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養賢的眼神讓林天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這老頭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一個嫖|客欣賞脫得光光的妓|女,迎着他的不懷好意的眼神,林天嚥了一口唾沫。
“師父,你心情好點沒?”林天有種想逃的衝動,生怕嚴養賢會一口將他給吃了。
嚴養賢與林天聊完天,心情也舒暢了不少,心頭的重石也已經卸去,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臉上,不過先前告訴林天的過去的關於他父母的事情,怕林天會記恨自己,略帶幾分爲難道:“林天……”
林天淡淡一笑,雲淡風輕的擺手道:“師父,我沒事的,我早已經學會了堅強。”
嚴養賢的心不由得一酸,暗道:“多好的孩子啊!”
話也不多說,林天起身告辭,嚴養賢剛要把他送出門,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一驚一乍道:“林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林天腳步一停,扭過頭來,問道:“什麼事?”
“你父母的遺物似乎現在還在妙醫門裡。”
“什麼?!”林天一陣錯愕。
一直以來,他以爲父母的遺物就是費盡他們畢生精力所著的《醫學寶典》,沒想到的是此刻,嚴養賢在拋出一個接着一個的驚人言論後,又再拋出一記炸彈,真有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感覺。
林天很大力的抓着嚴養賢的手,手指都捏得泛白,問道:“師父,你指遺物到底是什麼?”
嚴養賢被他捏得生疼,卻沒有絲毫不滿之色,眼眸裡甚至還流露出關切之色,暗道:“這孩子的身世比起嚴東陽要可憐的多,嚴東陽也只不過從小失去了母親,而林天從小就失去了父母……”
越想越覺得悽悽然,話語裡難免也會有了幾分傷感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只是聽說遺物一直留在妙醫門裡,這個妙醫門與我們也素無往來,一直隱藏在深山老林裡,不沾塵世之擾,守着一方桃園。”
在科學日益先進的今天,西醫藉助於先進的醫學設備一日千里的發生着變化,而妙醫還在躲在深山老林裡與世隔絕,故步自封着實讓人感到悲哀。
林天略帶幾分失望的哦了一聲,也不再追問,心中倒是打定主意要去那裡打探一番,見天色漸晚,便向嚴養賢告辭。
嚴養賢惆悵的望着林天的背影漸漸遠去,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躊躇,甚至後悔不該將這些天一直所煩擾的事情告訴他。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回到屋子裡,大門緊閉索性不再出來。
林天離開了嚴養賢所住的獨門獨院,順着石子路回到了杏林堂的大廳,大廳裡的夥計正忙活兒着將醫館關門,打算回屋休息。
一直守在大廳裡的嚴東陽和屠虎,兩人喝着熱茶,一見林天從小院裡出來,條件反射的從座椅上跳了起來,湊了上去,將林天圍在中間。
嚴東陽還是最關他老爺子,尤其當他見到嚴養賢幾天沒吃沒喝,人都消瘦不少,就更顯焦急。
“老爺子,到底是怎麼了?”
“嚴伯,只是有些問題想不通,經過我開解之後,已經開朗了不少,現在已經進食了。”
林天並不想將真相告訴嚴東陽,半真半假的說了一下,提出告辭,帶着屠虎離開杏林堂,也不再理會嚴東陽會不會一個人跑去問他父親到底和林天說了些啥。
出了杏林堂,屠虎隱約的覺察出林天的神色不對,礙於嚴東陽不好問,一出門口剛想開口問,一輛火紅色十分拉轟的奧迪tt跑車,從他們面前一溜煙的經過,一路揚起的煙塵嗆得屠虎直咳嗽。
屠虎剛想衝着奧迪tt車的背影破口罵上幾句以解心頭之恨,沒想到的是,那輛奧迪tt又倒了回來,嚇得屠虎趕緊把脫口而出的話又重新嚥了回去。
一般來說,能開得起奧迪tt的人都是暴發戶,素質極低,萬一屠虎要是罵上幾句給人家聽到,下車修理一頓真的是得不償失。
奧迪tt倒了回來,茶色玻璃的奧迪tt車窗也落了下來,一張嫵媚的臉映入林天師徒的眼簾。
“郝美麗!”屠虎驚呼一聲,差點沒把自己舌頭給咬到,據他所知,栽在這個女人的手裡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尤其,讓他記憶深刻的是,美人魚的歌聲,着點讓他把持不住。
