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蘇夢欣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趕緊捂着嘴巴,一本正經的繼續道:“我本身就華夏人,除非信奉中醫是正統中醫以外,根本就不會去相信其它的國家的醫術是中醫,所以,你那第三條,我們就更不會當回事了啊!”
“好了,姑奶奶別說了,我答應收你們爲徒還不行嘛!”林天雙手合十求饒道。
有了蕭靈兒和許可可兩女在場,她們滴水不露的配合讓林天狼狽不堪,也讓剛纔劍拔弩張的會場變得輕鬆起來。
唐秋鴻把頭扭向了在一旁含笑不語的秦雪晴身上,眼眸裡透着欣賞之色,暗道:“多麼蘭心蕙質的女子,不經意之間就將所有的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
從種種跡象分析,唐秋鴻已經人蛛絲馬跡中,發現秦雪晴與林天之間有着耐人尋味的關係,感嘆道:“林天,這臭小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那你們就三跪九叩正式拜師吧!”林天努力維持老師的形象,清了清嗓子道。
他一說三跪九叩,蕭靈兒首先就不幹了,當即跳了起來嚷道:“林天,我們拜師是給你面子,你別太過分!”
她的話一出口,立刻引起衆人一陣狂笑,就連一向嚴謹的嚴養賢也眯着眼睛,不停摸着下巴上的山羊鬍。
林天嘴角又是一陣抽搐,暗道:“這那是拜師,分明就是砸場子啊!”
想歸想,臉上卻不敢透露分毫,努力使自己平靜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呢?”
見林天向自己徵詢意見,蕭靈兒略有幾分成就感道:“三跪九叩就算了,我們鞠個躬還是可以的。”
“嗯嗯,對的,我們一定要三鞠躬的。”許可可在一旁插話道。
林天聽她們一唱一全,頭上青筋頓時爆了,跳起來風範全無道:“要不要再默哀幾分鐘?尼瑪,太不吉利了!”
“如果你願意,我們沒問題。”蕭靈兒與許可可相互擊掌,滿臉壞笑道。
哈哈哈……
衆人沒想到,拜師會發展到最後會有如此喜劇的結尾,各大媒體的記者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就連手中相機也差點沒拿穩掉落在地。
崔美珍從拜師會場出來,也沒跟訪問團回賓館收拾行李做回國的準備而是直奔小倉瑪麗亞的居住地趕去,其實,她也知道現在去找小倉瑪麗亞沒有任何的用處。
可她不去找小倉又能去哪?她就覺得自己像一個沒有根的浮萍,飄飄蕩蕩始終看不到自己的出路,就算回國,崔美珍已經想到了自己的結局。
運氣好被有關部門隨便套個罪名抓起來關個三年五載等事態平息後再將自己放出來,運氣不好,說不定腳一剛踏上祖國的土地,就被某個視國家榮譽高於一切的狂熱分子一刀捅死,死無葬身之地不說,甚至連兇手也找不到。
無家可歸纔是崔美珍最好的註腳,她想找小倉聊聊,說不定小倉那裡會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打了車來到鳳凰小區,小倉瑪麗亞的住處,在此之前崔美珍來過無數次,閉着眼睛也能找得到,她沿着小區裡鋪墊的青石磚,順着柏青樹排列成了綠化帶,一直向7幢4單元的小倉住所走去。
上了六樓,還沒到門口,崔美珍就聽到裡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她將耳朵輕輕靠在防盜門上,仔細聆聽起來。
“小倉,你有負天皇所託,將事情已經辦到無法挽回的地步,現在你是不是要以死來謝罪呢?”聲音很粗,崔美珍一聽便知是柳生多名爲。
隨後傳來尖細的女生,不用說肯定是小倉瑪麗亞道:“柳生,你別逼人太甚,事情到今天這一步,並不是我所想的,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落井下石,難道,你忘了,我們曾經有過的魚水之歡?”
柳生多名爲哈哈大笑,臉色漸冷道:“小倉,你個不要臉的賤|貨,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個人盡可夫,水性楊花的蕩|婦嗎?還把這樣的事情拿出來說事,我都替你臉紅。”
小倉瑪麗亞不可思議看着柳生多名爲的臉,她一生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見過男人也是無數,但是這般絕情的男人倒也少見。
“拎起褲子就不認人,柳生多名爲你愧爲一代宗師。”小倉瑪麗亞破口大罵,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柳生多名爲無視她的近乎歇斯底里咆哮,冷然道:“別把話說這麼難聽,我們只是各取所需,逢場作戲罷了,再說,你那會兒不也很爽嘛!”
“混蛋,無恥……”小倉瑪麗亞將畢生所學的髒話全都吐了出來。
她這樣的做無疑是愚蠢的,因爲這樣做除了會激怒柳生多名爲,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柳生多名爲很憤怒的伸出右手掐住小倉瑪麗亞的脖子,怒道:“臭婊|子,給臉不要臉,你再罵一句試試?”
