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林曉強喃湳念着,還有下次嗎?眼眸望向了前方,“先過了這次再說吧。”
“你說什麼?”沈晴雪目光只是放在林曉強身上,卻沒有注意到幾個人圍了過來,察覺的時候,霍然扭頭,一隻手不由的握住了林曉強的胳膊,有些吃驚的問道:“西門獨,怎麼是你?”
林曉強有些吃驚也很納悶,這個圈子真的這麼小,來來去去怎麼都是這幾個人,就不能來點新鮮的!
“可不就是我,怎麼的,晴雪,這種高尚的音樂,只有你纔有資格聽?我這個大老粗就算在外邊聽聽殘渣都不行?”西門獨沒有聽到陽春白雪,在會館外當了半天下里巴人,吃的灰塵吃的冒出了火氣,忍不住反脣相譏。
西門獨不是喜歡蘇晶兒的嗎?怎麼又來糾纏沈晴雪了!林曉強並不是很費力的想想,就明白了!
這是個很淺顯的道理,男人嘛,都是花心的動物,濫情更是花花大少的專利!而且蘇晶兒對林曉強那個粘呼勁,在上次林曉強差點弄得他蹲大獄的時候,西門獨就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已經死心踏地的和林曉強好了,就算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儘管他只想得到人!可西門家與蘇家的關係,他是一點也不敢亂來的。
所以,當他看到從外地整容回來的沈晴雪,那驚鴻一剎的媚豔,他的魂就被迷掉了一半,剩下一半使他立即轉移了目標,林曉強閉關修練的這半年,他可是發狠勁的追求這個他曾經鳥也不鳥的女人。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不但蘇晶兒那樣的美人,就連這個人工造出來的美人,都和林曉強不清不楚糾纏不清!
這個林曉強,難道自己上輩子欠了他的,註定了這輩子來還麼?西門獨像個怨男似的想!
“你有病呀!”沈晴雪抓住林曉強的手臂是下意識的動作,可是抓住了竟然也不想放開:“我不過是問了一句,你至於這樣嗎?”
做爲一個女人,沒有男人鳥,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是太多鳥男人來騷擾,卻是一件更痛苦的事情!沈晴雪一定也不爲自己的受歡迎程度急驟飆升而沾沾自喜,反而感到不甚其擾,現在她又開始懷念從前無人過問的日子了。
西門少爺望着林曉強那被沈晴雪纏着的手臂,凸出的眼珠子恨不得有了放大鏡的功效,能把林曉強的手臂灼燒個洞出來那是最好,冷冷的笑道:“林曉強,別來無恙啊?”
仇人見面,自然是份外眼紅的,上次衝突事件的最後,是林曉強與西門獨的哥哥達成了交易,西門獨才免去牢獄之災的,但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在醫院裡養好傷後,他被家裡襟足了一整年,最近半年才放出來的,但他對林曉強的仇恨卻已經達到了洶涌澎湃的地步,就算沒有沈晴雪這件事情,他也要讓林曉強付出慘重代價的!
林曉強無所謂,反正在深城,遲早還是要和這個人渣見面的,只是久別多日,他發覺這西門少爺的中文好像有進步了,出口沒成髒,反而有了句成語,淡淡一笑道:“託西門大官人的福,還好,還好!”
林曉強笑着看了一下四周,羅超海赫然在列,明白了罪惡的根源,耶穌的悲哀,聖母瑪利亞也不能寬容的棄子。
那位西門獨的師爺也站在西門獨的旁邊,看到了要對付的人竟然是林曉強,他就有點犯怵,如果說他自己是賣大刀的,那麼這個林曉強就是一個關公,不論鬥陰鬥狠還是鬥餿主意,他自恃都不是對手,一臉苦意的對西門獨說:“少爺,這裡風大人多,我們找個地方去喝茶吧。”
“喝你老木。”西門獨擡腿就給了師爺一腳:“你***還說自己是個智囊,遇着了這個蟑螂先生,你就萎得像顆鹹菜一樣,你給我閉嘴,不然老子罰你去月球喝茶看風景!”
師爺噤若寒蟬,低下頭來,心說我雖然是智囊,可也要看對手是誰啊?你要對付的不是人,是一個人精,比白骨精還難打,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是對手啊!
沈晴雪把音樂會沒有拍完的巴掌送給了西門少爺兩聲:“好威風,好煞氣。西門獨,不過你這招殺雞給猴看用的太多,也就不值錢了。”
“沈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西門少爺對你還是關心的。”羅超海沒有超海,他超過的最多是條陰溝,肚子裡面看起來懷的確實是水,但不是海水,全都是壞水:“我在路上碰到西門少爺,說起了你,他一聽,大冷天就趕了過來看看你,你怎麼還對他這個態度?”
“羅超海!”沈晴雪忍不住喝道,她也知道西門少爺這時候趕到,多半是這位的功勞,搞不懂這損人不利的是爲了什麼?難道是自己得不到的,寧願摔碎了也不讓別人得到?這人的心腸可是大大的壞了!“你怎麼知道我們來聽音樂會?你跟蹤我們!你不覺得有些卑鄙?!”
