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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恍惚惚間,絲綢般柔軟的觸感時不時地碰觸着皮膚,最後竟移到了小腹,聶空渾身寒毛炸起,許是剛剛浸泡過“健肌壯骨湯”,血氣旺盛,稍稍經受點刺激,下面就不自覺地起了反應。
“啊!”
一聲極力壓抑着的尖叫刺入耳孔,聶空猛然驚醒,就見花眉正站在浴桶邊,一手拿着塊乾毛巾,一手緊緊捂住小嘴,烏黑的眼珠睜得極大,那白嫩的俏臉紅得如同熟透的柿子,嬌豔欲滴。
浴桶內的水,幾乎全被舀幹,聶空身體上的水漬也被擦乾了大半。
一看這個,聶空便知道花眉是在做什麼,想來她是見自己在桶中睡着,擔心被冷水凍出病來,所以打算把自己從桶裡弄出去,畢竟寒冬將至,這個時候的天靈大陸南方還是比較冷的。
不過,察覺到腿間一柱擎天、形貌猙獰,聶空才明白花眉剛纔爲什麼會突然尖叫,臉上不由得有些尷尬。
見聶空醒來,花眉更是臉紅心跳,眼波躲躲閃閃,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叔叔,我……我是……想幫你……”
聶空忙道:“我知道,嫂嫂,謝謝你,下面讓我自己來好了。”
“哦哦。”
花眉反應過來,趕緊丟下毛巾,紅着臉慌慌張張地跑出了廚房,那模樣就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分外惹人憐惜。
聶空長長地舒了口氣,看着異常囂張地小弟弟,不禁暗罵,雖說男人要堅挺,可你什麼時候堅挺不好,非得在這個時候堅挺,害得老子出醜?嘀嘀咕咕了幾句,聶空才起身擦拭軀體。
剛纔花眉忙活的時候,聶空一直在做夢,夢到前世早已逝去的父母,夢到前世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的都市以及自己那幢清淨的小別墅……在夢中,他隱約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現在他才明白那是花眉在叫自己起來,只因他一直不願從熟悉的夢境中甦醒,這才逼得花眉親自動手。
回想夢中生活,聶空暗歎口氣。
重生到這世界才短短几天,可對他來說,卻似過了好幾個世紀之久,期間繁忙緊張的修煉,讓他幾乎沒有時間去回憶前世。如今這個如同古代社會一般的天靈大陸,靈師、家族、宗派、國家之間殺戮不斷、危機四伏,努力提升實力是保護自己的唯一法門,更何況在這個家裡,還有個嫂嫂需要他去守護,至於以前的別墅、汽車、電腦……這輩子是再也無緣相見了。
收拾心情,聶空打量起自己的身體來。不出他的意料,這次吸收“健肌壯骨湯”後,體格雖變得強壯了一點,但和第一次相比,確實有着天壤之別。當然,對聶空來說,這副身體暫時差不多了。
……
一夜無話。
翌日醒來,聶空神清氣爽。朝陽初升時,吃過早餐的聶空和花眉交代一聲,便向演練場小跑着過去。
到那裡,聶空才發現來演練場修煉的人數竟比昨日多出不少,一眼望去,怕不有數百人。當聶空從演練場穿過時,不時有人向他行注目禮。
見狀,聶空暗暗欣喜,看來昨天的修煉已經在聶家造成了不小的轟動,這樣更好,關注自己的人越多,像聶風行那樣的傢伙便越不敢輕易搞什麼陰謀詭計,除非他敢冒家族之大不韙。
進入演練場西北角的小林子,聶空就有點傻眼了,林間人影幢幢,幾乎每根紅桖木都被霸佔。他的身影一出現,便有數十道目光刷地投了過來,有驚訝、有好奇,有懷疑,有戲謔,有嘲諷。
“看,看,那位兩天提升三品修爲,號稱‘天才中的天才’的聶空終於來了。”
“他就是我們聶氏家族三百年來唯一的木系靈師?嗯,模樣還不錯,呆會要好好見識見識。”
“兩天三品,就是當初的聶風雷也沒這麼瘋狂嘛,要知道聶風雷可是被譽爲家族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天才。”
“那可不,否則人家怎麼敢自稱‘天才中的天才’?”
“嘿,就他也配自稱‘天才中的天才’?聶風雷十二歲通靈,十五歲融靈,十九歲化靈,那才叫‘天才中的天才’。這叫什麼聶空的呢,十八歲了才區區聚靈六品,給聶風雷提鞋都不配。”
“話不能這麼說,這聶空前幾天還是聚靈一品呢,這麼快就提升到六品,這速度簡直就是奇蹟。”
“……”
有些人說到“天才中的天才”這幾字時,故意加大嗓門,讓聶空聽得有些牙酸,雖然老子要造成的就是這麼個效果,可老子什麼時候自稱過“天才中的天才”,是你們把這帽子戴在我頭上的好不?
在前世聶空多次體會過八卦的威力,今生算是再次體驗了一把,但凡一些新奇的消息經過數十、數百個人的嘴巴後,都會變得誇張離奇起來。聶空也懶得理會他們這些閒得蛋疼的傢伙,自顧自地在林間搜尋。
十數秒後,聶空眼睛一亮,林子的邊緣位置居然還空着根紅桖木。
運氣這麼好?爲免最後一根紅桖木被人佔據,聶空毫不遲疑,嗖地一下就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
一道魁梧高大的身影突然從旁側插進來、橫在聶空身前,粗着嗓子叫道:“嘿!兄弟,這紅桖我先佔了!”
“嗯?”
聶空眉頭微皺,看着眼前這個傢伙。此人身高足有一米八,軀體健壯,黝黑的面龐還透着點稚嫩,也是十五六歲的年紀。
“聽說你修煉的速度比聶風雷還快,只用了短短几天時間就從聚靈一品修煉到聚靈六品,哥哥我手有點癢癢,想找你切磋切磋,如果贏了我,這個位置就讓給你了。”黑臉少年嘴角噙着一抹獰笑,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好,好,來一場,來一場。”
“聶空,答應他,這黑鬼真是欠揍。你可是天才中的天才,對於膽敢挑釁的傢伙,一定要狠狠地踩扁他!”
“……”
周圍的基本都是年齡相當的少年,此刻就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起來,七嘴八舌地大聲吆喝。
這時,聶空哪還不知道不是自己運氣好,是黑臉少年是故意留下一根紅桖引自己上鉤,而周圍那些唯恐天下不亂地用各種言語攛掇着聶空答應切磋的傢伙,恐怕也全都是那黑臉少年的同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