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手機的響聲嚇了走神的鐘慶一跳,拿起來看看,正是光帥打來的。
鍾慶東趕緊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這才接聽起電話。
“呵呵~~~鍾主任,昨晚怎麼走那麼快啊?”電話剛接通,光帥就在那邊陰陽怪氣的笑起來。
“光主任,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鍾慶東氣憤的問。
“鍾主任生什麼氣呢?你昨晚喝醉了,我好心好意讓人家扶你去休息的!你該感謝我纔對啊!”光帥又是一陣笑,,話音突然一轉問:“鍾主任,這會你可以幫我那個忙了吧?”
鍾慶東心裡冷笑,他就知道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完的,而對着這麼一個人面獸心的禽獸,老實敦厚的他卻不敢說什麼過份的話,而是婉轉的說:“光主任,首先我非常感謝你的盛情招待,花了多少錢,我可以還給你!但你那個忙,我真的幫不上,我做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則,請你不要爲難我........”
“哎!鍾主任別忙着拒絕麼!”光帥打斷了鍾慶東的話。“你先看看你抽屈裡面有什麼東西再作決定好嗎?”
鍾慶東胡疑的打開自己的抽屈,卻發現多了一個鼓鼓的牛皮紙信封,趕緊拆開來倒出一看,卻頓時把他嚇得臉色鐵青。信封裡全是不堪入目的照片,一箇中年男人都在撕扯一個年輕女孩的衣服,女孩臉上一臉的害怕與痛苦,幾張照片過後,女孩已經被撕得光溜溜了,最後面的就是各種各樣的交媾姿勢!
限制級的照片,鍾慶東不是沒有看過,可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震驚與惶恐,因爲照片中的那個變態又醜陋的中年男人正是他自己。
“這,這,爲什麼會是這樣?”鍾慶東難以置信的驚聲道。
“鍾主任,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是這樣的,昨晚你喝醉了,我怕你這個醉熏熏的模樣回去會被嫂夫人嘮叨,於是我就開了個房間,讓一個女孩扶你上去休息,我是好心,誰知道你......唉!”光帥的話是以嘆氣結束的,所省略掉的自然不言而喻:誰知道你竟然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實在是太讓我傷心......云云!
“不,不,不是這樣的!你在酒裡給我下了藥,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沒做過......不,我做了,可那不是我的本意!”鍾慶東慌慌張張結結巴巴的道。
“鍾主任,酒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說啊!你哪隻眼睛瞧見我下的藥?沒憑沒據,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光帥沉聲喝道,語氣裡仿是相當無辜氣憤。賊喊做賊就是說的眼前麼?
“哼!光帥,你就別再我面前演戲了,你想怎麼樣?用這些照片來威脅我?想把我的名聲搞臭?想讓我被院裡除名?哼,一次嫖娼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鍾慶東怕得太多了,此時倒不怎麼怕了。
“一次嫖娼?鍾主任,你看這些照片像是你情我願的金錢交易嗎?”光帥淡淡的道。
照片?鍾慶東低頭看看,心有點悽愴的下沉,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這是典型的暴力性 侵犯。
“光帥,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以爲這樣能嚇得到我嗎?我走的時候那個女孩說了,你已經替我付了錢!而且她當時從容又平靜,一看就是個專業的小姐!”鍾慶東道。
“咦?鍾主任,可她哭哭啼啼的拿着照片,被你撕碎的衣服,還有帶着你精 液的內褲找到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她說她一點也不願意,是你用暴力侵犯他,要我替她做主的!而且她並不是小姐,但更嚴重的問題並不是說她是不是小姐,而是她跟本未成年!”光帥主任的話就像是一根鐵棒,一棒一棒不停的敲到鍾慶東的頭上!
鍾慶東就快暈死過去了,光帥卻依然未停。“鍾主任,與未成年女性發生性關係已經夠你喝一壺的了,何況這是令人髮指的****!你知道我國對這種罪行是怎麼判決的嗎?最嚴重的可直接判處死刑!”
此刻的鐘慶東像是馬上就要被行刑的強*奸犯般,臉色蒼白,渾身大汗,眼裡已沒有絲毫生氣!
“鍾主任,本來現在你應該已經在警察局裡了,之所以沒有警察上門來找你,那是我看在咱們往日裡的交情份上,頂着壓力與受害者及受害者家屬周旋,我甚至把昨晚給你的那二十萬給了她!但她還沒有同意說不告你,而是答應考慮......”光帥主任聲情並茂,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
鍾慶東已不知該怎麼樣來形容這個光帥了,一個人怎麼可以下流卑鄙無恥到如此程度,明明是他插了自己兩刀,卻說得好像是爲自己兩肋插刀似的!
“鍾主任,這件事可真的非同小可,那個女孩如果一旦告上法庭,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當然,我絕對會傾盡全力去幫你的!”光帥的潛臺詞不用說鍾慶東也明白:關鍵是看你能不能表示一下罷了!
至於這個表示,那就是滿足光帥的那個要求!
鍾慶東被氣得咬牙切齒,這跟本就是你一手策劃的局,那女孩就是你請來的託,告不告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想到這裡,鍾慶東相當的無奈,他不想因此而淪落,可他更不想丟人現眼之後還要做牢,光帥只要把這些照片散佈出去,然後再讓那個女孩把他一告,那他的人生恐怕就此走到頭了。
逼人就範,無非就是威脅利誘,是一項技術含量很重的活,要剛柔並濟,張弛有度。而照眼前看來,光帥同志顯然很擅長玩這一手!
