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空,你運氣不錯,連這樣的靈府都能讓你找到。」聶空剛帶着「回眸草」形態的太衍進入藥塔地底幻陣,花眉的聲音便在耳畔響起,不過語氣中卻沒有他所熟悉的溫柔,反倒是透着點嘲弄的意味。
只微微一愣,聶空便明白過來。
顯然是青月已經將這裡的情況跟花眉講過,她也知道事情的緊迫性,不等自己回來便將身體的主導權讓給了花翩躚的靈魂,只可惜花翩躚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悠哉悠哉地在幻陣內來回踱動。
聶空微一皺眉,看着對面那張嬌嫩俏麗的面龐,直接開門見山的道:「花翩躚,相信這裡的情況你已非常清楚,以你對幻符的瞭解,想必擁有修補靈府幻陣的能力,這次還望你能夠大力相助。」「聶空,修復靈府幻陣,對我而言並非難事……」花翩躚笑吟吟地看了看那又開始逐漸變得暗淡的第九圓環,而後話鋒陡轉,「不過,我憑什麼要幫你?」給你點顏色,你就開起染房來了?
聶空沉聲道:「就憑你的靈魂和我的夫人共用同一個身軀,而且,還是我的夫人佔據主導地位。相信我們現在的談話,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只要她願意,馬上就可以奪回身體,讓你重新呆在靈魂的角落裡。」「嘁,這是什麼狗屁理由?」花翩躚不屑地撇撇小嘴,「能夠無憂無慮地呆在裡面,我求之不得。」聶空笑眯眯的道:「既然你這麼想,我也無話可說,那你就請回吧,這靈府馬上就要被靈神殿攻破,我得趁早帶着花眉離去。正巧我的母親也來到這裡,離開後剛好可以到薊陽城舉辦婚禮。」花翩躚面色微變:「聶空,不要忘記了你的承諾!」「我當然沒忘。」聶空依舊滿臉笑容,凝望着花翩躚道,「在花蝶秘境的時候,我答應過你,在成就靈神之前讓花眉保留處子之身。這點我一定會做到,不過不走前門,只有後門,既可讓花眉保有貞操,又能讓我們夫妻嚐嚐魚水之歡,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想來我夫人也不會拒絕,花翩躚,你覺得呢?」「聶空,你無恥!」前門、後門的意思,花翩躚早就一清二楚,那張白嫩的俏臉頓時脹得通紅,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瞪着聶空。
聶空輕笑道:「可以理解你的憤怒,誰讓你處女了數千年呢?只是,這麼有情趣的事情在你眼中居然如此不堪,卻讓我非常不爽。好在成親後,我和花眉有足夠的時間讓你體味到其中樂趣。」「下流!齷齪!」花翩躚俏臉紅如火燒,惱羞成怒,「聶空,你贏了!」「那你還愣着做什麼?去修復幻陣!立刻!馬上!」聶空臉上的笑容倏地一冷,「若是失去了這座靈府,我和花眉馬上返回薊陽城,然後讓你嚐嚐後門被攻陷的滋味。」「你……」曾經的靈神強者、堂堂的花靈族始祖,花翩躚從未被人這般喝斥過,而且用的還是如此無恥的話語,氣得那張俏臉都似能溢出血來,挺翹的胸脯也是急劇起伏,恨不得將對面那張可惡的面龐打爆。
聶空冷笑道:「你的時間不多了!」「……」花翩躚咬咬紅脣,終於深吸口氣,狠狠瞪了聶空一眼,而後身影疾閃,來到了幻陣邊緣的第九圓環處。
「聶空,你真的有點無恥!」青月拍着兩條小胳膊,晃悠悠地飄了過來,有些同情地看着花翩躚的背影,接着卻怪笑道,「不過,奶奶我喜歡。特別是你喝斥她的那句話,非常的有氣勢,把奶奶我嚇了一大跳。」聶空沒好氣地在她額頭上彈了一指。
的確,他剛纔用走花眉後門來威脅花翩躚的那番話頗爲無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會用這樣的辦法來迫花翩躚就範。只是這座靈府對聶空十分重要,對花眉也是非常重要,這是給她報仇的根基。
「大哥……」幽魂鷹王諂媚地湊了過來,嘴巴張開,大口喘息,舌頭咧嘴,嘴角還留着點涎水,一副我很疲累的樣子。
明知幽魂鷹王是故意擺出這副模樣來博取自己的同情,聶空還是毫不吝嗇地誇讚了它一把:「幽魂,你回來得很及時,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不會忘記,或許不用三年,我就會解除對你的束縛。」「唳!」幽魂鷹王興奮地蹦跳起來。
葫蘆遠遠地問道,聲音稚嫩,白乎乎的腦門上寫滿了「我不懂」三字:「聶空,什麼是前門,什麼是後門?」「小屁孩要純潔!」不等聶空回答,青月就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把葫蘆嚇得滴溜溜地在空中滾來滾去,四處逃竄。
「……」聶空也沒再理會他們,幾個閃爍,便已來到了花翩躚身畔。數日前那扇大門關閉後,這第九圓環處那暗淡的幻符也跟着越來越閃亮,到昨天上午的時候,已差不多能和周圍的幻符相媲美。
可從剛纔開始,幻符又漸趨暗淡。
而且,亮光收斂的速度變得非常迅疾,可想而知,外面那六幅「靈意封神圖」發動的攻勢何其強烈?
花翩躚觀看了幾眼後,便從懷裡摸出一把精美的刻刀……竟然只有刀柄,沒有刀身?
「鏗!」花翩躚拇指輕按,一抹嫣紅的瑩光頓時激射而出,刀身徑直從刀柄處彈了出來,長度竟達到了四尺,不過只有拇指來款,鋒銳異常,整個刀身都是紅燦燦的,晶瑩剔透,光潤異常,宛如紅玉。
還是把彈簧刀?
聶空有些詫異,來到天靈大陸後,他還是首次看到這樣的東西。
鋒利的刀尖對着幻符飛快地懸空比劃了幾下,花翩躚提着長長的刻刀不斷後退,沒一會,後背就狠狠地撞入聶空胸前。花翩躚皺着眉頭,極爲不悅:「聶空,給我一邊去,別傻瓜似的站在這裡礙手礙腳!」「……」這女人報復心真強!
雖然對花翩躚的借題發揮很是不爽,可聶空也知道現在不是跟她鬧彆扭的時候,輕輕地後退數步!
「真乖!」花翩躚像是憋屈許久後終於打了個揚眉吐氣的大勝仗,咯咯嬌笑幾聲,長長的刻刀又對準幻符比劃起來。
聶空深深地吸了口氣。
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