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東陽想了想,很小心的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是《泰晤士報》裡什麼人乾的?”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在場的人都恍然大悟,上次去駐英使領館時,有一個英國記者的自稱是《泰晤士報》,好像叫啥李.列奧來着,不會是他吧?
“你說會不會是這傢伙?”曹冰用目光徵詢的望了一眼林天。
林天聳了聳肩膀,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倒是嚴東陽是個急脾氣,提議道:“這還不簡單,打電話打到《泰晤士報》的報社,把那傢伙找出來問一下,不就可以了?”
“好主意!”曹冰的右手握拳重重砸在左手手掌上,剛想去撥電話,可沒想到的是,陳玲的動作更快,已經拿起電話撥了起來。
經過一通詢問,陳玲放下了電話,對正目不轉睛瞧着她的三人說道:“報社裡的人講,李.列奧已經有三天都沒來上班了,還有與他一起搭檔的人也再也沒出現過。”
“什麼?!”眼瞅着好不容易捋清楚的線索轉眼要斷,三人的眼珠都快瞪了出來。
“我們還是報警吧!”嚴東陽提議道。
曹冰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你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報警,警察根本就不會受理。”
嚴東陽沒有吭聲,很顯然,曹冰的話並非沒有道理。
“那可怎麼辦?馬代辦那裡沒消息,警察又走不通,我們幾個大活人總不能被活活憋死在這裡吧?”嚴東陽急得跺腳,扭頭對曹冰請求道:“曹秘書,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曹冰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回道:“你以爲,現在你想撂挑子回國,就沒事了嗎?要這樣,我早回去了,還用等到現在?”
嚴東陽訕訕的笑着,他怎麼不知曹冰說得不是真話,只不過,一時沒了辦法,只好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一直沒說話的林天,思慮過後,終於開口道。
在場的三人,眼睛都泛起了光芒,向他徵詢道:“快說說看,到底有什麼辦法?”
“其實,要找人很簡單,這要是在華夏國根本就不是個事兒。”林天說辦法之前倒先賣起關子。
嚴東陽性子急,打斷道:“你說得不廢話嘛,在燕京,我要找人,還真沒有找不到的,可……”
後面的話沒說,可大家都知道他要說什麼,在英國人生地不熟,想找誰,那可真是比登天還要難。
“林老弟,你就說吧,別賣關子了。”曹冰焦急的催促道。
林天這才點頭說道:“紅粉佳人……”
話剛起了個頭,嚴東陽就倒吸了口冷氣,連忙擺手道:“兄弟,千萬別再找這幫傢伙了,這幫傢伙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黑社會。”
林天也不與他爭辯,笑道:“東陽哥,曹大哥,你們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辦吧!”
二人見林天自信滿滿,也不再多說。
又商量了一會兒,見沒了結果,便各自散了開來,曹冰對於齊高皓也懶得再去管,只要這貨不出亂子,就由着他,先把目前的主要問題給解決,其它的再去想辦法。
林天從陳玲領到了自己的房卡,前幾天發生的爆炸案,他們也從五樓搬到了十三樓,曹冰把房間又重新的分配了一下。
新分配的房卡,曹冰交給了陳玲,女孩子到底心細,保管起來也放心。
林天回到房間,拿手機給李勇打了電話,剛纔想當着曹冰和嚴東陽給他打電話,可又怕他們誤會自己,便忍着回到房間再說。
電話撥通了,李勇懶洋洋的問道:“林兄弟,是不是最近有麻煩?”
林天還沒開口,就聽到李勇說出這番話,不免覺得奇怪道:“勇哥,你怎麼會知道?”
“不是吹牛,倫敦發生的事情,還真沒有我不知道的。”李勇牛氣哄哄的自賣自誇道。
林天也不反駁,而是順着他話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有麻煩,那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
“嗯,說吧!”李勇說得倒挺爽快。
“我希望你能幫我把那個在背後搞鬼的傢伙給找出來。”
“這個沒問題,最遲後天,我給你答覆。”
得到李勇的承諾,林天也不再多說,好兄弟講義氣,話要說得太客氣反倒顯得生份,隨後又聊了幾句之後,掛掉電話。
這幾天的波奔,一向身體素質過人的林天也不免覺得有些疲憊。
盤算着洗個澡,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從房間的行李裡取出幾件乾淨的貼身的衣物,走進洗浴間裡。
蓮篷頭噴灑出的熱水,淋在林天身上,讓他每個毛孔都放輕鬆,感到十分的舒服。
以前,在大山的時候還沒有睡前的洗澡的習慣,自打住進別墅以後,被蕭靈兒整天監督着去搞個人衛生,久而久之養成這個習慣。
林天不免覺得好笑,自己啥時候也養成這個富貴的毛病,要讓一年難得洗一次澡,渾身散發着酸臭味的老頭子知道了,肯定又少不了收拾自己。
哼着小曲,給自己渾身上下擦着沐浴露的時候,沐浴布蔓被人從外面拉開。
“給我出來!”