鍾慶東,一個做了幾十年好人的醫生,不收禮不受賄不拿病人的一針一線,可自這個電話後他就淪陷了!
他沒有選擇,光帥已經把他的退路都封死了,要不就含冤坐牢一直把牢底坐穿,要不就與光帥同流合污使那個女病人永睡不醒!
所以說,社會是純潔的,只有人心,那纔是最醜惡的。
光帥得到了鍾慶東妥協的答覆,終於鬆了一口大氣,這件事總算沒有出紕漏,否則他的麻煩就大發了,但對於把他弄得手忙腳亂的林曉強,就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在當夜光帥與科室的四個負責人及羅區醫院別的老資格醫生聚在燈紅酒綠的地方一起**的時候,他對大家說:“我那個科室新來的林醫生很不錯呀!應該多壓一下擔子,大家以後遇到什麼疑難雜症,統統推去急診五科。”
主任們都會意的點頭,王立森卻有點不明白,問:“爲什麼啊?”
“嘿嘿!”光帥只是笑,並不解釋。
“王主任,喝酒,喝酒啊!”陳海浪卻向他使了個眼色!
“對對對,喝酒!”王立森趕緊附合道,卻很想給自己兩嘴巴,在這個圈子混了這麼久,怎麼連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都分不清楚呢!
光帥看着這些唯他馬首是瞻的老資格,滿意的點點頭,狠狠地幹掉杯中酒!他堅信,只要鋤頭揮得好,這世上沒有挖不倒的牆腳!
林曉強是很歷害,但你再歷害也是個人而已,而人世間的病痛千百種,總有一種你不會治的!那我老光就放長雙眼看看你到底有多能耐!
林曉強,求神拜佛的保佑你千萬別讓我捉住小辮子吧,不然讓你眼淚往上流!!
三大世家聯手,政府部門打壓,西門輕被逼得幾渡方寸大亂,原本完整無缺堪稱完美的資金鍊也一渡出現缺口,不利於西門電子集團的消息不斷的見諸媒體,至使它的股票大跌!一時間股民們人心大亂,人人自危。
西門輕很清楚西門電子已被逼得走入了一條死衚衕,後退已經無路,只有硬着頭皮把牆撞穿才能走出去,可如今他想去撞只會頭破血流,只有借錢買個頭盔才能博一博,單車變摩托!
可如今這個世道?誰願意借一大筆的資金借給他呢?三大世家?巴不得他西門電子早點倒閉,這是想都不用想想的事情!向銀行貸款,那位背景複雜的柳心雨警官肯定會動用一切力量來干擾!以前那些信誓旦旦的豬朋狗友?他們更是對他退避三舍!而那些勢利眼的合作伙伴更是持保守的態度!
狡兔死,走狗烹,幾近崩潰的西門輕這會才感受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苦楚!
坐在羅斯福集團辦公室的羅超海好整似暇的看着股市大盤,看着那些下滑的數據,他仿似看到了西門輕正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亂轉的模樣,恰意的笑了起來。
“爺,這會好像是該您出場的時候了!”秦千的纖纖玉手搭在他的兩個肩膀上,輕重有序的揉搓着嬌聲道。
“嗯,是差不多了!”羅超海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忽地又張開來問:“秦千,你認爲西門電子什麼東西最值錢?”
“那當然是就要開盤的康樂山莊啊!”秦千想了想道。
“呵呵,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康樂山莊雖好,可是在我眼裡卻顯得有點小氣了,就算所有戶型都售出去能有多少銀子?一套房子我就算他是一百二十萬,總共也就一億二千萬罷了!”羅超海淡淡的笑着道。
“那爺你認爲還有什麼值錢的?它的股票嗎?或是他旗下別的實業?”秦千問。
“非也非也,是西門電子的NF5地塊。”
“NF5地塊?爺你瞧上了這塊地?”秦千吃了一大驚。
“嗯哼!”
“可是他肯賣給你嗎?聽說有人出價七個億他都不肯出售啊,而且我還聽說,那塊地是他西門家祖上傳下來的祖地,早有土地使用權,只是我到現在還搞不明白,他既然不肯出售,爲何又不開發,而是讓他一直空置着呢?這不是等於拿着個金碗去討飯嗎?”秦千不明所以的問。
“他不是不想開發,而是手頭上沒有閒錢去開發,原來我已經收到了消息,今年西門輕就準備在NF5地塊上建一個商務,娛樂,住宅於一體的開發區。”
“那現在爲什麼又不幹了呢?”
“哈哈,那就是因爲那隻微不足道的蟑螂先生了!”羅超海大笑道,心裡也有那麼點感慨,原本他瞧不上眼,一心想要玩死的林曉強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不過所幸這隻蟑螂已經死了,遊戲也結束了!
“哦!我明白了,由於林曉強的死,引發了四大世家的動亂,西門輕被另外三家同時抵制,再加上政府部門又不斷打壓,他現在疲於應付這混亂的局面,跟本就沒有時間精力及資金來開動這個項目!”秦千恍然大悟,隨既又問:“那爺你是想要?”
“我就要這塊地!”羅超海斬釘截鐵的道。“他羅超海沒錢,我們可是有多得花不掉的錢,我們買回來自己開發!”
“爺,可是,可是他肯嗎?”秦千不無擔心的道。
“不肯?嘿嘿,到了這個時候,他上天無門,入地無路,他還能撐得下去嗎?不割肉,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羅超海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