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港的繁華依舊,每天都有人懷着發財的夢想來到這裡,又有人絕望地離開。無論是誰來誰走,紅港都不曾改變,紙醉金迷,放浪形骸,就像是一朵生長在紅海海岸的一朵邪惡之花,美如幻夢,骨子裡卻又流淌着黑色的惡之血。這就是秀國紅港,與衆不同的地方。
來到紅港的初衷之一就是調查煉天君邪月鳴風,接下里的幾天他也和阿里泡在老墳坡挖古堡地下室,一直沒有機會到這座著名的紅港之城轉轉,神秘的鼠之力煉獸逃跑之後調查後的線索一度中斷,傅書寶和阿里耶就閒了下來,在旅館呆了一天之後,次日一早便跟兩隻沒頭蒼蠅一樣出現在了繁華如錦的紅港城之中。
“妹兒,你這條魚哪裡買的,又肥又嫩,吃起來一定很爽口吧?告訴哥,哥也去買一條。”
“呸!老流氓!你管我哪買的?無故搭訕,小心我男人揍你!”
“妹妹,你今年幾歲了?”
“滾……”
“幺妹,我們好像在哪見過?哇咔咔,我想起來了,那天下着雨!”
“見你個鬼!下你爺的雨!”
大街之上,師徒二人慢慢溜達。阿里叔叔每每見到漂亮女孩子便忍不住要上去搭訕,但今天的運氣似乎很衰,一連幾次出手都吃了閉門羹。但讓傅書寶不得不佩服的是,雖然在女孩子面前顏面掃地,碰得鼻青臉腫,但這位大叔卻樂此不疲,照樣厚顏無恥地勾搭來勾搭去。
一路上傅書寶也留意着幽沒有人跟蹤或者監視什麼的,因爲殺了冰原靜心閣一個外圍弟子葉毛子,這裡又是冰原靜心閣的勢力範圍,凡事小心謹慎爲妙。另外,他也從來沒有指望秀吉那號王族成員將他忘記,派人查探追捕什麼的肯定是不在話下,另外還有毒狼族方面的人,雖然阿里有處理他一路留下的痕跡什麼的,但防範於未然卻仍然是很有必要的。不過,從早上出發,一直溜達到中午,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現象,這讓他的一顆懸着的心鬆緩了一點下來。
午飯過後傅書寶和阿里來到了一個商號前,擡頭一看門楣,只見漆成紅色的門楣上掛着一個金色的牌匾,那上面寫着“天下第一商”五個描金大字,頗有氣勢。大氣且華麗的大門兩邊又分別擱着兩塊更大的牌匾,那上面又分別寫着“買盡天下器物,只要你肯賣;賣空宇內所有,只要你有錢。”
“呵呵,這家商號的口氣很大啊。”傅書寶看了看旁邊,笑着說道。
“賢徒弟,你想買什麼嗎?”阿里隨口問道,一雙眼睛卻在大街上繼續溜達,尋找下手的目標。
“不買什麼,我們進去看看吧。”傅書寶向天下第一商的大門走了進去。
站在門口的兩個門衛本來是想攔人問一下什麼的,但一看少爺一身奢華服飾,腰間還彆着一隻純金的小鈴鐺,那態勢十足一個錢多到了無處花的敗家子,當即露出了一臉諂媚的笑容,微躬腰身,伸出手來做了一個相請的姿勢,“這位公子,裡面請。”
“拿去喝茶吧。”傅書寶手指一彈,四枚銀幣頓時飛出他的手掌,於頭頂上空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即又叮叮噹噹地掉落在了地上。
兩個門衛一月能掙幾個辛苦錢,就這麼一下各得兩枚銀幣,兩個呆瓜愣愣愣地看着從已經走進大門的少爺的背影,半響纔回過神來,各自搶了兩枚抓在手裡,又規規矩矩地站在了大門兩邊。再看少爺背影時,兩個門衛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他們的親爹。
“敗家子,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敗家子,有他這麼花錢的嗎?四枚銀幣能讓我這個當師父的在衆美院喝一壺花酒的了,哎……”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息,苦笑訕訕的阿里也向大門裡走了進去。
