸液,貓着腰背對着自己。
穆南方渾身一個機靈,徹底清醒過來。自己是在醫院裡。右手的手背有些涼,上面扎着針,吊着點滴瓶。
“護士,護士……”穆南方喊了兩聲,連自己都覺的自己的嗓子有些破羅音了。“拔掉針吧,我,我得走了,我,我沒錢。”
穆南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尷尬過。但是,沒錢,確實是事實。
更別說報刊雜誌網絡裡宣傳的這吃人不吐骨頭的醫院了,更是住不起了。
穆南方吃盡了力氣,一把扯掉了紮在手背上的輸液針,鮮血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穆南方用左手按住了,搖搖晃晃的就坐了起來。
那個給病人輸液的小護士這時候才發現了異常,轉過身來就是一頓破口大罵,把穆南方罵了個狗血淋頭之後,才氣鼓鼓的停着傲人的shuangfeng,說道:“你的錢不用擔心,護士長說了,有一個女人替你墊付了。”
穆南方大爲驚訝,心念一動,疑惑的問道:“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叫做程馮馮?”
“我一個小護士,我哪知道。”小護士白了他一眼。
“是不是,這裡特別大,比你的還大……”穆南方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問道。
“哄!”同屋的另外兩個病人笑了起來。
小護士頓時羞紅了臉,罵了兩句沒頭沒腦的話,這才說道:“我去叫她,她就在外面等着你醒過來呢。”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shuangfeng,雖然已經很是不小了,但比起外面那個女人還是差了不少。
病房的門再次打開,一個穿着半高跟鞋子,半袖衫,短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長得很漂亮,卻不是程馮馮。
“子露姐?”穆南方狐疑的問道。眼前這個女人是楊子露,穆南方見過她和袁厚走在一起,也算混個臉熟。
“咯咯!”楊子露笑了兩聲,說道:“沒想到你還認識我。這就簡單多了。我替你墊付了醫療費,給你準備了五千塊的生活費——不過你不用謝我,我找你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穆南方沒想到楊子露是這麼直接的一個人。
楊子露遞過來一個小塑料袋,珍而重之的放在穆南方手裡,笑着低聲說道:“這是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