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強進了馬騰南的房子,院子裡面煙霧朦朧,和尚們的嘴脣不停的挪動着,一種嗡嗡的合奏隨之而響。林曉強真有點佩服他們,心說:從早唸到了晚上,你們唸的不累,我聽的都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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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見門外走進來一人,是送外賣的,但明顯不是給他們送的,所以大夥幾乎正眼也沒掃一下林曉強。
林曉強倒是裝得有模有樣的,一路賠着笑臉進來,嘴裡還不停的說:“幾位師傅辛苦了,辛苦了啊!”
他已完全投入到送外賣的角色中,所以心裡一點也不虛。
直直的進了房子,正如那夥計所說的,客廳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所以他來到最後一間擡手敲了敲門。
“誰?”裡面傳來一個男人帶着絲微驚惶的聲音,林曉強聽出來這是屬於馬騰南的。
“送外賣的!”林曉強低頭看了一下手裡精心加了工的外賣。
門是一個披着睡裙的女人打開的,薄薄的睡衣下若隱若現着她玲瓏優雅的身材,顯然,這位的睡衣下是真空的。
林曉強認得,這個就是那天在餐廳裡和常靚靚發生爭吵的女人,馬騰南則是坐在桌旁,嘴裡喃喃的念着什麼,房間裡的氣氛很沉悶。
女人接過了林曉強的外賣,看了看卻說:“咦,我們沒叫酒啊!”
“哦,二位尊敬的先生女仕,事情是這樣的,你們榮幸的成爲我們“吃德福”餐飲連鎖店第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叫外賣的顧客,這是一個特別有紀念意義的數字,所以店長特別讓我給你們送上一瓶八四年的紅酒!”林曉強很認真的解釋道,其實只是瓶子是八三年的,還是從一個廢品店裡高價收回來的。
“免費的嗎?”那女人看看酒瓶,的確有點像價格不菲的陳年紅酒!
“是的!”林曉強點頭道。
“送也送好一點的啊,怎麼不送八二年的,送的是八四年的呢!”那女人得了便宜竟然還賣起乖來了。
“呃.......”林曉強原本不想和這女人說得太多,因爲她此時處於真空狀態,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多少有點讓他眼暈及心浮氣燥,很有一種一下把她撲到,從背後狠狠揉搓他的衝動,另外那就是他怕自己和這個女人說得太多會使馬騰南感覺不耐煩,而把自己轟出去,可是擡頭看看馬騰南,卻發現他只是目光癡愣又空洞的不知看着什麼地方,嘴裡念念叨叨的,根本就沒理會他們。所以林曉強就對女人說道:“其實八二年因爲大季候的影響,全球各地的葡萄都減產,所以那一年產的紅酒數量有限,也賣出了好價錢,可是時隔這麼久,該賣的幾乎都賣了,沒賣的也全都被珍藏了起來,現在如果有人隨隨便便拿一瓶紅酒給你就說是八二年的,那除了騙你之外沒有別的可能了!”
“有點道理啊!”那女人和馬騰南在這個房間裡呆幾天幾夜了,雖然說是看在錢的份上,可真的很悶了,巴不得有個人來說說話呢。
“先生,女仕,請問我可以給你們開酒了嗎?”林曉強彬彬有禮的問。
他的態度,使女人產生一種在高級西餐廳用餐的錯覺,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於是道:“開吧!”
林曉強利索的開了酒,給女人的杯子倒了一點。
女人看過電視上這種情節,知道這時候該端起酒杯,聞一聞,搖一搖,然後潛償一下,所以有模有樣的做起來,償過之後,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什麼嘛,這就和她今天叫的廉價紅酒沒有什麼區別,可是看看瓶子的年份,又看到夥計期盼的眼神,生怕別人笑她不識貨,所以眉頭立即鬆了開來,作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請問可以嗎?”林曉強煞有介事的問。
“可以,不愧是八四年的好酒,倒吧!”女人也有板有眼的說。
林曉強聽得差點忍俊不住笑出來,八四年紅酒?你們也配喝!這就是一瓶二十塊還附贈雪碧的普通紅酒。
他怕被女人瞧出端倪,趕緊的低頭給馬騰南與女人各倒了一杯。
女人端起了酒,見馬騰南仍是目光空洞呆滯的坐在那裡,於是探起身子,把另一杯酒放到他手裡,說:“親愛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想那麼多幹嘛,來,咱們乾杯。”
馬騰南木偶似的端起酒杯,一口氣就喝了下去。
林曉強的角色扮演確實入木三分,給他們倒完酒之後,又把籃子裡的外賣一份份的掏出來,擺到桌上,打開,這才提着空籃子慢慢的往外走去,腳步剛走到門外,便聽到“叭嗒,叭嗒”兩聲重物倒地聲響起,他的臉上立即就浮起了笑意,迅速的返身走進了房間.........
