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有些事情就連天才也不能走捷徑,力量的修練就是如此。但是,天才的優勢卻又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比如傅書寶,他一點也不知道,他所用的《普羅心法》是一本在大街上兩枚銅幣就能買到的垃圾貨,而其中關於真力修練的板塊更是垃圾之中的垃圾,尋常人別說是用它來修練力量了,就連理解都是問題,但是他不僅理解了,而且第一次嘗試性的修練就修練出了先天靈氣!而當年,號稱“金臂神童”的賈蒙院長大人用高級的真力心法也是用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才修練出第一絲實質性的先天靈氣!
天色漸漸大亮,四個身穿女僕妝的妙齡女僕從灑滿金色陽光的幽徑之中走了過來,她們的手上依然捧着面盆毛巾、稀粥小菜、清茶和欲仙槌。
“少爺啊,你怎麼又坐在地上了?”春蘭着急地道:“地上涼,少爺快起來吧,小心着涼。”
傅書寶這纔回過神來,終止了忘我的真力修練。
“咦?”最爲乖巧可人的冬梅奇怪地嘆了一聲,接着又快嘴說道:“少爺不是涼,是熱吧,頭上在冒汗呢。”
傅書寶伸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這才發現雖然是靜坐修練的姿勢,應該是沒什麼體力消耗,但他此時卻感覺經歷了一場長跑一樣,渾身肌肉痠痛,筋骨發熱,以至於渾身冒汗,而額頭上尤其多。不過也是很奇怪的事情,人體冒汗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汗味通常也是酸味的,但他抹這一把汗卻是酸中帶着惡臭,色澤也偏渾濁,顯然是不正常的。
仔細一想,傅書寶突然笑了,心下道:“這修練力量的作用果然非同凡響,我這一次修練已然讓淤積在體內的毒素排除了不少,不然不會出現這種惡臭渾濁的汗粒。”
“少爺,你……笑什麼呢?”最爲性感撩人的夏竹有些奇怪地問道。說話的時候她的手輕輕地捂在她那高聳的胸部上,那模樣兒似乎是生怕緊小的女僕裝突然爆裂開來,而裡面的碩大會砸中她的少爺似的。
少爺的眼光一一掃過衆女僕的豐胸、柳腰以及她們的翹臀,然後纔打了一個呵欠,“少爺我是在練功,你們誰來扶少爺起來呢?”
這個任務自然落在了拿欲仙槌的夏竹身上。就在她扶少爺的時候,少爺的胳膊“絕對不是故意的”的靠在了她的豐胸之上。
彈性……非常之不錯。
尺寸……非常之完美。
“等我把這個廢物身體調整過來,到那時,嘿嘿……嘿嘿……”傅書寶已然是心情大暢,滿肚壞水。
丁香小舌洗臉,少女的體杯清茶,經過精心挑選無捂熱才煮的稀粥,還有輕重適度的欲仙槌,帝王的早餐恐怕也不過如此。早餐沒酒,但傅書寶卻醉得有些厲害了。
早餐過後,傅書寶一邊用精緻的牙籤剔着牙縫裡的食物殘渣,一邊說道:“今後這種早餐要改,米粥和小菜可以保留,但要加一份三分熟的大塊烤牛肉,最好是半斤重的,嗯,還要一杯奶,這樣吃纔有營養嘛。”
四個女僕頓時愣在了當場。
“聽不明白少爺說什麼嗎?”
“少爺,牛肉倒是可以讓廚房做,但三分熟的牛肉吃了可要拉肚子的……”春蘭有些擔憂地說。她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她的少爺點的是菜有着一個隔絕時空的名字——牛排。
“還有,”夏竹顫巍巍地補充道:“少爺,這附近沒有奶孃呀,我們到哪去給你找奶喝呀?”
她怎麼可以理解成人奶?傅書寶的視線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夏竹那對豐乳之上。
“少爺你看我幹嘛呀,我……”發現少爺正看着自己哪裡,夏竹粉臉頓時一片通紅,“少爺,我沒奶的呀,你要吃……也吃不出來。”
傅書寶想吃,絕對想吃,哪怕吃不出什麼奶來。
倒是秋菊有些機靈,“少爺一定是要吃牛奶,回頭我們就支會聶管家,讓他着人去城外鄉里找奶。”
“還是秋菊機靈,來,這個要賞。”傅書寶呵呵一笑。
“爲少爺做事是秋菊的本分呀,秋菊萬不敢要什麼賞賜的呀。”夏竹有些受寵若驚。
“這個必須要賞。”
“那賞什麼呢?”秋菊的俏臉微微泛起兩朵紅雲,心中早已經是一片歡喜。其餘的三個女僕則有些豔羨地看着秋菊,個個眼巴巴的。
卻就在四個女僕都以爲書寶少爺要拿出什麼金銀首飾,或者是什麼精美小禮物的時候,卻見一隻大手高高揚起,劃過涼爽的晨風,又輕輕地落在了秋菊的翹臀之上。
啪是一聲脆響。
四女僕一片愕然,秋菊最愕然。
卻就是這清脆悅耳的一聲拍臀之響,它毫不做作地拉開了少爺的新的一天的序幕,當然,這也是墮落到沒邊的一天的開始。
正自調笑之間,一個年歲約五十出頭的瘦削老漢一路小跑向涼亭這邊而來,他的手中捧着一隻包裹。他就是多錢老爺豪宅之中的管家聶吉。傅書寶見過他兩次,卻沒怎麼說話,所以站在他的角度,他的管家卻是一個陌生人。
“說聶管家聶管家就到,”夏竹脆聲笑道:“正好省了再去找他交代食譜的麻煩,等下我就按少爺的吩咐告訴他得了。”
聶吉三步併成兩步,眨眼間就走了過來。氣沒來得及喘一口就先將腰身彎鞠了下去,接着又將手中的包裹舉過了頭頂,一邊謙卑地說道:“少爺,老爺從沸洲給你寄來了一份禮物,老僕接到就着急着趕過來了。”
傅書寶看了一眼卻沒伸手去接,“是什麼?”
