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權痛得眼淚狂飆。
如果疼痛分十級的話,此刻蘇權覺得手臂上的疼痛至少也有個七八級。
蘇權當然知道,這肯定是楊思邈有意爲之。
不過蘇權有點奇怪,剛纔也沒見楊思邈多麼用力的紮下去。怎麼就會這麼疼呢?
蘇權齜牙咧嘴地用手不停揉着“受傷”的胳膊。
他仔細地檢查着被楊思邈銀針刺入的地方,那裡連個針眼都沒有。
但是就是鑽心刻骨的疼。
蘇權憤怒地朝着楊思邈質問道:“老頭兒,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我現在胳臂疼的厲害!”
楊思邈一臉的壞笑,他一邊用酒精給銀針消毒,一邊道:“你不是要試試我的鍼灸嗎?剛纔我就是輕輕的給你紮了一針啊。”
我的天,這還算是輕輕的,要是重一點,不得疼暈過去。
蘇權氣呼呼道:“什麼輕輕的一針,疼得我眼淚都出來了。你這是故意使壞啊!”
楊思邈把銀針收進了牛皮包中。
他搖頭晃腦道:“我的鍼灸分兩種,一種是不疼的,一種是疼的,我也不知道你要試哪一種。原來你是想要試不疼的針啊!要不這樣吧,我再給你試試不疼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蘇權立刻後退了一步,道:“算了算了!不試了!不試了!我不信你這老頭,我這胳膊還要疼多久?”
蘇權依然在不停地揉着胳臂,想要緩解這種疼痛。
楊思邈道:“老人家我已經大發慈悲了,這一針只有半分鐘的效果。忍忍一會兒就過去了。下次再找我試針的話,我一定給你來一針能有一天效果的。”
這種疼痛如果持續一天的話,那不要了人命。
蘇權嚇得額頭上直冒冷汗。
說話間,半分鐘的時間已經到了。
楊思邈雖然剛纔是使壞,但是確實還是手下留情了。
半分鐘的時間一到,蘇權立刻感覺不到疼痛了。
蘇權立刻高興起來了。
蘇權暗想,這老頭雖然可惡的很,但是他鍼灸的水平,簡直是鬼神之技。
居然能想讓人疼就疼,想不疼就不疼。
連疼痛的時間都能控制。
這他奶奶的有點太神奇了。
要不是自己親身體驗,還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同時,現在蘇權也篤信了,這楊思邈人雖然不咋地,但是就這中醫水平,那肯定是大神級別的。
週一生在一旁驚訝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情。
他有點哭笑不得。
這和自己爺爺一個輩分的楊思邈,行事之間,完全不是一個爲老而尊的長輩樣子。
他簡直就是隨心而欲。
那樣子看起來,到是和自己老爸周從術有幾分相似。
因爲老爸的關係,週一生對於和這種性格的人,也是有相處的經驗。
週一生知道,現在最好趁着這楊老爺子還算是正常之前,趕緊的離開爲妙。
此地不宜久留。
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亂子。
惹毛了他到是小事,要是耽誤了宋佳佳看病,那纔是後悔莫及。
當下,週一生立刻道:“楊大爺,我們下午還要上班,這就先告辭了。”
楊思邈撇嘴道:“我早就不想搭理你們了,趕快給我速速消失,我也要睡覺了。”
週一生哭笑不得。
這才下午三點多鐘,他要睡覺了。
哎,這還真符合他的性格。
週一生笑道:“那我們走了,楊大爺您慢慢睡。”
說罷,他給蘇權和宋佳佳使了一個眼色。
三人這就準備離開。
楊思邈也不送三人。
就在三人來到門口,準備開門自行離開時。
“等等!”
突然,楊思邈想到了一件事,他喊住了週一生三人。
週一生三人轉過身來。
週一生不知道這楊思邈又要生什麼亂子。
他有些忐忑道:“楊大爺,您有什麼事情吩咐晚輩嗎?”
楊思邈臉黑着道:“記住,回去見到你爺爺,一定不許說我給你們看病的事情。”
原來是這事。
他還想要保住自己的規矩。
週一生笑道:“一定一定,這事兒我們誰都不會說的。”
楊思邈眉毛一豎,道:“不許笑,我可說的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如果我知道了你們和誰說起這事,那接下來的治療我可就不管了。”
週一生立刻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地說道:“我們記住了。”
楊思邈這才滿意,道:“嗯,到家的時候,記得帶我向你爺爺問好,讓他不要記掛我,我一個人在陽城挺好的。”
週一生道:“嗯嗯,我一定轉告。”
本來,週一生以爲,楊思邈應該沒有其它事情交待了。
正當週一生要走時,孫思邈又問了一個讓週一生渾身一激靈的問題。
楊思邈道:“哦,對了,有一件事情我想問問你,你爺爺是不是給過你一塊玉佩。”
玉佩這事,可是週一生最大的秘密。
楊思邈是怎麼知道玉佩的事情。
週一生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冒汗,不過半刻,他又恢復了正常。
玉佩最早是祖師爺的。
然後經過祖師爺的手,傳給爺爺的,爺爺再傳給自己的。
想必這玉佩,在祖師爺那裡,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所以像爺爺、張大爺、楊思邈他們都知道這東西的存在。
但是他們應該都不知道,這玉佩的秘密。
就拿爺爺來說,他肯定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話,他肯定會告訴自己這玉佩的秘密。
週一生猶豫間,實話道:“嗯……爺爺是給了我一塊玉佩。”
楊思邈“嘿嘿”一笑,他意味深長地盯着週一生。
週一生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不知道怎麼搞的,週一生有種被他看穿靈魂的感覺。
楊思邈道:“我說呢,小小的年紀,怎麼開的藥這麼老道,看來玉佩是在你那裡。”
聽了這話,週一生心中再次一怔!
楊思邈接着語氣平淡地又說道,“有些東西得來容易,失去也容易。”
說完這話,楊思邈也不管週一生的驚訝,他一揮手,道:“我去睡覺了。”
說完,一轉身徑直走進了臥室。
“吧嗒!”
一聲關門聲。
客廳裡,只留下了愣愣的週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