聲音很耳熟,林天還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淒厲的叫聲,劃破夜晚的星空,引得早該熄滅的燈又重新亮了起來,紛紛探出頭,看着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肇事人林天可沒有擾人清夢的羞恥感,弓着腰,用毛巾捂着下半身,此時的他正用極其驚恐的眼神打量着唐雅。
唐雅也用一種你有病的眼神與林天對視,問道:“沒事,你瞎叫什麼?”
被她這麼一問,林天更覺得委屈,憑什麼自己被人看了就不能叫?難道就因爲他是個男的?就因爲,他打不過,就得任人凌辱?
於是,林天近乎怒吼的質問道。“你進來怎麼不打招呼?”
唐雅哼了一聲,回道:“小牙籤,我還不稀得看呢!”
“小牙籤?誰小牙籤了?”林天很是不服氣,回道:“人家明明是小鋼炮好吧?”
唐雅作勢欲嘔,催促道:“還不快點,我找你有事呢!”
“再有事,也得讓我把衣服穿上吧?”林天尷尬的問道。
唐雅冷哼一聲,扭頭就往外面走,臨走出沐浴房還不忘說道:“假真經,我又不是沒看過。”
“尼瑪,誰假正經了?”林天很鬱悶,自己被人看了個通透不說,還讓唐雅誤會是自己假正經,只覺得心中一陣的胸悶,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在浴室裡磨蹭了好半天,差點沒把唐雅惹得發飈,林天才穿着短褲和背心,拖着飯店裡一次性拖鞋,這才千呼萬喚般走了出來。
“你想死嗎?”唐雅恨得牙癢癢道。
對於唐雅的威脅,林天早已習以爲常,探頭望一眼打開的窗戶,問道:“你難道傷好利索了嗎?有樓梯不走,非得從窗戶裡爬起來?”
“你有病啊?”唐雅氣極敗壞的罵道。
林天絲毫不理會的白了她一眼,回道:“你有藥啊?”
唐雅見林天今天很是不配合,怒氣衝衝甩起了刀子,今天不給他放點血,看來是過不去了。
“好吧,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林天見她動了真格,語氣不自覺的軟了下來,說道:“其實,我剛纔跟你開玩笑的。”
然後,露出笑得很賤的樣子,討好着唐雅。
唐雅鄙夷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匕首收回了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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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唐雅瞪一眼的林天,可沒有大徹大悟的覺悟,仍是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笑很猥瑣的樣子討好道:“唐雅,你剛纔有什麼事找我來着?”
聲音輕柔,樣子猥瑣,唐雅渾身不禁打了個冷戰。
把眼一瞪,厲聲道:“你再這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討厭,人家……”
林天話還沒說完,就見唐雅把剛放回去匕首又重新拔了出來,嚇得趕緊把後面的話收了回去,再也不多說半句廢話。
“我們還要再去一次聖瑪莉醫院,把國安局的傢伙給救出來,他嘴裡有很多情報是我不知道的。”唐雅對林天說道。
林天覺得奇怪的問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唐雅很是不爽的回道:“你沒看出那傢伙已經瘋了嗎?如果沒有你,他怎麼才能恢復正常呢?”
這年頭,求人辦事,有這樣理直氣壯外帶不講理的嘛。
林天很胸悶的看了一眼唐雅,可她仍然是不把他當回事的模樣,雖說有一肚子意見卻也不敢提。
“我儘量吧!不過,效果如何,我可不敢打保票。”林天對於那傢伙爲何會發病都不清楚,自然不敢打保票。
唐雅把匕首一亮,威脅道:“不管怎麼樣,你都要把他給治好,不然……”
匕首朝着林天的下身比劃了幾下,嚇得林天寒毛直豎,暗道:“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你打算現在就去嗎?”林天試探的問道。
“那當然,不然,你想什麼時候?”任務在身,唐雅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林天想勸她,可看了她手裡明晃晃的匕首,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笑着勸道:“你能不能匕首收起來,我們好好的談一下。”
“你願意好好談嗎?”唐雅用近乎看白癡的目光的看着林天,她覺得如果這貨從一開始就配合,她根本就不會動手。
林天對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訕訕的笑着,等她把匕首再次收起來,拍馬屁的說道:“其實,你用不着這麼着急,聖瑪莉醫院,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
唐雅很是不解望着林天。
林天繼續說道:“院長雖說是一個蠻不講理又極度暴躁的傢伙,不過,我認識一個人正好與他相識,通過這個人的話,我們能夠很順利達成目的,而不是動手蠻幹,說到底,我們都是斯文人,打打殺殺的幹起來,實在有些丟臉……”
“你想死嗎?”唐雅冷哼道。
林天嘴角抽了抽,他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話,被唐雅誤會成自己藉故又在攻擊她,趕緊解釋道:“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只不過,是想說明,我們現在完全就可以用溫和的方法,將事情解決,不需要趁着天黑闖入醫院把人給搶出來,再說,就算搶出來,你打算怎麼辦?”
“到時候再說。”唐雅熟練甩着刀,她對於林天故意賣關子,已經很是不耐煩。
林天又咽了口口水,他實在不明白唐雅怎麼這麼喜歡動刀動槍,稍不如意就拿着刀對他人身進行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