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四小姐明顯是故意的,而且這一次按到傷口時的力氣顯然要比上一次還要大。
林曉強疼得齜牙咧嘴冷汗直冒,連叫都叫不出來。
好不容易緩過了勁,林曉強抽了幾口涼氣道:“我要休息了,沒什麼事的話,你請回去吧!”
他很清楚,杜四小姐留在這裡過夜的話,以她反覆的性格,自己絕對會吃不了兜也兜不走的。
“親愛的,你一個人在這裡渡過漫漫長夜,多孤單寂寞啊,我在這裡,你最少還有個說話的人啊!”杜四小姐說話軟綿綿的,整個人看起來溫柔得就如水一樣,說話間玲瓏的嬌軀還要往林曉強身上靠。
林曉強一見她這樣,趕緊的雙手擋在胸前,“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靜什麼靜啊,一個人除了胡思亂想,還能幹嘛?”杜四小姐振振有詞的道。
“我不想,我睡覺!”林曉強被纏得有點頭痛了,他真的很想說,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可是他很瞭解這位的性子,這話真的說出口,杜四小姐肯定會暴走的,他彷彿已經聽到她在對自己嘶吼:你T的要我的時候,就想方設法的來扒我的裙子,連灌醉我這麼下流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如今玩膩歪了,一句話就想把我打發走,哼,門都沒有。
“那你睡吧,我就守在你身邊,哪都不去!”杜四小姐是打定主意要死皮賴臉的纏到底了,所以就算你林曉強說破大天,她也堅決不離去的。
林曉強聽了這話哭笑不得,誰要你陪來着,一會冰妮會來陪我的。
杜四小姐是抱定決心要死守在這裡了,她甚至還搬來一張椅子,就坐在牀邊,握着他的手雙目脈脈含情的柔聲說:“親愛的,你睡吧,我不會離開的!”
林曉強被氣得沒有一點脾氣了,只能很無愛的看她一眼,心裡暗道:你守在這裡有什麼用,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杜四小姐卻是溫婉一笑,那眼神仿似在說:哼,我只要你的人。
窗外月夜皎潔,室內燈光曖昧,如此良辰美景很適合談情說愛的,然而這一對男女卻浪費着大好光陰,把時間全用在勾心鬥角上了。
不過,嬌生慣養的杜四小姐最終沒能堅持多久,待得冰妮到的時候,她已經在那張躺椅上睡得呼呼作響了。
“妮兒,你終於來了!”林曉強看到那俏生生的身影,頓時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盼來了星星盼來了黨的感覺。
杜四小姐雖然長得如花似玉,身材也好得無法挑剔,在牀丶上的表現也是喜人萬分,可是這種女人,天生只能當情人,絕不能做媳婦的,想要賢妻良母,僅僅只能是冰妮,柳心雨,林曉玉那樣的女人。第二天早上,醫生護士來查房的時候,杜四小姐已經不在了,從未熬過夜的她在病房的椅子上憋屈了一宿,早上起來脖子就落枕了,轉都轉不了,早早的就去康復科去看醫生了。但侍候了林曉強一夜連眼也沒合一下的冰妮卻仍像個沒事人似的,一直守在他的身旁,寸步也沒離開過,直到查房時間,她才抽空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看到了這個昨天才剛手術的病人,醫生卻很驚訝,因爲今天的林曉強看起來臉色紅潤精神抖擻,與昨日被送來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查房的醫生護士無不稱奇不已,後來換藥的時候,更是驚愕得合不了嘴,那被刀捅了的傷口竟然在一夜之間閉合了,像是已經長了七天,癒合到可以拆線的樣子,均忍不住嘖嘖稱奇。
“醫生,我是不是看錯了,好像好像可以拆線了啊!”護士不敢置信的看着主治醫生。
主治林曉強的醫生從醫近十年,臨牀經驗不能說不豐富了,可是他也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怪人怪事,看着那已經開始結疤的傷口,也是久久無語,暗裡卻不停問自己:我是不是還在做夢,這傷口是我昨天剛縫的線嗎?
“歐陽先生,你感覺怎麼樣?”主治醫生表情古怪的看着林曉強。
“一般般,勉強過得去吧!”林曉強只能這樣含糊的回答,住在這破醫院裡,能有多好的感覺呢?
