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雄壯的異種馬駒捲起塵土,裹挾着強風,衝鋒而上,而背上的兩位宗師強更是怒目相視,彷彿想要生吞活剝,斬於馬下,以展威風。
“鏘!”
火焰長矛與青色大刀轟然相交,金鐵聲大作,空氣都被震盪地起了漣漪,靈力碰撞間,捲起數道罡風,在地面上劃開數道裂痕。
馬駒嘶鳴,強壯的前肢時不時探出去,想要踹飛對方,甚至張開嘴口撕咬,戰況激烈。兩隻靈獸勢均力敵,交腳數次,誰也佔不到什麼便宜,直踩起陣陣煙塵。
這兩隻靈獸站的難分難解,而那背上的兩位武者更是膠着,烈焰長矛大開大合,勢大力沉,每次揮打在張遼的青狼奪魂刀上都會打出星火,更令火焰靈力強盛,一時間壓制住張遼的發揮。
張遼身後的幾位高階武師的趙寒山等人焦急不已,認爲張遼不敵那聲名遠傳的馮督,不由手心出汗,恨不得加入戰場幫忙。但是被兩位淡然觀望的宗師制止,命他們安心觀看張遼陣斬這大言不慚的馮督。
雖然不懂郭嘉兩人爲何對氣勢和場面落於下風的張遼如此有信心,但是想想自己僅是一個高階武師,就按耐住焦躁的心,緊緊地盯着戰場。
“這張遼還是有那麼兩手,竟可以在馮督的手下堅持數十招而不敗,實在難得。”那惜才的秦裕一副寶山在前而不能得的語氣稱讚道。
“...”旁邊的趙怒鯤正想着嗆一嗆這秦裕,但是戰場上忽然風向一變,風雲變幻起來。
“呔!”
張遼十分憋屈,怒喝一聲,一招怒龍分江將馮督的烈焰長矛格擋開來,身上靈力再起,更勝之前。張遼身上靈力鼓盪,墨發飛揚,奪魂刀青光大作,擡手間帶起青狼仰天咆哮,威勢一時無二。
“不好!那是宗師中期的修爲!?”戰場上的馮督首當其衝,強悍深厚的靈力衝撞過來,令馮督大驚失色,心中斷定這張遼必定是隱藏了修爲,並不是戰場上突破。
雖然馮督僅有宗師前期的修爲,但是他堅信自己能夠在正面交戰時壓制住張遼,就不怕宗師中期修爲的張遼。即使不能將張遼擊敗,至少能夠保證不敗。
電光火石間,馮督篤定想法,馮督立馬運轉全身的靈力灌入雙臂及烈焰長矛之中,想要抵擋住張遼這致命一擊。
頓時馮督身上的火焰靈力彷彿加入了乾柴,變得更加旺盛,長矛中的烈焰蟒更加凝實,面對怒狼撲嘯毫不示弱。
“不好!?”那楊康寧見馮督竟然想要正面硬接下中期宗師至強一擊的時候,便大聲叫到,想要提醒馮督棄車保帥,放棄馬駒,躲避張遼這一刀。
因爲他知道這宗師中期修爲強者爆發出來的至強一擊,足夠媲美后期武宗的強力一擊,斷然正面硬剛!趙怒鯤和秦裕自然知道這件事情,冷眼旁觀,不做提醒。
可是爲時已晚,張遼的長刀已然劈到馮督的額前,奪魂刀重重地劈在烈焰長矛之上,青狼怒吼,獠牙展露,生生劈斷那烈焰長矛,而那炎蟒亦是慘叫一聲,化爲火焰消散。
“賊子受死!”
