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可把小腦袋湊了過去,眨巴着眼睛瞅着林天半天,看得林天直發毛,實在猜不透面前盯着他猛看的小蘿莉的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病房裡其他人也不好多說,直覺得這個小蘿莉煞是討人喜愛,再加上林天已無大礙,大家都抱着瞧好戲的心態在一旁誰也不插話。
“林天,你腦袋沒被打壞咩?”許可可端詳林天腦袋上包紮的傷口很久,終於打破了沉默道。
“果然是一朵小奇葩,開口就沒好話!”林天滿頭的黑線,幸好有心理準備不然還真被這個丫頭氣個半死,嘴角抽了抽道:“老頭子說我有九條命,那會那麼容易有事?”
許可可深以爲然點點頭,老氣橫秋伸出手來摸了摸林天的腦袋道:“你可要乖乖的哦,知不知道你被人打爆了頭,我們都替你擔心死了。”
“我去!”林天很不爽的用眼光給她一個必殺,雙手合成十字來了個旋風十字斬。
許可可敏捷的向後一躍,算是躲了開來很得意叉着腰,難以置信道:“林天,你被人打傻了嗎?”
滿頭的烏鴉從頭上飛過,林天覺得做人好失望,連一個腦大並非無腦的小蘿莉也敢欺負他,兩人滑稽的逗得在場的人都繃不住撲哧笑了出聲來。
倒把剛纔稍爲嚴肅的氣氛緩和了下來,秦雪晴遞上剛削好的蘋果,很體貼的遞給林天,林天連謝也不謝的接了過來,心滿意足的咬上了一大口,嚼得是滿口生香。
蕭靈兒平日總瞧着林天不順眼,一改常態的拍起林天馬屁,肉麻兮兮道:“林哥哥,要不要人家給你捏捏骨頭?”
林天一陣惡寒的瞧着她的殷勤,嘴角又是忍不住的一陣抽搐。
“好不好嘛,讓人家一次機會啦!”蕭靈兒賣萌發嗲,把身子往林天靠去。
林天本能的避了開來,將吃剩的蘋果核很準確投到垃圾筒,用毛巾擦了擦,暗道:“誰知道你個丫頭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見林天不給面子,蕭靈兒大小姐脾氣頓時上來了,叉個腰婆婦十足的嬌叱道:“林天,老孃看你可憐,想好好待你,你不要不給面子,聽懂了嗎?”
“我……”林天只覺得天雷滾滾,胸悶不已。
林天大享其人之福,看得嚴東陽眼熱不已,剛想湊上去討教幾招御女的招數,沒想到,洛丹妮捧着一束淡雅白合花從病房外面款款走了進來。
“丹妮,你來了?”嚴東陽很熱情的上前打起了招呼,伸手就要幫洛丹妮手裡的花給接過來,洛丹妮巧妙的避了開來。
鬱悶的嚴東陽還沒來及問明緣由,洛丹妮已經將花插在病牀旁邊的空置的花瓶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邊往瓶裡插着花邊說道:“藍姐,讓我替她送一束花,她說了,等你回去後還有大禮給你哦。”
林天很是尷尬的笑了笑,還很小心瞅了一眼秦雪晴的臉色,幸好,林天與藍煙媚之間扯不清,理還亂的事情,她也略知一,二,對洛丹妮的說那些倒也不放在心上。
衆美環繞的林天這那裡養病,分明就是在享受被美女照顧的豔福,嚴養賢一幫老傢伙也都知道年輕人事情少摻合,在一旁傻樂了一會兒很知趣的準備離開。
博拉克拎着一籃水果籃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擠出的殷勤的笑容,在別人看來很是讓人討厭。
“林天,我代表肇事的警方來看你的。”博拉克獨自一個人來的,埃德奧比商量完,被市長大人派到這裡來打探情況,只要林天沒有事,後面的事情都好說。
他那張肥碩的大臉幾乎快貼到了林天的面前,笑得很假也很僵硬,林天的印象裡,博拉克應該是一個不苟言笑,居高凌下的的傢伙,今天像狗一樣賣力的討好就差伸出長長的舌頭,誰都知道他的用意何在。
“博拉克局長,你還坐下吧,你這樣,我很難受。”林天指着一旁的椅子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說道。
博拉克那有局長的半點架子,很是聽話的坐了下來,被衆人注視的感覺讓他很不自在,像犯人被審訊一樣不自在。
沉默了片刻之後,也沒見林天開口說話,動了動有些乾澀的喉頭,艱難的吞了口唾沫道:“林天,這一次,你受苦了,所以……”
“局長大人,你想說什麼?”林天笑容可掬的打斷他的話。
林天笑得很真誠,可博拉克看來實在有些害怕,這種害怕是一種對於未知的恐懼,他不知道林天要提什麼樣的條件,萬一是獅子大開口,那該如何是好?
