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比賽,換來一屋子的溫暖,這恐怕是洛風做夢也沒想到的,嚴養賢按倒了還在忿恨不平的嚴東陽,扭頭對身旁的衆人道:“時候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明天的比賽,林天恐怕只有你一個人獨挑大樑了!”
林天淡定的笑了笑,他向來不怵任何的挑戰,尤其是洛風那樣的卑鄙小人的手段,嚴東陽中毒看似偶然,細細想來,肯定有人背後搞鬼。
至於是誰,大家彼此之間心照不宣,手上沒有證據也不能隨便亂說,免得逼得洛風亂咬一氣,恐怕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待會兒,我讓姓洛給我父子安排一間客房,東陽要好好的休養,不能來回的奔波。”洛風的名字早就被嚴養賢在心罵了千萬遍,但無憑無據的也不好多說,只好這口惡氣強忍下來。
林天等人也不再多說,告別嚴家父子離開了鬼醫派,他們連洛風的面都不想見,生怕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剛走到山腳下,久違未見的黎正陽將他的勇士吉普停在了林天等人面前,黎正陽還是清清冷冷,酷酷的樣子。
林天一見他以爲徐老有事,上前一步問道:“黎叔,徐老是不是找我?”
“上車!”黎正陽推開吉普車的車門,對他喚道:“徐老想讓你見一個人。”
“我也要去!”唐雅見林天要走,主動上前要求道。
屠虎見着黎正陽不怒自威的清冷模樣,本能往後縮了縮,實在搞不懂林天結交的朋友實在太過複雜,讓他着實看不明白。
黎正陽不經意的看了唐雅一眼,他當然認識她是龍怒的精英成員,毫不猶豫的答應道:“好了,你也跟着上車吧!”
唐雅向來沒有跟人客氣的習慣,得到應允後,拉開車門麻利的上了車,還不忘將頭探了出來對還在躊躇的屠虎問道:“你會開車嗎?”
屠虎茫然的點點頭,他很久以前就拿了駕照,要說是悍馬這樣的龐然大物,說心裡話還真的有點打怵。
唐雅將車鑰匙扔給他,用一種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幫我開回去。”
屠虎知道她不是個可以商量的人,當然也不敢再多囉嗦半句,麻利的接住車鑰匙,轉身就走連頭也不回。
中醫門派之間的較量,一直以低調示人,鬼醫派更是派弟子嚴防死守,生怕有記者偷偷地跑來將消息散播出去,換句話說,知道消息的人並不算多,黎正陽卻能準確把握林天的動向,這未免太讓人費疑所思。
“黎叔……”林天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剛想開口,就黎正陽打斷。
黎正陽開着車,頭也沒轉,直接道:“燕京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要找一個人的話,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能找到你,別人也一樣能找到你。”
聽他的話裡有話,林天很快的聯想到,徐老爲何會突然找他,試探道:“是不是徐老知道了些什麼?”
黎正陽很少跟林天有話相瞞,但這次卻意外的岔開話題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開得不快,從鬼醫門到徐老那裡,大概要兩個小時的車程,林天並不知道徐老爲何突然要找他,但看黎正陽一臉嚴峻的樣子,似乎情況不太妙。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林天倚在副駕座上,半夢半醒之間,突然就覺得情況不太對,唐雅如同一支含勢待發的箭,整個人筆直的坐着,望着車窗外面,察看着外面的動靜。
見她神情戒備,林天知道肯定有情況,剛想開口問,就聽一聲爆炸的巨響,滾滾濃煙頓時瀰漫開來,將整個車身給包裹起來。
“車窗玻璃是防彈,車身比裝甲車的鋼板還要厚,你不用擔心。”黎正陽怕林天害怕,主動安撫道。
唐雅透過車窗望了一會兒,冷冷地說道:“讓我下去。”
雄士吉普的車門被黎正陽上鎖,生怕有人突然襲擊打開車門,對着車內亂掃一氣,唐雅主動要求下車,很顯然,她已經發現的對手,黎正陽很相信她的能力,打開了車門。
唐雅臨下車前,認真的對林天道:“你就在車裡呆着,那裡也不許去。”
“我……”林天這一刻感覺自己好小受,目光幽怨。
