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藍正豪,屠虎,李鋒和張旭五人出門打了輛出租車,林天熟練的用日語與出租車司機交流了一會兒,出租車開動起來。
藍正豪很奇怪,從認識林天開始,這小子就是滿腦袋的土坷垃,一看就是從鄉下來的小子,沒想到在燕京這潭子深水裡混了幾年,轉眼就變得高大上了,拽文都拽出日語來。
他的定力心裡雖說好奇,但也不會直接問,倒是屠虎嘴快的問了一句道:“師父,你啥時候學的日語?”
林天頗有幾分自信的笑道:“從小跟老頭子學的,他從沒有忘掉過往島國人在華夏犯下種種暴行的一幕,苦練醫術的同時,還不忘自學日語,我自從拜到他的門下,他也督促着我去學習,久而久之,我也就掌握了這一門外語。”
不解釋倒也罷了,這一解釋,讓其他四人都覺得莫名其妙,仇視島國人倒也罷了,說起來,島國和華夏之間的民族仇恨源遠流長,早在明朝時期,被稱倭人的島國人就妄圖侵略中華的領土,只可惜每每都是鎩羽而歸。
歷史的車輪很快滾到了腐朽的清帝國,那些亡我中華不死的倭人,又再次捲土重來,仗着從西方列強學來的先進的技術與知識,他們戰勝了腐朽的清帝國,對我泱泱大國進行無情殺戮與掠奪。
黑暗的歷史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可是每每提及都會讓每一個華夏國的子孫,感到無比的悲愴與憤怒,落後就要捱打也讓華夏國每一名子孫以宏揚華夏文化爲已任。
一說到島國,但凡有血性的男兒都會忍不住雙拳緊握,怒目圓瞪,大與倭人血戰到底,誓不兩立的架式,藍正豪萬萬沒想到,林天的師父還是一個這樣有血性的漢子。
饒是如此,藍正豪還想不明白,這與學日語有啥必然的聯繫,再一瞧其他人也大多是滿臉疑惑之色。
林天也看出他們心中的疑惑,主動解釋道:“師夷長技以制夷,我們只有去研究人家的文化,才能真正做到了解他,從而能夠取而勝之,我輩都是醫生,所學所會也不過是醫術,要想替華夏揚國威,爭口氣,能用也不過是醫術而已……。”
藍正豪略顯錯愕,他沒想到,林天還有這等宏圖大志,爲了去一掃前恥爲國爭光,竟然能夠沉下心去學習島國的文化,甚至語言。
其他四人更是眼眸裡充滿崇拜之色,他們沒想到眼前這位看上去比他們還年輕的領隊,在他的心裡還藏着這樣的雄心壯志。
全程他們都用華夏語交談,談到興致之處,開車的島國司機都會看他們兩眼,林天都很機智與他微微一笑。
很快,出租車來到了東京最大的風俗一條街,風俗街說白了就是色|情場所,在新宿站東邊出口的歌舞伎町,擁有歷史悠久的豔名,放心遊蕩吧。
就連一直正直保守的藍正豪也對它略有耳聞,知道這是東京最有名的風俗店一條街,當他們下了出租車才發現這裡並沒傳說中那般危險。
尤其當他們看到那些後面如棋陣般的小街,這裡名堂甚多,眼花繚亂的讓屠虎眼睛都不過來,霓虹閃爍的大招牌,還着燈光下面的制服女,嬌豔女的照片,看得大夥面紅耳赤,就連店名都會讓人浮想聯翩。
“‘美女電約’,‘無遮招待’,‘肥皂天堂’,‘寵物室’”屠虎驚呼連連,瞪大着眼睛看着霓虹燈上日文夾雜着華夏文字,忘乎所以的有些肆無忌憚。
林天一頭暴汗,很不客氣給他一記暴慄,讓他徹底安靜了下來,不好意思的嘿嘿的撓了撓頭皮,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不敢再說話。
藍正豪掃了幾眼街邊的流鶯飛燕,皺了皺眉頭露出爲難之色,在這樣敏感的時期,萬一被隱藏在角落的狗仔隊發現了,再拍幾張照片上傳到網上,那可能麻煩大了。
緊張不安的左顧右盼,林天倒沒太多的這樣的顧慮,拿出手機翻出秦雪晴發給他的短信,看了一眼,尋找着那家風俗店。
李鋒和張旭到底還是正經本分人,頭次來風月場所,還是難免會緊張與拘謹,臉通紅,連頭也不敢擡,隨着大夥兒一起走。
“美少女鑑賞”究竟要怎樣鑑賞法!”林天喃喃自語四處張望,屠虎亦走亦步的跟在他的身後,生怕跟丟了似的,
五個各懷着心思,在風俗一條街走着,時不時還被街邊的流鶯飛燕所騷擾,也幸虧,他們還算是本分人,並沒有理會這些。
藍正豪也通過張旭的表現,漸漸地也真正的相信了他並沒有去尋花問柳的事實,平時身爲院長,接觸的人也好,工作也罷,與張旭接觸的並不多,對於他也並不是很瞭解。
當網上新聞爆出來時,他直覺得怒氣直貫腦門,去找張旭他們四人時就想當面質問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好端端的怎麼幹出如此傷風敗德的事兒。
