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詩雅的指引下,蘇小趕着馬車來到了京畿通往天山的路口處。天山戰亂不休、加上夜已經深了,路面空曠見不到半點行人的影子。
一輛銀白色的馬車停在路邊,也許是聽到了馬蹄聲,銀白的馬車點燃了車廂上的馬燈,馬燈閃滅、似乎在向蘇小几人打着招呼。
就着馬燈的光亮,蘇小看清銀白的馬車趕車的位置同樣擁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金髮碧眼,臉型方正剛毅、眼神凌厲如狼般深邃,長髮披肩、白衣飄飄給人一種冷峻的感覺;男子懷裡抱着個嬌小的女孩,圓臉圓眼的顯得俏皮可愛,蘇小看向她時,女孩對着蘇小扮了個鬼臉。
“知道他是誰嗎?”陳詩雅看着男子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道!”蘇小聳了聳肩、坦白的說道。在這炎黃大陸自己這個過客又能認識誰?只不過敢冒犯陳詩雅、以及她背後的“馭獸門”想來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
“他是我師兄,突厥國的六皇子總該聽說過吧!”陳詩雅嘆了一口氣說道。
“沒聽說過!”蘇小攤了攤手、又一次表示自己沒有聽說過。
陳詩雅有些無語,她也搞不清蘇小是真的不識還是在裝傻充愣。好吧!一問三不知、索性就不問好了。陳詩雅組織了一下語言,解釋道:“他叫阿史那流雲,六歲入‘馭獸門’得大長老鐵錚看重、盡得所傳,馭獸之術出神入化,雖不及門主與大長老可也就是毫釐之差罷了!對御車之道情有獨鍾、入世十年鮮逢對手!”
“可比長老、門主?”蘇小撇了撇嘴,心說你陳詩雅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貌似自己的“駕齡”不過區區幾天而已!
“也沒什麼,要是我全盛、加上‘風鈴琴’的輔助,估計流雲也只有吃灰的份。我全盛可是卻敗在你的手上、高下立見。你與他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陳詩雅笑着說道。“挫挫他的銳氣、免得天天糾纏我,煩死了!”
“你知道我們的賭注是什麼?算了、估計你也猜不到,就是風鈴琴以及我。所以蘇小你一定要贏!”陳詩雅神色有些墨然。“風鈴琴是少門主的信物……唉。這也是長老會的意思!你知道的、失了少門主的位置,陳家會受到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聽完陳詩雅的話。蘇小滿是怪笑的臉掛上了一絲凝重。聽到輸了的話就可以輸掉陳詩雅、蘇小的心一陣陣的竊喜,可蘇小也知道事態的嚴重、容不得絲毫的馬虎大意。蘇小看着陳詩雅鄭重的說:“我也出了些問題,實力目前只有七成、可我會盡力的!”
“謝謝!”“都是朋友、何必言謝?”“嗯,小兒最好了,將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雖然我們不能生小寶寶,可我們也不用忍受分娩之痛。呵呵……好吧!”陳詩雅抱着蘇小,眼中閃着小星星激動地說道。
“噗通”蘇小聽了陳詩雅的話好懸沒一個跟頭栽下馬車。蘇小恨不得馬上就將陳詩雅輸給那給什麼“拉屎啊流雲”什麼的。蘇小現在對這個女子越來越難以保持淡定從容的心態了。
陳詩雅放開蘇小,跳下馬車將車廂裡的陳詩涵趕了出來。自己鑽了進去。陳詩雅掀開對着趕車位置的小簾,對着蘇小笑着說:“小兒,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還是處.女,你贏了的話,我會默默地感化你;若是輸了的話、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會把我的第一次獻給你……爲了家族的延續、我不得不委身與流雲……”陳詩雅笑容絢爛裡帶着淡淡的淒涼、憂傷與剪不斷理還亂的牽掛。
阿史那流雲作爲“馭獸門”大長老的弟子,即幸運又不幸。幸運的是,憑藉大長老弟子的身份,他得到了其他師兄弟們望塵莫及的資源傾斜。這也是他嶄露頭角的根本原因;
不幸的是,他的人生軌跡也在成爲大長老弟子的那一刻定格。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得到大長老的寵愛、也必須繼承大長老未完成的心願。超越自己師傅的地位、“馭獸門”門主的位置他勢在必得……
阿史那流雲喜歡賽馬車。那種極限的速度帶來的激情、可以很大程度上緩解他心裡的壓力。陳詩雅是他喜歡的師妹、同時也是橫亙在他前進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自己與陳詩雅的比拼中流雲始終處於弱勢,不是差在資源、功法,而是差在天賦這種一出孃胎就固定的東西上。
“馭獸門”講究的是優勝劣汰、所以並不禁止是兄弟間合理的切磋比拼,反而大加贊同,在“馭獸門”不應戰是一種懦弱的表現,有人向你挑戰、你必須迎戰,否則身份地位互換!