常言說的好,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西門獨對於沈晴雪就像對對蘇晶兒一樣,多少有些敬畏,那是從骨子裡面培養出來的,不過羅超海對於沈晴雪的喝罵有着很強的免疫能力。
“沈大小姐,你這可是冤枉我了。你看!”一伸手,羅超海臉色不紅不白,竟然拿出兩張音樂票來。
“看什麼?”沈晴雪一怔。
“沈大小姐你當然有資格聽音樂會,我有沒有資格聽音樂我自己不知道,但是我也有票的,我因爲不想讓這票浪費,也就勉爲其難的來這一次。”羅超海一副被冤枉的奸宦表情,怎麼看都很像和坤:“我在這裡等朋友的時候,看到了這位林先生摟着沈大小姐走了過來,我的朋友卻一直沒來,我不想一個人去聽,迴轉的路上碰到了西門少爺。”
“你說什麼?”西門少爺雙目圓睜,表現的如同火山口的板栗,“你說他摟着她?”
“我是說這位林先生。”羅超海好像個衣服脫了一半的小姐,見到主顧的漏*點火爆,剩下的衣服脫得就有些猶猶豫豫,不過這個更加增加了西門少爺的怒意和他對林曉強的痛恨。
“林曉強,你!”西門少爺立即就想衝上來揍林曉強,可是他早已領教過這瘦削男的本事,雖是火摭了眼,可事到臨頭,他覺得還是讓手下去揍比較安全。
“夠了,羅超海,你有完沒完!”沈晴雪有些失去了冷靜。“西門獨,你別拿棒槌當個針,林曉強別說沒有摟我,就算他摟了我,吻了我,和我上牀,你能怎樣?而且我可以老實的告訴你,我和他早就上過牀了!”
西門獨還沒有氣暈過去的時候,林曉強卻已經有點支撐不住要暈過來了。
“西門獨,你記住。”沈晴雪一字字道:“我們是朋友,除了這個,什麼都不是!你沒有任何管我的資格。”
“是呀,沈小姐一直也說這位林先生是她朋友,可是沒有想到後來......”羅超海又是話說一半,欲說還休的架勢。
“我。”西門獨有火。可是面對沈晴雪,硬是無從發出。
“你什麼你?我沒有想到你越活越差勁。”沈晴雪盯着西門獨,“你自己沒有出息也就算了,怎麼找個朋友也越來越差勁,除了打個小報告,盯梢,說小話,做小人之外,難道沒有別地本事了?西門獨。今天和林曉強沒有任何關係,是我去找他,是我去請他聽的音樂會,這是我給你的答案,不知道你滿意沒有?”
“你?”西門獨啞口無言,扭頭望向了林曉強,咬牙切齒的道:“林曉強,你這個小人!你爲什麼老是要和搶女人?”
林曉強只是苦笑,辯解都沒有一聲,這是我在和你搶嗎?要分先來後到的話,你應該是遲到的那位吧!他斜睨了羅超海一眼,看到他也在望着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從哪裡來看,這個羅超海此行都沒有什麼好處,他煽風點火地,難道真地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沈晴雪冷冷笑道:“西門獨,我沈晴雪今天把話放到這了,如果你敢對林曉強動一根毫毛,從此我斬斷沈氏和西門子集團的任何生意!”
“你說什麼?”西門獨臉色變了一下,神色有些異樣,他真的想不到沈晴雪會爲了這個醜不拉圾的男人作出如此大的犧牲,要知道,西門子與沈氏的合作關係是有幾十年基礎的,合作是一家便宜兩家划算的事情,可是如果斬斷,卻是兩敗俱傷的場面,作爲一個明智的商人,應該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除非眼前這位沈氏的話事人已經爲了某個男人失去了理智!
“西門獨,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爲了他,我願意犧牲一切。你瞧瞧你咯,不會喝醉,你還要收藏一地窖的紅酒,不會抽菸,你偏要買幾大箱子的古巴雪茄,不得女人歡心,你偏愛拼命的去追求不屬於你的,不過這些都並不是我看不起你的原因,你知道我看不起你的最大原因是什麼嗎?”沈晴雪咄咄逼人的問。
“什麼?”西門老臉通紅!
“那就是你沒本事我不怪你,你不學無術我也不怪你,都說是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你書讀地少,卻更加不仗義,只要是個男人,就要光明正大的做事,你什麼事情都和這個羅超海一樣,偷偷摸摸的,怎麼能讓人佩服?”
沈晴雪句句如刀,西門獨聽了並沒有幡然醒悟,反倒是惱羞成怒,“你,你好,你和蘇晶兒總是這麼說我,從小到大你們都看不起我。”
西門獨好像有點崩潰了,老羞成怒的把矛頭轉向林曉強:“林曉強,你是男人不是?你是男人,就走出來,咱們兩個單挑,不要和個吃軟飯地一樣,躲在女人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