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長型的卡迪拉克載着林天與安琦往陳少的私人會所駛去,這個陳少名字叫陳久,乃燕京三雄其中之一,陳家政、商齊闖,陳久主要經營電子、通信類產品,一代梟雄,恃才傲物,在燕京能看得起人並不多,所以,在燕京富人圈子裡,口牌並不好。
他出資沿山而建的私人會所,也取名叫神仙會所,希望像神仙一樣,無憂無慮過着自在的日子,一直也是陳久的理想。
會所佔地二百多畝,設施一應俱全,包括泳池、網球或羽毛球場、高爾夫練習館、保齡球館、健身房等娛樂健身場所;中西餐廳、酒吧、咖啡廳等餐飲與待客的社交場所;還應具有網吧、閱覽室等其他服務設施。
要說在燕京有錢也未必能夠建這般氣派的會所,而在陳家在燕京的實力也確實讓人仰望,他當仁不讓的建了娛樂的旗艦店。
他的大手筆也是讓別人眼熱的份,對於一個比錢比不過,比權又不如的人,別人除眼熱也只有眼熱,根本無法比,也比不了。
久而久之養成陳久的無視一切的孤傲,別人當然也敢怒而不敢言。
會所的建築爲中國風,飛檐翼角、鬥供彩畫、朱柱金頂,走進會所內的裝修門,以及樓臺水榭的景物,充分體現出中國建築藝術的純熟和感染力。
下了車的林天站在會所外,大致看了一下會所的外觀,對於所外的奢華的生活,便也沒再多說,在安琦的指引下走了進去。
沿着水塘曲曲折折的石橋走到了獨立的房間,安琦站在復古的屋前站住腳步,對林天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陳少在裡面等你。”
林天也客氣,推門就進,屋子裡面完全中國的風韻,竹藤長椅,紅木的茶几,古舊風格的牆壁紙貼在牆上掛着看不出到底出自那個名家之手的安靜致遠的字畫。
一個穿着旗袍,身材靈瓏,年芳二八的女子正技藝嫺熟的擺弄着茶具,陳久端着高檔陶瓷茶杯,細細品着茶香,對於林天的造訪,眼皮擡也不擡,低聲道:“坐。”
林天見以狂著稱的唐梟,這貨見他也得起身相迎,可沒想到這位陳家大少,竟然連眼皮都沒擡真讓人很是不爽。
林天大刺刺的坐了下來,開口問道:“不知道陳少要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並不認識。”
“陳久,記住了?”陳久略帶着幾分輕笑,輕輕抿了一口算是自我介紹了。
陳久的孤傲實在讓人討厭,最起碼,林天就覺得很討厭,爲了問明原因,他強忍着怒氣,低聲問道:“不知道,陳少找我做什麼?”
“喝茶。”陳久輕描淡寫的說道,又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招呼林天。
林天動也沒動,受制於人不是他的風格,可惜,陳久很顯然並不知道,見他動也沒動,不過,倒也沒動怒,微微一笑道:“林先生,似乎脾氣不太好。”
脾氣不太好?遇見你這貨兒,誰的脾氣能好?
林天腹誹了一句,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陳少太客氣了,如果沒什麼事,那就我就走了。”
理也不理,起身就要離開,這時,屋子角落處的保鏢一個箭步擋在林天的面前,用他魁梧的身體擋住了屋子門口的位置。
林天見狀,頭也沒回冷冷的笑道:“這就是陳少的待客之道。”
陳久用眼神示意一番,保鏢依命退了回去,淡淡的說道:“林少,如果不配合的話,我不介意用武力。”
話說的輕鬆,但任誰都聽得出來有威脅的意思,林天這才扭過頭來,不冷不熱的回道:“陳少,你好不講理,什麼話也沒說,就讓我配合,我配合你妹?”
一句罵人話,讓陳久臉瞬間陰沉下來,端着茶杯的手也稍稍頓了頓,隨後又將杯中的水一口喝乾,不悅的說道:“林先生,請注意的你的措詞。”
“好了,告訴我《醫學寶典》在哪?”對於陳久的不悅之色,林天可沒有太多的擔心,只管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說道:“還有解伯的侄女小寧又在哪?”
“他們都很好,不過,林先生如果再不聽話的話,我估計你會很不好。”陳久很不客氣的說道,他極差的人緣除了孤傲以外,更多的還是脾氣很壞緣故。
林天並不明白陳久說的他們是指得什麼,但是,對於陳久的威脅倒是不怕,畢竟,自打從燕京這裡,就有不同的人威脅他,結果,到現在他還活得好好的。
“不好意思,我是嚇大的。”林天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陳久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林天耐心的等他笑完,冷冷的問道:“很好笑嗎?”
陳久臉色一冷,回敬道:“你這是在找死。”
“我不是不能死,而你也不是刀槍不入。”林天毫不退讓的針鋒相對道。
“混帳東西。”陳久鐵青着臉將手中的茶杯,往地上用力的摜去,砸得個粉碎,一直如鐵塔般等着的保鏢也將手插進西裝的內袋裡,不消說,只要陳久一下令,他就迅速能將林天打成馬蜂窩。
殺人對於陳久的眼裡,並不算一件很難的事情,仗着有財有勢的家族背景更是爲作欲爲,林天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只要再敢亂說一句,保鏢就毫不猶豫執行陳久的命令。
明白歸明白,林天可沒打算退讓一步,他故意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的說道:“陳少,你也別太過份,你要殺了我,你以爲能逃了干係嗎?”
這話要換纔來燕京的那一年,林天就算說出沒任何份量,今天,一年以後,他已經有龍怒,蕭家,秦家,做爲依靠,頂多是拼個魚死網破,就算陳久不死也不會讓他好過。
陳久性格孤傲並不代表他就會被憤怒矇蔽雙眼,對於林天的針鋒相對,他也很快從憤怒中恢復過來,甚至有些後悔,當初自己沒看得起的小子,今天也有敢跟他叫板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