張遼怒吼一聲,怒目圓睜,手臂再次發力,衝破烈焰長矛的阻擋,狠狠地向着馮督的腦袋劈斬下去。
“豎子敢爾?!”楊康寧怒喝,想要制止張遼的動作。雖然已經預想到馮督會被張遼擊敗,但是完全沒有想到馮督竟然不堪一擊,就連靈兵赤炎矛也被生生劈斷。
酈郡的這四個二流世家之中,趙家與秦家聯合,楊家與馮家交好,更兼姻親之好,平時間,楊康寧與馮督的交情深厚,自然見不得馮督被陣斬於此。
但是張遼怎麼可能停下手中吞噬魂魄的長刀,鋒芒畢露的刀鋒切入馮督的脖頸,硬生生地劈斷,頓時血液從馮督的脖子中噴濺而出,高達兩米。而那馮督更是睜大着眼睛,目睹着自己的身軀被一刀兩斷,血液噴濺。
張遼眼疾手快,望着那墜落下去的頭顱,左手探出,抓住馮督的髮絲,高舉過頭。
“還有誰敢與我一戰?!”張遼怒喝,聲傳千里,威勢如狼,身後那青狼亦是仰天長嘯,震碎許多膽小鼠輩之肝膽,當場喪命。
“張執事威武!”
“張執事無敵!”
眼見那囂張不已,辱罵莊主的馮督被張遼執事陣斬,那些百來個家丁亢奮不已,敲打着手中的兵器,大聲歡呼,聲勢一時衝破天際。
而馮家之人見自己的家主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陣斬於藏龍莊之前,目眥欲裂,嚎叫着想要撲上去殺掉張遼,爲自家家主報仇,卻被沒有失去冷靜的一位高階武師攔下來,不讓他們上去白白送死。
在這家天下爲主流的世界中,馮家隨行的兩位高階武師心中一沉,想着爲馮督報仇,但是畏懼張遼那宗師的修爲實力,遲遲做不出決定,眼睜睜地望着那馮督的頭顱被張遼提在手中,目光渙散,不知所措。
無頭屍體撲到在地,拍起塵土,淌出大量的鮮血,猩紅的血液染紅那片土地,震撼人心!
馮督作爲酈郡四大世家之一馮家家主,修爲強大,底蘊不凡。原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卻沒想到今日戰死在藏龍龍莊前,做了無頭之鬼。
楊康寧,趙怒鯤和秦裕面色不善,身後數千武師,武者更是駭然,心中震撼,這剛交戰就損失了一位頂尖戰力,實在難以想象,驚駭的同時產生出不安的情緒。
而當馮督被陣斬的同時,僞裝在世家勢力之中的兩位中年人輕蔑一笑,暗自傳話,其中一位方臉濃眉的中年人說道:“這馮家家主就是一個廢物,竟然連這麼一個對手都拿不下,還被取了狗命。”
“這藏龍莊時則虛弱不堪,強者離心出走,頂尖戰力匱乏,但是暗中依舊保留着一部分之前的實力。”另一位中年人回道。
“哼,若不是少主有令,不允許我等擅自出手,要不然我們也不必堆在這些蟲子身邊。”那方面濃眉的中年漢子不爽地向着另一箇中年人抱怨道。
“少主也不是想乘着此次行動,最大程度的削弱這些世家的實力。既能奪取藏龍莊中大量的財富,亦能減弱這些不服管教的世家實力,一舉兩得。”那人回道。
“聽京中之人傳言,蘇家似乎會參與...”那方面濃眉漢子湊到另一人的耳邊說道。
“切勿多言!此事不是我們能夠知曉的!”那人面色一變,急忙打斷那人的話語,面露不悅地說道:“禍從口出,謹記!”
而那漢子正想反駁什麼的時候,那楊康寧提槍策馬出陣,怒罵張遼。
“無知豎子!納命來!”楊康寧怒火中燒,馮家失去了一位頂尖的宗師戰力,實力大減,連帶着兩家的實力也會銳減,從而受到郡守與其餘兩家的打壓,如今不拿下這個張遼爲之後分配戰利品時獲得更多的利益,那麼楊家之後便會逐漸落入下風。
“哼!快快報上名來,某人刀下不殺無名之鬼!”張遼冷眼而視,橫刀立馬,身邊靈力如**涌,口中奚落,想要落了楊康寧的下風。
“呸!切要逞口舌之利。”楊康寧自然知道張遼的小伎倆,秉着不吃虧的想法,狂策馬駒,提着長槍怒斥:“槍下受死!”
正當張遼準備提刀出戰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清亮的男聲吼道:“無恥小賊,竟使車輪戰!嚐嚐某人的長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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