有競爭纔有進步、這也是“馭獸門”屹立於炎黃大陸長盛不衰的原因,也是大長老耿耿於懷幾十年的心結所在。幾十年前大長老敗於如今門主之手、可在大長老看來那次的比拼並不公平!
流雲自己也記不清究竟是第幾次向陳詩雅提出挑戰了,拳腳輸了、內力的比拼輸了……輸得次數多了。流雲的心也蒙上了厚厚的陰霾。甚至每每有人在他面前提及陳詩雅這三個字,流雲都覺得是對自己的羞辱。他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將陳詩雅壓在身下、女人就應該溫溫柔柔的胯下承歡就好!每每想到這、流雲的胯下都會不自覺地昂揚起來,躍躍欲試!
和以前一樣。流雲的《馭獸訣》進了一層,流雲硬着頭皮來到京畿再次向陳詩雅提出比拼的挑戰。令他意外的是,陳詩雅拒絕了他,而且理由充分到令流雲心動、也期望不已。
“你只要在御車上贏了我的朋友蘇小,我就認輸……”這是陳詩雅的原話。御車是流雲最爲拿手的技藝,除了門主、師父、以及有風鈴琴在手的陳詩雅,流雲不相信在這世上還有人可以在御車上戰勝自己。
御車是他的驕傲、陳詩雅的要求流雲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由陳府出來,流雲興奮地將自己的“小寶貝”推倒在牀上,激戰了大半個時辰、將自己的喜悅與對陳詩雅肉.體的渴望,加上心願得償的輕鬆一股腦的宣泄在“小寶貝”的身體裡。
看着陳詩雅的馬車,流雲有種被輕視的感覺。難道她就想憑藉這普通至極的家用馬車戰勝自己輕便靈巧的戰車嗎?自己與陳詩雅之間有差距不假,上次自己也是輸給陳詩雅一個馬身。可陳詩雅也不至於如此託大吧?莫非是那個叫蘇小的真的有什麼超越常人之處?
高手對決,心態有時候是決勝的關鍵。流雲極力的將自己的疑惑與憤怒隱於心底深處。
“流雲,你是最棒的,願佛祖保佑你!”流雲懷裡的女孩親了一口流雲的臉。她愛極了這個男人,無論是身份相貌、亦或是牀上的功夫。女人是感性的、她很享受在他的衝擊下委婉嬌喘、也很享受那噬銷骨的一波波的高*潮。
“我不信佛祖,只相信自己的實力!”流雲將懷裡的女孩放在地上,指了指車廂。“流雲,我覺得有些不公平、畢竟那個女孩比我重一些!”茉莉對着探出車廂的陳詩雅勾了勾手指、挑釁的說道。
“是在說我胖嗎?咯咯……也比有的女人親個嘴還要搬梯子的強!”陳詩雅還沒有說話、趕車位置的蘇小出言反脣相譏道。
“你……是說我矮嗎?”茉莉氣鼓鼓的說道。“有嗎?咯咯……你還是不要侮辱‘矮’這個可愛的詞彙了!”蘇小對着茉莉呲了呲牙、笑嘻嘻的說道。
“呵呵,希望你的御車之術也和你的言辭一樣犀利!”流雲不再說話,對着陳詩雅比劃了幾個手勢,示意比試可以開始了。
“哦,那也祝福你的御車之術就如同你的眼光一般——有眼無珠的貌似也趕不了馬車!”
“開始……”陳詩雅清脆好聽的聲音響起,預示着比試開始。
陳詩涵對着蘇小和陳詩雅揮了揮手,轉身獨自向京畿城的方向走了回去。夜深人靜、看來陳詩涵只有步行回去的份了。
當然,這些蘇小並不放在心上,對這個陳詩涵蘇小並沒有什麼好印象,就算陳詩涵被幾個飢渴的老大媽拖走寵愛一番、蘇小也沒有什麼負罪感、也許還會鼓掌相慶。
“啪”隨着蘇小的一聲響鞭,蘇小的馬車動了,隆隆的馬蹄聲劃破了夜的靜謐,激昂鏗鏘鼓動着人們身體裡的熱血。一銀一紅兩道銀子越跑越遠、越來越模糊,陳詩涵眨了眨眼、兩道銀子消失在官路的拐角處。
“真的好快!”陳詩涵感慨道。心裡有些失落、畢竟自己沒有坐在車裡的資格。“一定要讓暴力妞載自己一回!”陳詩涵興奮地握了握拳頭、心理做着決定。
快、極致的快!這是陳詩雅心裡唯一的想法。
看着不斷掠後的路邊景物,陳詩雅有種衝動、跳車的衝動。“恐懼”這種情緒在陳詩雅心裡生成蔓延……有生以來第一次陳詩雅感到了害怕。這鬼魅般的速度、陳詩雅對自己在遇到緊急事件時、可不可以全身而退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