郝美麗俏目媚兮的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一條且白且長的大腿探出車來,整個人也從車裡走了出來,身材是s形,穿着一件繡着鮮花上等絲綢的旗袍,叉開得很高,幾乎到了腰。
更讓屠虎血脈賁張的是,旗袍的胸口處鏤空,酥胸半露,飽滿結實的酥胸擠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郝美麗抹得鮮紅的嘴脣,笑得很豔也很媚,如同一朵鮮花在綻放,讓心情不好的林天也有點把持不住,畢竟,林天也是正常的男人,像她這樣的尤物,是個男人都得跪。
暗念幾遍阿米陀佛,纔將心中邪念拋棄,郝美麗從車上下來後,款款有型的走到林天的面前,伸出手道:“林天,許久沒見,你愈來愈帥了。”
她的熱情讓林天不自覺的退了兩步,郝美麗又上前邁了兩步,皓腕輕擡,攬住林天的腰,媚眼如絲,電力十足。
她的電力四射,將林天渾身發顫,對於一旁的屠虎卻是視而不見。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屠虎真是無語問蒼天。
郝美麗的身上的香風陣陣,讓林天有種想打噴涕的衝動,瞧她步步進逼,他硬着頭皮強忍道:“郝門主,你有何指教。”
郝美麗呵呵一笑,纖細的手指勾着林天的下巴:“指教不敢說,就是想讓你幫個忙。”
上次與郝美麗對決,林天差點就着了她的道,這次平白無故的讓林天幫忙,着實讓林天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麼,生怕再中了她的美人計,實在有損林天一直保持的光輝形象。
“我恐怕……”林天飛速轉着大腦,想着藉口推辭。
郝美麗似笑非笑的注視着林天,眼波流轉,林天那點小心思又怎麼可能逃得過她的一雙眼睛,打斷道:“好歹我也是中醫公會的一員,火神派上下都奉令你爲中醫盟主,你連點小忙都不幫,也太不夠意思了。”
她話語連嗔帶癡讓林天一陣陣的蛋疼,屠虎更是看得眼睛冒火。
郝美麗連嬌帶嗔,媚眼直拋,電力十足,沒幾個回合就讓林天徹底繳械投降,雙手合十討饒道:“你說吧,要我幫什麼忙?”
郝美麗帶着心滿意足的笑容,被貼身的旗袍包裹的渾圓緊翹的臀部,散發着讓人犯罪的氣息,別說屠虎,就連林天也差點沒把持的住,趕忙把目光挪向別處,還不忘再多念幾遍阿米陀佛。
“帥哥,上車。”郝美麗衝着正着閉着眼睛唸經的林天招手道。
林天苦笑的搖了搖頭,只好很是聽話的拉開車門坐到了郝美麗的身旁,剛想關上車門,落單的屠虎湊上來說:“師父,我怎麼辦?”
奧迪tt雙排座,最多也只能容納兩個人,多一個人也沒再坐,再說,郝美麗壓根就沒想過要帶上屠虎,林天也頗爲無奈的衝屠虎聳了聳肩膀,狠下心腸讓他自個打車回去。
郝美麗的眼裡壓根就沒有屠虎的影子,屠虎對她來說就是個隱形人,踩了腳汽車的油門揚長而去,氣得屠虎後面直罵娘。
坐在副駕駛位的林天真的鬱悶,爲啥他認識的女人車技都是如此之好,更讓他鬱悶的是,他還偏偏不會開車,不然,堅決不會讓郝美麗開這麼快的車,由他來取而代之。
“你還沒說讓我幫什麼呢?”
敞篷的奧迪tt大風颳得林天頭髮都亂了,身旁的建築物都幻化成了虛影,郝美麗遲遲也不說到底要讓他幫什麼忙。
望着她s型的身材,尤其那對胸都快將合體的旗袍撐爆,林天甚至邪惡的想,要是郝美麗萬一要讓他滿足一下自己的獸|欲,那麼,他是答應好呢,還是不答應好。
獨自糾纏了半天,郝美麗終於開口說道:“待會兒,我要去與飈車,想請你做我的男伴。”
“啥?!飈車?”林天嘴巴張得差點沒脫臼,郝美麗的話太讓他吃驚了,他清楚的記得,蕭靈兒飈車差點沒讓人給綁架,要不是陸浩然局長的大力支持,估計成爲肉票的蕭靈兒,能不能活着都是個問題,這會兒功夫,郝美麗竟然還要飈車。
林天連想也沒想直接指碰上路邊的人行道旁,大聲道:“停車,讓我下去。”
郝美麗倒也沒啥意見,順從把車停在馬路壓子旁,林天解開保險帶,剛想下車,就聽她幽怨的輕嘆道:“你難道就真這麼恨我嗎?”
“我去,這是哪跟哪啊?”林天沒好氣的斜了一眼,差點沒把鼻子給氣歪了。
郝美麗見他沒走,再接再厲道:“你果然很恨我,不然,爲什麼會拋下我這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狠心的離去,我真的好慘。”
林天一陣惡寒,回頭望了郝美麗的幽怨,他實在搞不清楚,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樣的心理素質,怎麼就能夠把那麼噁心的話說出來,一點兒負擔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