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要不是你,老婦的女兒就會跟老婦那命短的兒子一樣了,老婦無以爲報,只給仙子您磕頭了……”
一位年紀大的村婦淚流滿面地摟着旁邊跪着一個年輕的女子,邊說道,邊不停地朝白衣女子磕頭。
“仙子,謝謝您……”
“感謝您救了我們村子……”
“……”
面對整個村人老老少少的跪,白衣女子就那麼站着,她蒙着面紗,不見其表情,但露在外面的一雙秋水般的明眸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無奈,很顯然,她不喜歡別人對她這樣跪着使勁地磕頭,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勸纔好。
“你們都起來吧,我雖然不是爲了除暴安良而學武,但也不會見死不救,你們用不着這樣……”
女子聲音很動聽,如冰山融水,雖悅耳,但很清冷。
雖然她是這麼說,但這羣剛纔歷經一番生死的村民,是不會聽進去的,因爲他們下跪磕頭一方面是感激恩人,另一方面也是通過這種方式,來證明剛纔那場如地獄般的殺掠場面已經過去,他們也還活着。
但很顯然,這位白衣女子不明白他們的這種感受,可遠遠站在一旁觀看的莫瓊顏卻領悟得到。她兩世都爲殺手,每時每刻徘徊於生死之間,對於這種劫後還活着的感覺,是在清楚不過了。
在村民情緒排泄穩定下來後,便各自起身回房去療傷以及收拾被破壞的東西去了,老村長留下,他看到了一位陌生姑娘,走上前問道:“請問姑娘是?”
“老爺爺你好,我們聽說附近這一帶最近常有強盜出沒,有一些武功在身,便過來看看。”
莫瓊顏道。
“哦,那真是謝謝你了,不過,那些該遭天譴的強盜已經被仙子殺了,不用再麻煩你們了。”
老村長感激道,最近他們這一帶好幾個村子都遭到了那些強盜的掠奪,全村除了被帶走的人外,沒一個活口,也有一些江湖俠士過來幫忙,可那羣強盜強得離譜,都把人殺死了,因此很少有人再肯過來,今天若不是被白衣仙子所救,他們村就得跟那些被搶的村一樣了。
莫瓊顏笑笑,沒說話,轉眸落到那位白衣女子身上,也白衣女子也在看她。
這位女子氣質真是獨特,如冰如雪,而白色彷彿是爲她量身打造的顏色,一身如雪的衣裙,穿在她身上,聖潔如仙,一身清冷的氣質更不似人間所有。
雖蒙着臉,但那雙清冷如霜的明眸,卻也不難猜測面紗下的容顏是如何的傾國傾城。
莫瓊顏不知道,在她面前的這位氣質都令她暗暗稱讚的女子,正是她的親姐姐——莫瓊舞,而在她打量着莫瓊舞的時候,莫瓊舞也在觀察着她。
莫瓊舞看着面前這位女子,面色淡淡,雖然她樣貌普通,但從她外泄的氣息,她便知道,這位女子武功一定極高,而武學天賦如此、能在年紀輕輕便成爲一個高手的人,沒一個樣貌是普通,所以她斷定,這位女子容貌一定是易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