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在肥碩的胖臉上擦了一把汗,很小心等着林天表態,可又見他遲遲沒有動靜,其他人似乎也是抱着看好戲的樣子,這讓他後悔不該一個人,好歹帶個秘書也能分擔些壓力。
勉強的乾笑兩聲,用他並不流利的華夏語道:“只要你能不追究,想要什麼條件,我們都會答應……”
他華夏語並不流利,在場的人好歹都能聽得懂,都是聰明人,話不用說透只要稍稍一點,他們都能聽得懂,從昨天出事到現在大概快有二十四個小時。
網絡,電視,報紙,三大宣傳媒體無一例外的輪流報道事情的真相,要不是院方低調處理,嚴防死守不讓記者進入,不然,林天的病房早就被前來打探消息的記者給圍得個水泄不通。
博拉克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他很鬱悶也很無奈,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命令是他親口下達的,最後出了事,他有着不容推卸的責任。
“博拉克局長,我希望你能夠嚴懲肇事者,還有關於這次事件風波,誰在背後搞得鬼,我希望你們警方能夠徹底調查清楚。”林天提出幾條意見,口氣看似商量,實際上就是讓博拉克必須去辦。
博拉克聽他說完,長長吁了一口氣,以爲林天會得勢不讓人,沒想到卻提出這樣的條件,頭如小雞吃米一般點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人徹底查清楚這件事情,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馬尼拉郊區的一間獨棟別墅
外面一片綠茵如毯的高爾夫球場,四面環山,青山綠水幾分生趣盎然,雷少揚慵懶的躺在真皮的沙發上,手不斷撫摸身上尤物的長髮。
他的對面是一本正經的柳生多名爲,眯着雙眼,眸子裡透着勁光,再配上臉上很深很長的傷疤,樣子很是嚇人。
雷少揚懷中的尤物毫不避嫌的躺在他的懷裡,溫順的像一隻小貓,她不願意去看柳生多名爲的實在嚇人的臉,閉上眼睛裝着很享受的樣子也不說話。
“雷少揚,我坐在這裡半天了不是看你跟女人調情的。”柳生多名爲很不客氣,他現在還是有事相求,要換平時早就手起刀落將這礙眼的傢伙一刀兩段。
雷少揚很愜意享受與美女之間的調情帶來的刺激,那怕面前坐的人並不那麼招人喜歡也無所謂,淡淡的笑道:“柳生前輩,不要着急嘛,現在事情鬧得越大,我們就越要沉得住氣。”
“少揚君,我很能沉得住氣,可是,你沒發覺得現在輿論的風向越來越不對了嗎?”柳生多名爲對於這個只會吃喝玩樂的浪蕩子真是煩透了,說起話也沒了先前的客氣道:“有件事情,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雷少揚見他神色有恙並沒有太過在意,用力聞着尤物身上的香水的味道,滿不在乎的問道:“什麼事情?”
“你在明,我在暗,萬一這件事情,一但暴露,你覺得我們兩人誰會倒黴呢?”
柳生多名爲始終半閉的眸子猛然睜開,霎時間,殺氣瀰漫在整個房間,尤物再也控制不住內心恐怖,趴在雷少揚的懷裡渾身不停的顫抖。
雷少揚也是被柳生多名爲的逼人的殺氣,壓得喘不過氣來,緊張道:“你……你想幹什麼?”
“我只想少揚君明白,談正事就要有談正事的樣子,你不覺得這樣很沒有禮貌嗎?”柳生多名爲很不友好的投了一個殺人的眼神,繼續說道:“我想你也是大戶人家,也是有教養的吧?”
雷少揚要換平時被人這麼說自己沒教養,早就掀桌子,拿刀砍人,可此刻面對柳生多名爲他反而不敢,別的且不說,光是逼人的殺氣,他就知道斷然不是平庸之輩可以。
試想普通之輩,阪田集團又豈會推薦過來,思想鬥爭了一會兒,輕輕拍了拍懷中美女的秀背,耳語道:“你到房間迴避一下,我有事要談。”
尤物如得大赦,求之不得往房間裡跑去,關上房間再也不肯出來,偌大的客廳只剩下的雷少揚與柳生多名爲兩人。
雷少揚不無擔心的偷偷瞄了瞄,房子外面走來走去巡視的保鏢,心神稍定的對柳生多名爲說:“你有什麼下一步的打算,我雷少一定會毫無保留的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