“混蛋……”小倉瑪麗亞只覺得氣越來直短,喉嚨巨大的疼痛感,但仍然不願意屈服,不停的罵道。
柳生多名爲臉上出現殘忍之色,不斷加大手上的力量。
小倉瑪麗亞的臉色漸漸地青紫,口吐白沫,雙腳也離開了地面,被柳生多名爲單手拎到了陽臺處,而她整個人也陷入了昏迷當中。
“去死吧!”柳生多名爲打開封閉陽臺的玻璃窗,將她像小雞一般從六樓的陽臺扔了出去。
他所做的這一切,被門外偷聽崔美珍聽得個真切。
她再也控制不住轉身就像樓下奔去,而她腳上穿得高跟鞋所發出踢踏踢踏聲音被屋子裡柳生多名爲聽見,他沒想到外面還有一個在偷聽。
對於殺心已起的柳生多名爲,殺一個是殺,殺二個也是殺,連片刻的猶豫都沒有,就從屋子裡衝了出去,去追那位剛纔在門外偷聽的人。
柳生多名爲在島國被人尊稱爲一代宗師,他可不想在華夏國幹得卑鄙的事情傳了出去,這樣一來有損他的名望。
崔美珍發了瘋的從六樓跑了下樓,就連鞋子跑丟了都渾身不覺,她赤着腳跑了出來時,就見樓下已經圍成一羣人。
而這一羣人圍成的中心就是被柳生多名爲推下來的小倉的屍體。
從高空墜落的小倉頭被摔得稀爛,地上滿是紅白之物,死不瞑目的雙眸睜着大大的,讓人看得實在毛骨悚然,在場的圍觀的人,很快就有人報了警。
崔美珍難以置信的看到眼前這一幕,極力的用雙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裡的淚水像被擰開了水龍頭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隨後趕到的柳生多名爲,一見樓下已經聚了這麼多人,也不便再出手,而且警察不久之後就會到,他首先要做就是趕緊的離開,免得等警察趕到後再走就來不及了。
柳生多名爲的離開並沒有影響到崔美珍,事實上,她只是一個人呆呆地看着地上小倉瑪麗亞的屍體,抽泣着,在場圍觀的大多是小區裡的住戶,他們大多並不認識崔美珍,只覺得一個女人在痛哭實在有些可憐。
他們沒有上前去安慰,並不是因爲冷漠,而是警察來了。
帶隊不出意外仍然是陸浩然,他堂堂一個燕京市的警察局局長,一直奮戰在第一線凡事都是親力親爲剛把董天渺給了理,又接到有人報警說小區死了人,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匆匆趕了過來。
等他趕到一瞧地上的屍體,很慶幸自己來了,不然,小倉瑪麗亞死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就不能第一手知曉,而一旁哭泣的也是他所熟悉的人崔美珍。
崔美珍和小倉瑪麗亞從一來燕京就上了陸浩然的黑名單,再加上她們爲了能夠戰勝林天不擇手段,使出下三濫的招數,還有那些陰謀,讓陸浩然一直想找個機會將她們帶局裡談話。
可沒想到的是,小倉竟然死了,而且是拜師會結束以後,是自殺,還是他殺?
“陸局長,法醫已經有初步結果。”刑偵大隊隊長白明向陸浩然敬了禮後彙報道。
“講!”
“死都,小倉瑪麗亞,頸部有明顯的手印,而此人的手勁極大,而且據目擊人也證實,小倉瑪麗亞是被人卡住脖子後從樓上扔了下來……”
聽着白明彙報,陸浩然情不自禁擡起了頭,看着六樓陽臺敞開的窗戶突然有了一陣眩暈的感覺,暗道:“到底會是誰會小倉瑪麗亞下毒手?”
見陸浩然始終沒有言語,白明又指着一旁正接受警方盤問的崔美珍道:“這位犯罪嫌疑人,似乎有點神智不清,答非所問,對我們的盤問也不予配合……”
陸浩然扭頭看了一眼崔美珍,見她神情恍惚便重重嘆了口氣,對白明道:“好了,謝謝你!”
白明敬了禮,又組織人手展開繼續的調查,那個將小倉瑪麗從六樓扔下來的犯罪嫌疑人還沒有下落,他們肯定要第一時間去抓捕。
“崔美珍,你後悔嗎?”陸浩然走到崔美珍身旁問道。
崔美珍的臉上淚痕猶在,嘴角卻盪漾起了莫名的笑容很詭異。
“我在問你話呢?”陸浩然見她不配合再次提高聲量問道。
“你在問我嗎?你剛纔叫我什麼?崔美珍又是誰?”崔美珍答非所問,思維極爲糊塗。
陸浩然望着她瘋瘋癲癲的樣子,忽然有了一種可憐的想法,他沒想到,兩個聰明近乎妖孽的女人,竟然落得個一死一瘋下場,不禁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