唐雅下了車,出於軍人職業本能,她迅速的環顧四周想盡快的熟悉環境,這是條人跡罕至的小道,周圍密林叢叢,在密林中還不是有黑影攢動。
天漸漸黑了下來,對於一個龍怒的成員來說,黑夜成了她最好的保護,拔出腰間的鋒利的匕首,弓着身子利用地形的掩護,悄悄地向黑影的位置慢慢靠近。
“媽的,這幫傢伙,動作速度還真夠快的。”黎正陽透過車窗打探着情況,嘴裡咕噥着罵了一句。
林天聽他似乎知道來人是誰?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好多問,只好悶頭坐在一旁。
“他們在這裡設伏,前面肯定被設了很多的路障,所以,我們不能亂動,只能等唐雅回來。”黎正陽根據經驗,將事情仔細的分析了一遍。
黎正陽的做事仔細,林天深有感觸,他認同的點點頭也不說話。
唐雅利用夜色和地形的掩護,悄悄逼近黑影,黑影大多是以狙擊手爲主,他們利用爆炸引起混亂,趁車內的人疲於逃命之機,再用狙擊步槍進於獵殺。
看似完美的計劃,只可惜,他們遇到了比他們更厲害的對手,唐雅龍怒的精英,黎正陽國安局的情報處處長,他們都是華夏國最優秀的軍人,又怎麼會那麼容易上當。
一個黑影就趴在離唐雅不遠的地方,靜如處子,動若脫兔的唐雅,餓虎撲食般撲了上去,將正準備狙擊的殺手死死按在身上。
還沒待殺手明白過來,唐雅的匕首就劃破了殺手的喉嚨,對待敵人,唐雅從來沒有過一絲的猶豫,她從小就被灌輸了一個鐵得教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她不會犯那樣低級錯誤,動起手來,快,準,狠,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手持狙擊的殺手哼也沒哼就倒地不起,呼吸也停了下來,唐雅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屍體,又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車內的黎正陽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時間已經過了五分鐘了,唐雅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再過五分鐘,如果唐雅不回來,我就出去接應她。”黎正陽還是很不放心林天,他是個軍人,對於死亡,他可以眉頭都不皺一下,但是,他不能這樣要求林天。
他的眼裡林天只是一個醫生,除此之外,更多的還是一個孩子,出於職責,他也不能讓這個孩子過早的凋零。
“唐雅不會有事的。”林天堅定沒有絲毫動搖,他相信唐雅,如同相信自己的醫術一般。
黎正陽見他這般堅定,也不好多說,幽幽的嘆口氣道:“但願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黑色夜幕籠罩着大地,本來就荒無人野的野外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如果不是剛纔爆炸還殘留的野火,讓林天都會以爲,剛纔也僅僅是自己一個惡夢。
“好了,不等了,我去清理前面的路障,你就待在車內,車前的抽屜有一把槍,必要的時候拿來用。”黎正陽叮囑一句,剛想推開車門下車,唐雅回來了。
活動了一番,身上冒着熱汗,冰冷的面容多了一抹紅暈,麻利的上車,催促道:“清理了五個,剩下的都跑了,前面的路障已經清理,現在我們在他們的援兵趕來之前,儘快離開。”
“唐雅,你真牛!”林天朝着她豎起大姆指,唐雅連哼也沒哼,把目光轉移到窗外。
林天討了個沒趣,不過對於唐雅,他也早就見怪不怪,藉着車內微弱的燈光,發現唐雅的手腕處正在流血,估計是剛纔與人搏鬥時,不小心被弄傷。
“你受傷了?”林天再也坐不住,從前排的座位的縫隙處往後挪了過去。
唐雅見他朝着自己挪了過來,本能的往後退,沒想到,林天上前就抓着她的手,低聲道:“別鬧,我替你治傷。”
剛纔還在準備掙扎的唐雅瞬間安靜了下來,任由林天抓着自己的手,平日裡她的手都拿刀,拿槍,沒想到這一刻卻被人攥着,讓她感到很溫暖。
黎正陽當然也不會打擾了兩個年輕人的事情,開着車還不忘說道:“車後排有醫藥箱,你也知道,我們執行任務經常容易受傷,所以,嘿嘿!”
林天聽了他的話,伸手將車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