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把蕭靈兒一把拽進小樹林,可沒有半點xxoo的心思,甚至還有些怒其不爭的惱怒,看着蕭靈兒楚楚可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心裡就有一種莫名衝動。
當然,這股莫名的衝動與慾望與無關,更與蕭靈兒那副任誰看了都垂涎欲滴的俏模樣也無關。
“你和可可打算在這裡還要鬧多久?”林天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蕭靈兒微微一怔,她沒想到林天將自己拉到這裡來會是說這個問題,可還沒待她解釋,緊接着,林天的第二句話又說了出來。
“還有,前幾天秦姐派人來接你們,你們爲什麼不走?”要不是林天這幾天忙得四腳朝天,他早就想找個機會與她們談談這個問題。
蕭靈兒擡起頭,睜大着眸子,直視着林天,下意識的咬着嘴脣,臉上寫滿了心不甘,情不願。
林天見她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看着自己,知道她心裡不服氣,聲音提高八度道:“回答我。”
“我說過,我是林天慈善基金的負責人,這裡需要我,所以,我不能走。”蕭靈兒說得理由倒也合情合理。
林天完全沒想到蕭靈兒會拿這個當不走的幌子,哭笑不得的說道:“基金會事情並不急於一時,你在這裡除了給人家找麻煩照顧你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再說……”
“夠了!”蕭靈兒極不耐煩的打斷道:“說到底,你就是瞧不上我,對吧?”
林天看着她那繃緊的小臉,知道再說下去,肯定會吵得不可開交,強壓下去心頭的不快,話鋒一轉道:“我有照管你們的責任,再說可可年紀還小,不懂事的跟在你後面瘋,萬一她出了什麼意外,你不覺得心裡有愧嗎?”
“說了半天,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整天給你找麻煩的人?”蕭靈兒眸子流露出一抹絕望的悲傷,強忍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咬牙的問道。
林天見她這般模樣,知道很委屈,可是自己更委屈,他整天在疫區忙得四腳朝天,回頭還要照顧這兩個小魔怪,要是她們再出點意外,那麼,林天可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秦雪晴,面對她們的家人。
“好了,聽我的,你們明天就跟運物資的車隊走,離開這裡,到了烏魯木齊,我幫你們聯繫機票,等拿到機票,你們就回燕京。”林天很是爲她們考慮的說道。
蕭靈兒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從眼眶裡滑落而出,剛纔還絮叨的沒完的林天愣住了,說實話,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丫頭哭,而且還麼傷心的哭。
“你怎麼了?如果,我說錯了,向你道歉!”林天爲剛纔的態度,多少覺得不好意思的說道。
蕭靈兒流着淚,倔強的看着林天喚道:“林天!”
“嗯?!”林天不解。
“在你心中,我是不是永遠那麼不講理?永遠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蕭靈兒凝視着林天問道。
林天嘴角抽搐着,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蕭靈兒的問題,在他眼裡,蕭靈兒和可可一樣都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任性淘氣,甚至有些蠻不講理,從心裡來講,她們也只是無聊的給乏味的生活找點樂趣。
可當蕭靈兒問他這句話時,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靈……”林天很侷促的擡起頭,他發現很難將實話說了出來。
蕭靈兒伸出手來,制止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明白了。”
“你明白了?”林天覺得自己並沒有說什麼,這丫頭也太天才了吧?
蕭靈兒也不再理會林天,轉身就往樹林外而走去,把愣在原地的林天丟一旁,可沒走兩步,蕭靈兒停下了腳步,半轉過頭,對林天喚道:“林天,我就問你一句話。”
“嗯?”林天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但至於做錯了什麼,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搞清楚,女人對於初哥林天而言,實在是比醫術還難上百倍的生物。
“你很希望我走嗎?”蕭靈兒問道。
林天張了張嘴,蕭靈兒展現了以往不一樣的氣質,讓他實在不敢說實話,要是以往彪悍無比的蕭靈兒,他就算冒着第三腿被切的危險,也會實話實說,可今天的蕭靈兒不再彪悍,甚至跟平時都不太一樣,柔柔弱弱的更像一個女人,讓林天不自然產生了一個保護的慾望。
“好了,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和可可一起回去。”蕭靈兒眼淚止都止不住,跟不要錢往外流,可她卻沒有用手去擦拭,而任由着肆意的流淌。
“靈……”林天想上前去阻攔,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半句,只好眼睜睜的看着蕭靈兒跑出樹林。
惆悵了一會兒,心知道自己這次可能犯了錯,可是自己也是爲了她們安全着急,但至於蕭靈兒爲何會這麼傷心,小受男林天就不得而知。
“但爲什麼心裡酸酸的?”林天冒着傻氣的喃喃自語道。
正當他一個人在小樹林發着呆,就見袁枚匆匆忙忙跑了過來,見到他,不無埋怨的說道:“大家到處在找你,沒想你在這裡躲清靜了!”
“怎麼了?袁伯。”林天被他一把拽住,拖着直跑上氣不接下氣問道。
袁枚邊跑邊解釋道:“剛纔又送一個傷重的傷員,我和嚴老都檢查過了,但還是希望你去看一下,這才大夥都四處的找你,沒想到你一個在這裡躲着清靜。”
林天這才明白袁枚找自己的意思,也不說話跟在他身後往新送到病人臨時帳篷跑去。
待走到帳篷裡,林天才看到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正躺在病牀上,雖說有其他醫生在盡力搶救他,但絲乎效果並不明顯,病人的生命的體徵也在慢慢流逝。
林天毫不猶豫站了上去,給病人搭了會脈,嘆了口氣道:“唉。傷口已經開始腐爛,腳不能動,手不能擡,脈博微弱、生機將息,情況很糟糕。”
袁枚替病人診治過,當然明白林天說的話的意思,插話道:“我看啊,最多還有三天可活。”
話雖說這麼多,在場的醫生心情都很沉重,畢竟,爲醫有仁術以外,更重要的是還要有一顆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