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街的北邊就是使館區,因爲這條街的名氣很大,有的外國使館將門前的門牌號碼由三里屯路改爲“三里屯酒吧街”,酒吧街的營業時間從每天下午到第二天凌晨。
每天都有許多外國人開着車或打的到這裡來,特別是在晚上,外國人會成羣結隊地擁到這裡來,不僅外國人願意到這裡來,許多中國人也把客戶或朋友請到這裡來。把這裡作爲交際的場所。
三里屯算作是華夏國最早也是最熱鬧的酒吧街了,林天沒有泡吧的習慣,對於酒吧並不瞭解,秦雪晴倒是偶爾帶着靈兒和可可來此娛樂一下,放鬆心情。
有閒,有錢,有相貌,又有素質的美女,就算在三里屯的酒吧一條街也是極爲稀缺的資源,三女經常剛一露面,很快就會成爲衆人目光的焦點。
很多急色的男人大多上來單刀直入問手機號,秦雪晴對這樣浮淺的男人向來不會客氣,連理都不理直接冷麪以示人。
很多男人討了個沒趣都會知難而退,當然也會碰到一些胡攪蠻纏的傢伙,秦雪晴使出些手段將這些狂蜂浪蝶給趕走。
靈兒和可可很喜歡泡吧,沒事都會過來,秦雪晴一向喜歡安靜,來過幾次覺得很吵,寧願在家裡一個人靜靜地看看書也不願過來。
以後,靈兒和可可大多都是兩人結伴來泡吧會朋友,秦雪晴也就不與她們擾和在一起。
奧傑酒吧音樂放到了最大,耳邊傳來的喧鬧聲,震得林天腦袋嗡嗡的產生了共鳴,皺了皺眉頭,他真搞不懂怎麼會有人喜歡這樣的吵鬧的環境。
一向注重中醫養的他當然明白,長期生活在這樣噪音的環境下,很容易減少人的壽命。
秦雪晴領着林天和屠虎擠過在酒吧的舞池裡跳舞的男男女女,在人羣中尋找着靈兒和可可的下落,奧傑酒吧的生意很火爆,大多的時候都人挨着人,光線很暗。
三人在人擠人的酒吧裡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靈兒和可可,秦雪晴秀眉微蹙,許久找不到靈兒和可可,也使她變得有點焦急。
靈兒再如何兇悍也不過就是個女孩子,外強中乾的紙老虎,許可可再如何喜歡興風作浪,還終究是沒長大的孩子,兩個人說起來也算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也就是碰林天這樣好人被她們欺負欺負,要是碰到真的壞人那也得完蛋。
秦雪晴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她的焦急也正是於此,事事不肯吃虧,到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舞池的正中央的舞臺前左右兩邊各放置了一人多高的音箱,發出震耳欲聾的音樂嘈雜聲,坐在舞臺上的打碟的dj不停的如同吃搖頭丸似的搖晃着腦袋,激情而忘我的投入自我的世界裡。
嘈雜的環境裡,你就算扯破喉嚨也未必能夠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林天剛想氣急敗壞將音箱電源給斷了,秦雪晴突然在舞池的右手的狹窄的走廊裡發現了靈兒。
她正與一個猥瑣的男人發生的激烈的口角,聲音太響,秦雪晴一個字也聽不清楚,主動伸手拉了拉身旁的林天,朝着蕭靈兒所在的方向指去。
果然是蕭靈兒,林天和秦雪晴兩人急匆匆的走過去,屠虎跟在他們的後面,就算打不過鬧事的流氓,上去撐撐場面也是好的。
可可和靈兒在奧傑包了個包廂,正和幾個朋友喝酒猜拳玩得高興,包廂的門突然打開,一個喝得連走路都跌跌撞撞的男人推開包廂門,就走進來拉着靈兒的手就往外拖。
突然如其來的變故把靈兒和她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以靈兒的性子當然不會輕易從了醉酒的男人,女人的力氣終究沒有男人大,她在掙扎了幾下沒能成功,氣極敗壞的靈兒不由分說抓起包廂裡放置的酒杯往男人腦袋上砸了去。
醉酒男人當場酒醒了一半,血流如注,發出如殺豬一般的悽慘的叫聲,打架鬧事的只要不鬧出人命,酒吧的服務員理都不願理。
醉漢的悽慘的叫聲雖說沒引來酒吧的看場子的人,倒是引來與他同來的夥伴,他們見醉漢傷成這樣,立馬不樂意了,上前要討個說法。
仗着人多欺負人少,他們堵在包廂門口要討說法,打架鬧事在酒吧算不得熱鬧,其他人連圍觀的興趣都沒能,任由着他們鬧下去。
靈兒的朋友很沒意氣見勢不妙,趕緊的腳底抹油就溜走了,只剩下可可與她同舟共濟的相互扶持。
也幸虧林天和秦雪晴三人趕來的比較快,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面對凶神惡煞的歹人,蕭靈兒和許可可顯然辦法不多。
“你們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男人?”秦雪晴張開雙臂像母雞護着小雞一般擋在靈兒和可可的前面,兩女像是受到了驚嚇,相擁在一起,眸子閃動的晶瑩的淚花。
剃着光頭,長得倒挺魁梧的漢子,粗眉大眼乍一看還以爲魯智深,見有人過來幫兩個小妞,剛要發飈,沒想到秦雪晴的姿色更是一流,脫口而出的髒話也嚥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淫|笑。
“小妞,你手機號是多少啊?”光頭一開口就是俗得不能再俗的酒吧裡與女人搭訕的方式,林天很無語和屠虎一道走過來,平靜道:“你們想幹什麼?”