更離譜的是,還被人拍了照,這樣要是傳出去,本來是來島國負責救援的隊伍,結果,來這裡尋歡作樂,現在再一看,見這小子被站街的流鶯飛燕搔擾的頭都擡不起來的害羞的樣子,着實讓藍正豪有點哭笑不得。
林天似乎一點兒都體會不到身後四人的苦處,在狹長的巷子裡左拐右拐,似乎在尋找着店名叫美少女鑑賞的風俗店。
這名字聽起還真曖昧,讓人浮想聯翩,屠虎都覺得內心有點小激動,以前與在鬼醫門師從洛風,除了學醫以外,很少出門,就連與林天在新疆遇到,也是他偷偷地從師門跑了出來。
後來回去還被洛風狠狠地訓斥了一通,最後,還罰得關在小黑屋子裡面壁三天,慘痛的經歷讓屠虎再也不敢不請示就出門了。
自打師從林天以後,他出國的機會也逐漸多了起來。
島國的開放,真讓他大開眼界,李鋒和張旭的難堪的神情在他臉上完全看不到,取而代之是一臉猥瑣的笑容。
“屠虎,你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師門?”林天像是腦袋後面長了眼睛,連頭也沒回就說話道。
屠虎被嚇了一跳,擦了擦嘴邊的口水,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太過於猥瑣,以致於讓林天不得不出言訓斥,正色的致歉道:“師父,真的很抱歉,我錯了。”
林天也沒理他,繼續在前面走,屠虎經過收拾也老實了不少,低調的跟在身後,在小巷裡又走了一百多米的樣子,秦雪晴穿着粉色的連衣裙出現在了一家風俗店前。
看她東張西望的樣子,像是在這裡等待了很久,風俗店大多是男客光顧,站街流鶯飛燕也大多是笑臉迎人,秦雪晴冷若冰霜的突兀的站在門前,與四周顯得格格不入。
“雪晴,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林天說着抱歉,指着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開門迎客的美少女鑑賞風俗店的大門。
門前站着畫着眼線染着紅髮的妖魅男子,用日語熱情的迎了上來,嘴裡還說着歡迎,剛打算把林天一行人往店裡引,可是,當他看到秦雪晴時,臉色稍稍一滯,很快恢復常色。
風俗店很少做女客生意,除了一些牛郎店,一般很少有女性來光顧這裡,島國大男子主義傾向嚴重,如果不是牛郎店,一般都會把秦雪晴這樣的女客拒之門外。
“對不起,小姐,我們這裡不歡迎女客。”畫着眼線的迎賓很客氣的用日語婉拒,做了個請的手勢,半鞠着躬,話語裡卻沒有半點的客氣。
他的婉拒讓林天很不高興,秦雪晴通過熟人通過網絡留下的蛛絲馬跡,查到了這家名爲美少女鑑賞的風俗店,秦雪晴馬上打電話告訴了林天,並希望能與他一起到這家店裡一探究竟。
沒想到,還沒進門就被門前迎賓擋了下來,還真讓人感到十分的不爽,秦雪晴氣質獨特,冷傲中帶着鶴立雞羣的超卓的氣質。
她的格格不入,迎賓就算瞎了眼也不會看錯,這女人分明是來搗亂的,不爲別的,就算爲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他也不會讓這女人進去。
島國經濟衰退的厲害,失業人羣越來越多,找份工作實屬不易,要是再讓秦雪晴給攪黃了,他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憑着經驗,迎賓很快意識到,秦雪晴帶着林天五人,一定是到酒吧裡去抓自己的丈夫,尋歡場所大多對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只不影響娛樂場所的生意,娛樂場所方面大多采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人如果太多,那麼,多少會影響生意,那麼,呆在娛樂場所裡的工作人員當然不會坐視不理,迎賓很顯然把秦雪晴,誤會成了抓丈夫現形的怨婦。
迎賓的阻攔,秦雪晴很冷靜的從中看到了機會,給林天使了個眼色,林天也很準確的接受到了這個信息。
正愁沒機會鬧事,迎賓的阻攔無疑給了他們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林天拉了拉屠虎,隨着他一起走上前去,操一口流利的日語向迎賓質問道:“你憑什麼不讓這女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