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琳出現在走廊上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柯斯拉,但是此時的羅琳已經變身成爲了另一種風格的女人,沒帶眼鏡,沒穿學生裝,還盤起了頭髮,一身窈窕高貴的黑色,活脫脫的一個冷豔靚女,柯斯拉怎麼也沒能把她與那天在辦公室裡見到的那個滿帶書香氣息的***聯繫在一起。
羅琳認出了柯斯拉,自然就想到了林曉強,現在,她已經知道林曉強是什麼身份,來巴黎做什麼的了!對這個欺騙了他的男人,羅琳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想恨恨不起來,說有好感又一點也談不上,反正......就是很奇怪!
只是,在羅琳看到柯斯拉與那人鬼鬼崇崇在那裡交頭接耳,手上又握着一包白色粉末的時候,卻不免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這兩個人在這裡密謀什麼呢?
那天在急診科的辦公室裡,林曉強說怎麼怎麼的取出那個子彈的時候,也許別人沒看到,但羅琳卻很清楚的看到,柯斯拉那個時候看着林曉強的眼神,是多麼的怨毒!
羅琳這個表面裝着糊塗,卻睿智內斂的女人一見到柯斯拉與這人如此模樣,首先想到的是這兩人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然後就在想林曉強今晚是不是在這裡,如果在這裡,這兩人的事情是不是和林曉強有關係?
此時,那人被推倒在包廂的中間,起初還有點怕,以爲是被仇家埋伏了,擡起頭來環顧着衆人,見一個個都西裝革履斯斯文文的模樣,不由的鎮靜了下來,嚷嚷道:“你們混哪裡的?你們敢動我,知道我是誰嗎?”
羅琳的表情仍是沒有一點變化,古達卻笑了笑,很是不屑的說:“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不就是觀蘭街上有十來號,操控着幾十個小姐,偶爾販賣點粉末,時不時還客竄一下打架勒索的馬克森麼?”
“你,你是誰?”一下被人揭了老底,馬克森心裡就開始慌了,這會他才注意到,這班人看起來斯斯文文,可是個個腰間都鼓鼓的,好像是藏了槍的模樣,難道這一個個全是......警察?
馬克森沒猜錯,這些人腰裡攥着的確實就是槍,只是他們和警察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一定要說有,那就是將來準備逮捕的對像。
“我是誰並不重要!”古達淡淡的說,“重要的是我有足夠的能力讓你在法國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只要知道這點就足夠了!”
“呵呵,古達!你別嚇壞了這個朋友啊!”羅琳終於說話了,而且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顏,衆人一時間竟看得有點呆了,冰山雪蓮的盛開,那是多麼嬌媚誘人啊。
古達?馬克森一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刷地一下全白了,在這裡混的人,又怎麼能不明白“古達”兩字所代表的含義呢!
“朋友,不用害怕!”羅琳表情溫和的直視着馬克森,緩緩的道:“你只要回答我幾個問題,今晚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在你身上的!”
已經開始有點恐懼的馬克森下意識的問:“你,你想知道什麼?”
“剛剛柯斯拉和你說了什麼?你們在做什麼交易?”羅琳看着他問。
馬克森看到這個冷豔美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彷彿隨時能勾走他的魂魄一樣,心裡不免顫抖了一下,但想起他與柯斯拉的約定,於是很硬氣的說:“這個事情,打死我也不會說的!”
“呵呵,很好!”羅琳又笑着拍起了的掌,只是這一次笑意相當的冷,冷得讓人心裡發寒,“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好,來人,把他給我打死!”
古達聽到了羅琳的吩咐,趕緊的一揮手,那一班西裝革履斯斯文文的人立即就如虎狼一般撲了上去,粗暴無比的拳腳齊出,全都招呼到馬克森的身上。
說句公道話,馬克森的骨氣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只是骨氣再好也架不住衆人往死裡去的拳打腳踢,僅僅只是幾分鐘,他就抗不住暴打,被逼曲打成招了,“別打,別打了,我說,我全都說!他向我賣了五十克的海洛因!”
“哦?我怎麼沒聽別人說過柯斯拉醫生是個癮君子啊!”羅琳故作驚訝的疑問,然後轉過臉問古達:“古達,這位朋友看起來不太誠實啊,是不是你的手下不夠賣力啊?”