光頭一行大約七,八個人,他們當然不怕把事情鬧大,看到秦雪晴這樣嬌豔欲滴的美女,雖說冰冷的氣場強了一些,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對秦雪晴客氣,那是因爲她長得漂亮,林天雖說長得帥,他們可沒有揀肥皂的習慣,就算他長得再帥,在他們眼裡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滾開,臭小子,別惹了大爺,小心打爆你的頭。”光頭指着被砸頭破血流的正在呻吟的男人道:“他是我的兄弟,頭被這小娘們兒開了瓢,難道我連說句話權利都沒有嗎?還輪得到你來指手劃腳的?”
林天素來跟不講道理的人說話,與其跟他們說話,倒不如省點力氣來得好,冷冷地說:“我與警察局局長關係很好,所以,你們最好不要惹上我。”
可惜光頭佬並不認得大名鼎鼎的陸浩然,嗤之以鼻道:“我管你認識誰,今天要不給我個說法,老子不把你打得滿面桃花開,我就不姓魯。”
“又是一個姓魯的。”林天一連兩天都碰到姓魯的,這個姓以前還真少見,沒想到這兩天連續碰到,他倒沒太在意,本能的覺得姓魯的都是挺討人厭的傢伙。
林天還沒來得及回話,陸浩然領着一隊警察已經趕了過來,路上,林天怕靈兒出事,特地給了他一個電話,陸浩然二話沒說,人都已經回到家中,趕緊的又重新出來,打電話聯繫了已經下班的警員一同趕了過來。
“剛纔有誰打人啊!”陸浩然一來就讓警察封鎖的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也戛然而止,讓警察將酒吧無關的人都趕出去,他領着幾個警察走到林天所在的包廂。
光頭佬一見陸浩然,還以爲是人報警,便想着將警察打發走了再找林天幾人算帳,囂張扈跋要討說法的神情立馬慫了下來,笑嘻嘻的上前討好着陸浩然,說:“警官,我們都是朋友,剛纔只不過一點點誤會,那還能勞煩您特意趕過來。”
“你錯了,勞煩我過來的不是你,而是他。”陸浩然很不給面子的把手指向了林天,他根本也不需要給光頭佬面子,燕京市的市局長實在瞧不上面前這位混混的人物。
光頭佬很尷尬,他沒想到剛剛林天說得都是真的,認識這麼一位大神,光頭佬當然也不傻,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陪着笑臉道:“我朋友頭被這小妞打破了,所以,我們才……”
“打破了活該,誰讓你們沒事調戲人家女孩子的?”陸浩然連眼皮都沒擡,直接拿話打臉。
光頭佬的臉抽搐了幾下,自認倒黴的認慫,給身後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後面本來想幫襯着打架的小子見到警察出現,只好上前幫扶頭已經不再流血,身上卻沾着斑斑血跡的醉漢離開。
光頭佬離開了,林天主動上前握着陸浩然的手道:“陸大哥,謝謝你。”
陸浩然親切的拍了拍林天,笑道:“你小子最近忙啥呢?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今天還算表現不錯,知道有事給你大哥打個電話。”
林天被他的說的只好嘿嘿直笑,屠虎先前並沒見過陸浩然,堂堂一個局長與林天有說有笑的,真是大心裡愈發的佩服林天的人脈。
酒吧老闆李強聞訊趕了過來,他一見陸浩然,以前打過交道,熱絡的上前打起招呼道:“陸局長,有幸光臨真得讓篷篳生輝啊!”
他這一套說辭,陸浩然真的沒啥感覺,淡淡的說道:“我並不是來找你的。”
李強討了個沒趣,也沒覺得啥意外,還是那份討好的樣子,讓林天真的佩服他的心理素質。
“好了,收隊。”陸浩然除了林天,誰也沒給面子,讓拍了半天馬屁的李強也是討了個沒趣。
林天也隨着陸浩然一起離開了酒吧,惹事的靈兒和可可也老實了不少,隨着秦雪晴一起回到了別墅,這件事情不過就是小插曲而已。
林天當然知道,以靈兒和可可兩人的沒心沒肺,很快就會將此事煙消雲散,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