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多久沒坐在一起聊天了?”葉孤雄攀起了交情,他最不願的就是與陳久樹敵,畢竟,燕京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要是與陳久形同陌路,不光是對他,甚至是葉孤家族也是極大的損失。
陳久並不買賬的擡眼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回道:“葉孤大少,瞧不起我,我又該怎麼辦呢?”
葉孤雄很豪氣拿起一瓶人頭馬xo,爲陳久滿滿倒了一杯,敬道:“前仇舊怨,讓我們泯在酒中,希望我們以後能夠通力合作,如何?”
葉孤雄的主動的示好,讓陳久也覺得先前明哲保身的做得有點過火,也不再多說,端起酒杯露出笑容道:“雄哥,一句話,我願爲你鞍前馬後的效勞。”
葉孤雄嘴角微微上揚,滿滿的一杯的人頭馬xo,一口飲盡,他的酒量很好,大約有滿滿的茶杯的酒喝下肚子裡,臉不紅,氣不喘,說起話來思路很是清楚。
“佈下天羅地網也正是爲了讓林天鑽進我佈下圈套裡,現在看來,林天已經成甕中之鱉,算是跑不掉了。”葉孤雄很是得意的說道。
陳久先前看過報紙,路上也通過手機瀏覽了網頁上新聞與評價,他看得出,很多評價和新聞都是人爲的在製造話題,而這樣的話題就是爲了將公衆的視線引向一個人。
卻遲遲不提這個人到底是誰,引發公衆諸多的猜測,從而形成大討論,再逐步的把林天拋出來,這樣以來,在公衆形象健康,積極的林天,豎立在衆人心中形象,一下子就被抹黑。
讓他被衆人仰視,一下子變成了千夫所指,這樣一來,葉孤雄完全就可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將林天無情踩在腳底下。
葉孤雄很得意的將計劃和盤托出之後,陳久也從目瞪口呆中緩了過來,他萬萬沒想到,葉孤雄會是思考會是這般的周密,比他們先前想的要周全很多。
“唐梟,一直與林天正面較量,結果一敗塗地,他忽視了一個問題,一個毫無背景的從鄉下來的小子又怎麼會有這般能耐在燕京,混得如此風生水起?”葉孤雄一針見血的說道。
陳久愣了幾愣,實話實說,他一開始也並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暗暗的佩服起葉孤雄來。
葉孤雄偷偷瞥了一眼陳久,發現他的眸子發生了變化,便明白其中的奧妙,心裡更加的得意,笑道:“通過這一次,我會讓你明白,誰纔是燕京之主,林天也不過就是一個渣。”
陳久不動聲色凝視着葉孤雄,他多麼希望葉孤雄所說一切成爲真實發生的事情。
葉孤雄慷慨激昂說得唾沫橫飛,很快把話鋒一轉,扭頭道:“而要把這件事兒做成,我需要你的力量。”
陳久詫異的望着葉孤雄,他沒想到,葉孤雄都把事情做到這一步,他還能夠需要別人的幫助,從種種跡象表明,外界對於肇事兇手的口誅筆伐已經到了最高氵朝的部分,只要再來最後一筆,將林天拋出來,那麼,緊接着林天將會面對外界一致的攻擊。
“需要我做什麼?”陳久在陳家早就受夠了氣,藉此機會一併發泄出來,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葉孤雄還需要他。
縱使他聰明絕頂也未必能夠猜透葉孤雄的心思,與其費盡心思去猜倒不如問,來得乾脆,還怕葉孤雄不說,故意拿話激道:“雄少,是不是不相信我,說話總是吞吞吐吐的,很讓人不爽啊!”
房間裡就只有他們兩人,葉孤雄爲了能和陳久達成共識,說起話方便,並沒有其他在場,陳久的激將法對葉孤雄起不了太多作用,輕描淡寫的笑道:“陳少,不要着急,很快就自會見分曉。”
陳久瞧着他自信滿滿的樣子也不再催促,既來之,則安之,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又過了一天,林天起牀後,大大伸了個懶腰,洗漱完畢正下樓準備吃飯,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去了他的去路。
“舒捷,你怎麼來了?”舒捷一向消息靈通,林天並不意外她會出現,只不過,沒想到,她會出現的這般的早。
舒捷瞧着林天還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覺得這貨簡直就是無可救藥,都火燒眉毛了,還是不急不忙的樣子,真讓爲揪心。
“你到底知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還是這般渾渾噩噩的?”舒捷怒其不爭的問道。
林天知道她是好意,自然對於她的關心也是頗爲感激,點頭道:“舒捷真的謝謝你,我當然明白現在的情況,只不過……”
“只不過,你覺得現在一定能夠順利過關,所以,並沒放在心上?”舒捷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說起話如同連珠炮一般,嘴皮子利落說起話來,根本就沒給林天回嘴的機會。
林天好不容易等她話說完,剛要解釋,屠虎風風火火的噌噌的跑上樓,對林天嚷道:“師父,樓下來了好多記者。”
舒捷心道一聲不妙,特意一大早趕過來就是爲了讓林天做好心理準備,讓他趁早離開,可是沒想到,那些媒體記者也不是省油的燈,蜂涌而至並比她晚多少。
“這可這麼辦?”舒捷本想通知林天儘快離開,難免露悽然的面色。
林天釋然的笑着擺了擺手,示意舒捷不用太過於擔心,直言不諱道:“舒捷,要離開也不是現在,要知道,我現在躲了,以後再想站出來可就沒機會了,讓我天天過着暗無天日見不光的日子,我寧願站出來去平息這次的事端。”
舒捷苦笑的搖了搖頭,她並不認爲林天的話有任何的問題:“你或許還不知道,你將面對怎樣個狀況。”
林天笑着搖了搖頭道:“你錯了,我不光知道,而且自問不會比你知道的少。”
“那……”舒捷滿臉的不解之色,林天的話,她並不是不瞭解,實在是無法讓林天單獨去面對媒體的狂轟亂炸。
要知道言詞犀利,咄咄逼人的新聞媒體人是她瞭解的。
林天爽朗一笑,拍了拍舒捷的肩膀,一本正經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再大苦難與波瀾,我都會從容的走過。”
舒捷鼻子一酸,差點沒哭出聲來,眼淚撲簌,撲簌的落了下來,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不要哭,一定要堅強,我一定會沒事,你不用替我擔心。”林天反倒寬慰起了舒捷,甚至還朝舒捷做個了鬼臉。
舒捷被他滑稽的樣子撲噗的逗樂了,天性樂觀的林天總是會給她帶來意外的感動,這也是爲什麼,她總是願意與林天交往的原因。
林天所帶給她不僅僅是地位,金錢,而是與衆不同的感覺,感覺是玄而又玄的東西,說不出口,但是真真實實存在的東西。
“林天,加油。”舒捷淚流滿面的感動,手握成拳,主動替林天加油道。
“傻瓜!”