前前後後,十來分鐘左右,林曉強就從房子裡走了出來,與那夥計一番交計,這就各行各路了。
“怎麼樣?搞掂沒有?”常靚靚見林曉強上得車來,卻沒能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什麼來,忍不住問。
“有我出馬,豈有搞不掂的道理!”林曉強淡淡的說,“其實照馬騰南現在的精神狀況,遲早也會變成精神失常的,我們這樣做。僅僅只是推使他提前發瘋罷了。”
“活該,那樣的人不值得同情!”常靚靚恨恨的道。
“唉!”林曉強突然莫名的嘆了口氣。
“你嘆什麼氣呢?難道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嗎?像馬騰南這麼惡毒的人,他就應該下地獄,有什麼好可惜的!”常靚靚想起馬騰南對她犯下的惡行,憤憤不平的道。
“我沒說馬騰南不該,我只是覺得在某個程度上,你應該感激他,如果不是他,你也不能變得如此亮麗迷人。”
常靚靚沉默了,但這並不代表她認同林曉強的話,她其實很想問:你這是變着法的在誇自己,讓我感激你嗎?
“好了,這個事已經這樣了,也沒有再爭論下去的必要了,咱們走吧!”林曉強說着,便發動了車子朝前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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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份,馬騰南悠悠的醒來,身上是光的,身下是堅硬的,身旁的女人只留給他一個線條玲瓏的脊背,因爲睡姿的關係,她的睡裙已經提了起來,露出了無摭無掩的雪白臀部,中間那那幽深又漆黑的那一抹深陷讓他的下身更是灼熱。
反正自己是花了錢的,想什麼時候搞就什麼時候搞,馬騰南如此想着,就側着身子貼了過去,捏着自己某個部全,慢慢的擠進女人的身體。
貪睡的女人仿似還沒醒,只是發出一聲沒有意思的呢喃,可是隨着馬騰南動作的加大,女人漸漸就醒了過來。
她很反感睡夢中被別人打擾,更反感別人這樣不聲不響的偷襲自己,在她看來,做這個事情最好是在浪漫的氣氛下,有唯美的音樂,有暖昧的燈光,有**的話語,有足夠的前戲,然後纔是主題,這纔是最美的,然而她很明白,自己是一隻雞,這是在工作,工作與享受是不能同時擁有的!
背對着這個付了大價錢包她的男人,她儘管沒有一點感覺,下面也乾澀得要命,但她還是裝作極動情似的呻吟起來。
不管是真是假,在馬騰南看來,女人已經有了反應,所以他動作得更加賣力起來,沒搞多久,他就感覺這個動作不過癮了,翻身起來,把女人一下扳得平躺下來,這才猛地直奔主題。
他的動作太猛,女人有點吃痛不住的叫喚起來。
馬騰南喜歡聽女人的這種聲音,他更喜歡欣賞女人這一刻的表情,所以他擡手就擰開了牀頭燈,低頭一看,頓時他的動作停了,表情也呆滯了,甚至連瞳孔也收縮了,慘叫聲也隨即從嘴裡發了出來:“啊——”
叫聲淒厲空洞,比真的見到鬼還恐怖。他看清楚了自己身下壓着的這個女人的臉,這是一張他熟悉的臉,這是一張他永遠無法忘懷的臉,這更是一張叫他恐懼顫粟的臉,因爲這張臉,是屬於常靚靚的。
是的,他確實看到了常靚靚,就在他的身下,就在他的眼前,那麼真實,那麼恐懼的存在着。
這一刻,他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整個腦袋轟炸開來,所有過往的情節,紊亂的片段,像是一部失控的電影一般閃爍起來,緊跟着,他的大腦就一片空白了。
女人剛開始還以爲馬騰南搞完了,可是擡頭一看,她也嚇呆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個陌生男人。她慌手慌腳的一把將他推開,緊張又害怕的看着倒在牀下的男人。
這是誰?又尖又瘦又難看!跟個排骨似的!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女人憤怒的質問。
馬騰南已經被嚇傻了,看到常靚靚那憤怒又扭曲的嘴臉突然的瞪着自己,心跳如狂,頭腦發懵,身下一熱,屎和尿同時都出來了,縮成一團驚吼的大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是我殺的你,不是我殺的你!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
“你B的說什麼?”女人莫明其妙,恰巧這時眼光不經意的看到了梳裝鏡裡的自己,一張臉逞現了出來,那是一張熟悉又醜陋的臉,但不熟於她的,是那個已經死了的醜女人常靚靚的!
“啊——啊——啊——”女人受了極大的刺激,尖銳的慘叫聲破空而起,驚天動地的響了起來。
馬騰南也被她恐怖的聲音弄得彈了起來,慌恐的在房間裡亂轉,嘴裡也跟着發出了慘叫聲,兩人就像是瘋了一般手足無措的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