“呃,這個.......”古達不知道這個冷麪魔女到底要玩什麼,但她既然要玩,他又有什麼辦法,只能陪着了,於是臉色一沉,呼喝起他的屬下:“你們,給我拿出操女人的力氣,狠狠的往死裡打!”
他的下屬一聽,立即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猛撲過去,照着馬克森劈頭蓋臉的暴揍起來。
“不,不,不,不要,不要打,我說的是真的!我說的是真的,別打我了,我受不了了!”馬克森捲縮成一團,翻來滾去的連聲求饒。
羅琳向古達使了個眼色,古達立即揮意,喊了一聲:“停!”
如狂風暴雨般的拳腳立即停了下來,馬克森捂着不知被踢斷了多少根肋骨的胸部,有氣無力的說:“他,他買海洛因不是自己用的,他,他是要嫁禍給一箇中國人的!昨天晚上,他向我買了一包迷幻催*情藥,他想用這藥把那個中國人迷暈之後,把海洛因放到那人的身上,然後通知警察......”
聽到這裡,不用馬克森再往下說,羅琳便徹底明白了,柯斯拉是想一次性把林曉強的事業與人生全部給毀滅,多陰險,多歹毒,多麼可怕的心計啊!
林曉強確實是不討人待見,羅琳也不喜歡這個自以爲是的傢伙,可再怎麼說,他們都相識一場,而且還是一國同胞,她羅琳怎麼可以允許你柯斯拉如此亂來,心思一動,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的主意涌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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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送會已經發展成爲了討論會,圍着臨牀病例激烈的爭論,加上酒精的刺激,一干年輕的醫生均是臉紅耳赤,氣氛熱烈極了。
林曉強上廁所回來,發現自己的酒杯又滿了,看着喝得已經醉眼惺忪不停喘息的衆人,又想到了今夜還在等他的依曼,林曉強嚯然清醒過來,想着速戰速決,三下五除二的搞掂這班人好早點回去,於是就主動的端起他位置前面的那杯酒,笑着道:“來來來,諸位,我來敬大家一杯,感謝多日來大家對我的照顧!”
檯面上的話就是這樣的,儘管這些人並沒有給他什麼照顧。
大家熱烈的碰杯,原來一直很低調的林曉強一口就把酒給幹了,還沒等衆人把杯子放下,他又從被動變成了自動,再次發起了攻擊,“來來來,喝完這杯,還有三杯!”
喝得已經大了舌頭的衆醫生端着酒杯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林曉強,今晚大家在柯斯拉醫生的組織下,已經各林曉強發起了數次車輪站,說是羣毆一點也不爲過!可現在已經被羣毆了很久的林曉強竟然要一人之力單挑他們全部?能不讓大家傻眼嗎?
要說喝的酒,林曉強絕對是在座之中最多的,可此刻大家個個都臉紅耳赤呼氣如牛了,這傢伙愣是屁事沒有,還一杯接一杯喝得有滋有味,像是倒水一般,這個人的酒量,可真是非同一般啊,衆醫生除了說個服字,別的都說不上來了!
眼看就要把衆人都喝倒了,林曉強卻突然感覺頭有那麼點暈,眼前的事物也開始打起了轉,特別是下身,竟然很奇怪的一點一點熱了起來。
不勝酒力了?不會這麼遜吧?這只是啤酒罷了!林曉強揉着有點暈的腦袋靠到沙發上。
“林醫生,你怎麼了?”柯斯拉關切無比的問。
“哦,沒什麼,就是有點暈!”林曉強強自振作道,其實他現在哪裡是有一點暈,他是很暈了!
“呵呵,林醫生肯定是喝醉了,沒關係的,我在上面已經開了幾個房間的,妹妹,你知道在哪裡的,這是房卡,你扶林醫生上去休息一下好嗎?”柯斯拉說着轉頭看向柯斯蘭,眼裡滿是央求的意思。
柯斯蘭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想到自己已經答應了哥哥,只好伸手接過房卡去扶林曉強起身,但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在扶一個活生生的人,倒像是在搬一具僵硬的屍體。
林曉強原本是想拒絕的,可是腦袋越來越暈了,神智也越來越不清醒,只能任由柯斯蘭扶着出了門。
來到巴黎,林曉強從來沒想過能撿到什麼豔遇,依曼純屬是一個意外,如果說還能再遇到意外,那絕不是天意,而是有人故意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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