林天笑着用手點了點舒捷的鼻子,與屠虎一道往樓下走去,舒捷畢竟是也是混在媒體圈的人,面對樓下熟人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存在,她選擇呆在樓上,默默的呆在原地望着走下樓去的林天。
林天一露面正聚集在客廳等侯的記者,看到他紛紛上前,將他圍了起來,黑壓壓的圍成一片,把奮力將林天與記者隔開,可惜,終因寡不敵衆被兇猛的記者擠到的外圍。
“林先生,聽說,你與淮海路的槍擊案有着直接關係,請問你有什麼要說的嗎?”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女記者以她嬌弱的身軀擠在前排,將手裡的白色蘋果手機遞到了林天的面前問道。
林天還沒答話,另外一位記者又問道:“林天,你遲遲不露面,這樣的懦夫行徑,你不覺得可恥嗎?”
“還有,林先生……”
記者們七嘴八舌,亂成一團,林天的耳邊就覺得有無數只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吵得他很是頭疼,眉頭直皺。
小黑是個殺手,要換以前早就對這些吵人頭疼的記者殺掉,那會任由着他們騷擾林天,只可惜,他自從跟着林天以後,再也不敢隨意掀起殺念,對於此情此景,也只好乾瞪眼沒有任何的辦法。
屠虎被擋在人羣外面,也是急得沒有任何辦法,眼睜睜的望着被圍在人羣中間的林天面對記者不斷轟炸。
“都給我滾出去。”
一聲嬌叱,立刻讓亂哄哄的記者們安靜下來,他們都用奇怪的眼神拋向聲音發出源,讓林天吃驚的是,以往恬淡如水,與世無爭的秦雪晴,這次出乎他意料的手持一根棒球棒,穿着粉紅色的居家服,很有氣勢的對記者們道:“這裡是我的家,請你們出去。”
記者們那會那麼的聽話,秦雪晴不由分說,扭頭就也對靈兒和可可,吩咐道:“聽我一聲令,把這些記者從我們家裡趕出去。”
靈兒和可可穿得格外的特別,頭戴着劍術的頭罩,穿着格鬥服,將身體保護的好好的,兩人的整齊劃一,每個都手持着一根棒球棒,從面罩露出共仇敵愾的眼神。
三人以秦雪晴爲頭很不客氣的望着幾十名不請自到的記者,秦雪晴露出難得的霸氣,率先舉着棒球棒衝了過去。
有了她的帶頭,靈兒和可可當然也不會落後,跟在秦雪晴的身後,也舉着棒子衝了過來。
三人氣勢將所有人折服,記者們驚恐萬分的着望着越來越近的她們,從她們的樣子來看,很快明白過來,她們並不是開玩笑。
“你們知道後果嗎?”還有一個女記者想與帶頭的秦雪晴說道理,秦雪晴揮出一棒子就將她手裡的單反相機打得個稀巴爛,讓這個女記者欲哭無淚,把後面的話咽回了肚裡。
一個單反相機,不過一萬多塊,這點錢在秦雪晴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即便是被她打了個稀爛,她仍然沒有絲毫內疚道:“快滾,不然,下一次就是打爛你的頭。”
女記者再也不敢胡亂的發問,倉惶的離開了別墅,其他的記者見勢不妙也倉惶逃竄,生怕兇悍的秦雪晴一棒打爛他們的腦袋。
如同蒼蠅般怎麼都趕不走的記者們,在秦雪晴的強勢的手段之下,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倉惶逃竄,除了一地的狼籍,再也沒有一個人影。
林天暗自一鬆,感謝道:“謝謝你。”
“他們以後再也不敢到這裡來,否則,我將打斷他們的腿。”秦雪晴很不客氣的回了一句,隨即又帶着靈兒和可可上樓了。
林天嘴角抽搐着望着她們的離去,苦笑的搖了搖頭道:“女人,你真是一個讓人捉摩不透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