“老僕不知道,老爺寄什麼回來通常是不會明說的。”聶吉的聲音依舊很謙卑。
傅書寶這才從聶吉的手中接過包裹,一邊說道:“聶管家,沒事了,你下去吧。”
“是的,少爺。”聶吉恭敬地回了一句。
“等等,”夏竹忙道:“聶管家隨我到旁邊說話,少爺的食譜要改,要喝那個什麼……牛奶。”
聶吉這才擡起頭來看了傅書寶一眼,那眼神有些迷惑,不過他也沒說什麼,當下跟着夏竹走出了涼亭。就在夏竹和聶吉說話的時候,傅書寶重新回到了桌子邊上,將那隻包裹放到了桌上。
撕掉包裹外層的紙,卻見裡面還有一層紙。傅書寶心中納悶,隨即又撕開了第二層紙,,哪知裡面還有一層紙。旁邊瞪着一雙雙美目看少爺拆包裹的春蘭、秋菊和冬梅也是一臉奇怪的表情,彷彿,少爺正在拆的包裹裡面隨時都有可能跳出一直嚇她們一大跳的灰毛大老鼠來,或者,一隻癩蛤蟆。
直到撕掉第八層紙才露出一隻式樣和色澤都很古樸的木盒來,半尺來長,三指寬度,泛黃的盒蓋上有一個火球的圖案,不過圖案本身已經很模糊了。
“少爺,我猜一定是項鍊,老爺暗示你將它送給心愛的女子,他好早日抱大胖孫子呢。”春蘭討好地說。在她看來,老爺如此多錢,家大業大,少爺又是獨苗苗,早日泡到美人兒媳抱孫子纔是精明的選擇。
“纔不是呢,我猜,老爺送給少爺的一定是大補之千年人蔘什麼的。”秋菊有不一樣的見解。在她看來,少爺就像是一隻勤勞的蜜蜂,長期飛舞在這樣那樣的花叢之中,身子虛,老爺送補藥是防患於未然的明智選擇。
“你們都猜錯了,我猜是一張鉅額錢票。”冬梅的見解又是不同。在她看來,少爺日嫖夜賭,零錢早就見底,送鉅額錢票纔是雪中送炭體現父愛的最佳途徑。
“你們猜來猜去不嫌麻煩麼?我打開不就知道了嗎?”傅書寶手下一扣,然後往上一翻,頓時將那隻木盒打了開來。
不是鑲滿鑽石且金光閃閃的項鍊。
也不是在泥巴里長了千年的嚼不爛的老人蔘。
更不是怎麼花都花不完還要求着人幫着花的鉅額錢票。
那只是一塊黑乎乎的石頭。但重點在於,那塊石頭是條形,前端橢圓,杆部粗大且青筋凸顯,尾端還綴了兩個石彈子。
多錢老爺什麼也沒送,就送了他的寶貝兒子一條男人的那玩意。
連帶傅書寶在內,涼亭之中的三個俏女僕也傻眼了。三個女僕更是粉臉帶紅,眼裡帶羞,那模樣兒簡直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似的。
很快,被多錢老爹的獨特禮物嚇了一跳的傅書寶又在木盒的底部發現了一張折得很好的信箋。他將石頭玩意取了出來,放在了桌上,又將那張信箋拿出來,打了開來。
信箋上只有一句很簡短的話:“三月初,商隊途徑沸洲一土著部落,當地酋長用這東西換了爲父一把砍柴刀,爲父念兒體弱多病,此物正是陽剛辟邪之吉物,望兒隨身佩帶,自保身體康健,陽氣正沛,邪物無所侵處。”
看着這信箋,又看了看那桌上的“吉物”,少爺足足一頓飯的功夫都沒回過神來。
試問,天上地下,宇宙內外,又有哪家的爹會送自家兒子這種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