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錢款到手,他們的人生註定發生改變。
奧薩斯決定去學習絕不是有魄力的表現,而是他明白,如果沒有相應的頭腦,這些錢可能把持不住,而就遠見而言……
他能把兩個兒子送到貝隆首府去上學,就強過了大多數人。
週一生想着還人情,畢竟那五百多萬幾乎等於是白得的,就打算爲他安排一下:“你要過去,我可以讓朋友帶帶你,無論租房買房都可以,你也可以聽聽他的意見,他是好人,是國立醫院的醫生。”
對於周介紹的人,奧薩斯表示放心:“好,我知道了。”
接下來,就是閒聊。
奧薩斯極度渴望新世界,想聽聽二人對其他國家的見聞,老賀對奧薩斯談不上改觀,但也算認了這個朋友,所以就給他將不少具有教育意義的故事。
而週一生所能說的就是華國的情況。
當奧薩斯聽說,華國有不少黑人同胞時,竟然有些心動:“周,你說,我要不要跟你去華國試試?”
“可是,你去了能幹什麼?”週一生有些懵。
開始還只是去首都,現在都想着出國了,思維跳躍有些太快,主要是奧薩斯足夠信任週一生的緣故。
奧薩斯一副‘你來安排’的表情。
週一生也只能道:“你先去首府看看,其他的事情現在說還太早啊,而且你要問問圖拉的意思,不是嗎?”
圖拉感激的看了週一生一眼,她是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國家的,主要是這邊還有牽絆。
兩個哥哥,她原本的家族。
如果只是在首府,她能更多的照應一下家人。
閒扯的時光過得飛快,也興許是喝了酒,大家的情緒都非常高漲,這也算是大家發財後的正式慶祝。
不知不覺。
已經兩點了,也沒有散場的意思,小婕拉兒早在圖拉的安排下,睡在了臥室裡。
四個人,喝完了三瓶紅酒,其實不算什麼喝多。
依舊正在興頭……
不過正當這時,一陣急促的鈴聲響了起來,把幾人都嚇了一跳。
週一生一摸,是衛星電話。
這個點鐘誰能打電話來?
他接通時也沒看,徑直放在了耳邊——
“喂?哈嘍?”
……
早晨七點半。
周壽明、周從術與趙海兩口子在走廊碰面。
今天的計劃是去吃早茶,南方茶點的美味經歷過的人都知道,真的美味啊。
精緻的蒸籠小吃,北方人覺得發膩,但配上一壺茶水,就如同讓人煥發新生,味蕾的差異碰撞難以贅述。
七點半不算早了。
當地退休的老廣,六點去茶樓排隊都很常見,三五個老夥伴,一坐能坐到十點半,而每一個老廣都有熟悉的酒樓,熟悉的座次,早餐已經逐漸形成了某中儀式感。
他們去的酒樓是專做早茶的,很多APP上都有推介。
找了家就近的前往,剛一進門就是濃濃茶香混合着美食的氣味,將人喚醒。
周壽明很喜歡這樣的安排,落座後吃喝的很滿意。
三個小輩則商量着之後的行程。
“等會我叫了車,咱們乘車過海……我們去逛逛母嬰用品,提前給孩子準備些東西。”
周從術道:“那行,過海把我們放下,我們有人來接,得去給大老闆驗方子,等大家都忙完估計就中午,說不定還能讓人請咱們吃頓飯。”
“嘿嘿,那行啊,那位陳老闆肯定比咱們熟悉港城。”
敲定事宜,飯後。
他們在樓下搭上了車,直接入港。
走在半道,陳嘉利的電話打了過來,說了個地方讓二人下車,他就在那塊等待,因爲不熟悉地名,乾脆把電話給了司機,讓二人交流。
過關很迅速,五分鐘搞定就算進了港城。
這還是周壽明第一次來,覺得挺新鮮。
到時候還要去紫荊花廣場拍照留念……
九點。
周壽明與周從術與陳嘉利陳老闆碰面了,陳老沒來,經不起折騰。
換車後與趙海兩口子道別,囑咐電話聯繫。
上了陳老闆的商務車,陳老闆就熱情道:“啊呀,來了這裡,那我就要盡地主之誼了,等陣去吃午飯,頂級海鮮,拍攝電影食神的酒樓怎麼樣?之後還可以去海洋公園啦,我全程陪同。”
“不過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兒,也很快得啦,如果方子是真的,我掏錢就行啦。”
周壽明淡然解釋一句:“即便是真的,也得要合適你們的病情才行,各種人用藥因人而異,中醫不是西醫,變通更多。”
“那是,那是,您說得太對了,所以我才讓您來一趟,就是給我把把關關嘛,免得花冤枉錢。”
周從術一聽‘錢’就來勁,極爲敏感。
“陳老兄啊,人家開價多少?”
二人早已稱兄道弟,陳嘉利伸出五指:“這個數。”
“五萬?嘖,真不便宜啊。”
陳嘉利一聽,反而莫名奇妙起來,驚呼一句:“哪裡似五萬哦,五十萬!”
噗噗!
周從術直接噴了,五十萬?
一個方子?
這TM開玩笑吧。
張夢如遺方即便寶貴,但‘石上疽’病情特殊,不具有廣泛實用性,但買一個方子就五十萬,真給人一種吃人血饅頭的感覺,純粹拿病人斂財啊。
周壽明反應不大,可還是忍不住將眉頭鎖在一起:“陳老闆,你的消息可靠嗎?對方是什麼人?”
“可靠可靠。”陳嘉利感覺到二人的不信任,連忙解釋:“那位可是港城近幾年最有名的中醫大家,給很多明星、富豪看病的,我排號就排了一個多月。”
“當然,對比起周老先生來說,我還是更相信您啊,但咱們儘量以和爲貴,拿了方子就走人吧。”
陳嘉利顯然是怕二人跑過去踢館砸場,提前打起了預防針。
周壽明無奈,他可沒別的想法,只是覺得……
自己與對方,或許是兩個世界的人吧。
以醫術斂財,呵呵呵……
不予點評。
車子一路來到商業中心。
路旁一幢看起來極爲具有現代風格的三層建築體上,掛着《黃利德康復中心》。
車子開到門前,有接待人員主動拉開車門,服務檔次很高。
“您好,先生,有預約嗎?”
陳嘉利下車後,拿出一個銀製卡片:“一個月前的VIP號,說是讓我今天過來找德爺。”
德爺?!
周從術都快憋不住情緒了,鄙夷的不行。
當然,也不排除這是本地人風俗習慣,稱呼外號比較誇大隨意吧,港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
對方拿出一個平板,旁邊還有刷卡機一刷,就對上了號:“陳生,請跟我來,VIP間還有五位等候排隊,應該中午之前就能輪到您了,休息室有娛樂設施與茶點,貴賓可以先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