“不是,我是說你的傷口感覺怎麼樣?”主治醫生拿着鑷子輕輕的觸了觸他的刀口。
“別逗,癢!”林曉強忍不住笑着扭蠕了下*身體。
衆人見狀全都傻眼,誰問你癢不癢啊,人家是問你痛不痛。不過瞧樣子應該是不用再問了,明擺着的嘛,這人已經健復了。你要放心的話,一會就可以拆線出院了。
然而,這怎麼可能呢?明明昨天才手術,今天就痊癒了?這實在是太聳人聽聞了,簡直是不可能的啊!
是的,普通一般人是絕不可能,可是對林曉強來說卻只是小菜一碟,如果刀口再小一點,昨晚跟本就不用來光顧這裡了,因爲當下已經恢復了嘛!
醫生難以相信眼前看到的,所以他趕緊的抓過病例,不停的下醫囑,準備給林曉強進行這樣那樣的檢查,一邊還把他當成怪物一樣問東問西咯哩叭嗦問個不停。
林曉強剛開始還心情很好的應付着,但漸漸的就感覺不耐煩了,正苦於脫身無門的時候。
“別磨吱了,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他的凝血功能特別好!”胖子嘴角含着牙籤從門口走了進來,看他春風得意的樣子,應該是昨夜又是好一宿風流。
“竇教授,早!”醫生護士恭敬的向胖子問好。
林曉強是什麼人,大家也許沒聽說過,可是竇富竇教授卻是名揚國內外,有錢也難請來的名醫,別說是邀請他來做什麼手術,僅僅是把竇胖子在門口晃一晃,那就是篷壁生輝的事情,更何況昨天胖子還親自操刀的露了一生,可真讓別人有種耳聞不如一見,一見不如親身試驗的感覺,“鬼醫”竇富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待得一班醫生護士嘖嘖稱奇的散去之後,林曉強立即道:“胖子,馬上送我回保安族!”
“爲什麼?這是特等病房,好吃好住的還有美媚陪着,這麼急着回去幹嘛?”胖子不解的問。
“你當然不急,你以爲我不知道,人家一聽你是遠近聞名的竇富竇大教授,肯定好吃好住好喝好玩好妞的侍候着,可是我呢?我可不想讓別人當成是外星怪物來研究!”林曉強看着春光滿面的胖子就來氣。
“這個嘛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現在你的任務就是養傷!安心的在這住幾天,等身體全面康復後,咱們才一起回去啊。”胖子昨夜剛泡的護士美媚還熱呼着呢,他怎麼啥得離開呢?所以就編了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別跟我扯那個,你看我現在,生老虎都能打得死,需要養嗎?要養也回去養!”
胖子認真的瞧了瞧林曉強,確實,他容光煥發生龍活虎的樣子別說是有病,連個皮膚*癢都應該沒有,但他還是不太情願的道:“再住多一晚吧!就一晚!”
“你要住就自己住吧,我可是要走了!妮兒,把我的衣服拿來。”林曉強說着就坐了起來,把紮在手臂上的滴管一拔,被子一撂便下牀換衣服。
冰妮也很想勸,可是她瞭解林曉強的性格,他一旦認定的事情,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令他更改的,雖然她也同樣的擔心他的身體,但她也很想和他一起回保安族裡,因爲在自己的家裡,侍候起來也比較方便啊。
“哥哥,你確定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嗎?”冰妮小心翼翼的問。
“沒問題,野豬我都能打得死呢!”林曉強往自己的胸膛上拍了拍,很是硬氣的道,儘管這樣拍着有點痛。
“那好!”冰妮見他好像真的沒什麼事,於是趕緊拿來了他的衣服,看了看一點也不識趣的胖子,她就毫不忌諱牽着林曉強,侍候他更衣束帶了。
胖子見林曉強如此固執,沒了辦法,只好去找醫生辦出院手續,順便和他新泡的護士美媚依依話別了。
收拾停當正要出門,老曾與阿怒及阿怒老爹等人卻出現在病房門口。
“怎麼了,妮兒不是打電話來說你受傷了嗎?”阿怒見林曉強像個沒事人似的好端端站在那裡,不禁疑問道。
“呵呵,昨天受傷,今天好了!”林曉強傻笑道。
“笑個,你還好意思笑!”阿怒老爹三步並作走上前來,重重的賞了他一個爆粟,怒形於色的道:“你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的嗎?什麼不好玩,竟然說你被刀子紮了!”
“爺爺,不是這樣的,他是真的”冰妮見愛郎捱揍,心疼得她趕緊就上來護着林曉強向阿怒老爹解釋。
“不用說了,你就會護着他,趕緊回家,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小子!”阿怒老爹打斷冰妮,然後一把搶過她手裡的行李袋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