進了大門,迎面一片樸實無華的景象。偌大一個大廳之中難見一絲鮮豔的顏色,全是厚重的黑色和灰色,所用的裝飾起碼有超過兩百年的歷史,無一不散發出歷史的沉澱感和滄桑感。四面牆壁之下都有貨架,中間也有貨架,只在一扇窗戶下的空地上擺放着幾張造型別致的藤椅和茶几,看來是招待客人所用。
傅書寶隨意地走到了一排貨架之下,卻見貨架之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藥材,以他在神古山谷和毒音兒那個小魔女待了三個月而得到的經驗而言,眼前這些藥材不無稀世珍品,有些就連毒音兒也不曾擁有。隨後他又來到了別處貨架之下,卻見那些貨架之上又有不同,有些擺放着武器,有的擺放着鎧甲,還有一些擺放着叫不出名字的奇怪貨物,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大陸哪個國家運來的東西。最後,他來到了一排擺放着各種金屬和珍稀礦石的貨架之下,不再挪步了。
從後湊來的阿里看了貨架之上的金屬和珍稀礦石一眼,低聲說道:“這些可都是一些著名的武器製造大師和煉之力士纔會看的貨架,這些東西也只有這兩種人能用上,你看這個幹什麼?”
“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爲煉之元素級力士,我提前看看這些東西不行麼?”傅書寶有些得瑟地道。確實,力量修爲進入精神力境界就可以看出一個力士是否會發展成煉之力士,他現在已經得到了證實,成爲煉之元素級力士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臭美,你註定失敗收場。”阿里不滿之情流溢於表,不過,對於他這個怪物徒弟,他卻又是有一種又愛又恨的心情,很簡單,從來不聽他人和教導,也從來不稀罕他這個師父的一身本事,人家自己練自己的,居然還會成爲煉之力士!中年大叔也有自尊心的啊,這不是太打擊人了麼?
傅書寶呵呵笑了笑,“看這些東西只是其一,師父,你難道忘了我們在煉天君邪月鳴風的古堡地下室得到了一塊金屬嗎?或許,我們能從這裡找到一點線索也說不一定呢。”
“我們看了整座一晚,各翻了十本書都沒查到什麼,這裡又怎麼能查到?”阿里繼續潑冷水。
“不要說了,有人過來了。”傅書寶突然打斷了阿里的話。
就在傅書寶和阿里說話的時候,一個四十出頭的管事走了過來。那管事先是打量了一下傅書寶和阿里兩人的穿着,進而又故意繞道正面看了一下師徒二人的氣質,這才臉上堆笑,樂呵呵地迎了上來,“哎呀,真是的,商號裡來了兩位貴客也沒人知會老夫一下,失禮了,失禮了。”
確實是貴客,少爺和嫖客師父無論往哪一站,他們的身份只能是貴客。少爺自不必說,錦衣華服,純金小鈴鐺,爬滿手指的大小黃金嵌寶石的戒指,還有那看誰都想賞幾個錢花花的雄偉氣勢,別說是天下第一商這種賣高檔貨物的,恐怕就連街頭擺地攤賣草帽的也想搭訕討兩賞錢,那能不貴客嗎?嫖客師父則別有一番獨特風韻,身上的華服和金飾自然就不提了,關鍵是那一把描有美女春宮的鐵骨扇,總是在出人意料之間展開,曝露一點讓人驚掉下巴的內容,再加上那一頭連螞蟻爬上去都會跌得鼻青臉腫的油光水滑的超酷髮型,這還能不貴客嗎?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恰好能做傅書寶的師父,那隻能是阿里。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恰好能做阿里的徒弟,那隻能是傅書寶。
總之,師徒二人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絕配。
聽着管事說話的聲音,傅書寶才慢吞吞地轉過身來,臉上也露出了一個懶散的笑容,“想買的東西倒是很多,不過,你這裡的東西我看不咋樣嘛,沒什麼讓我心動的東西。”
“呵呵呵……公子說笑了,我們這裡的貨是整個秀國最全最珍貴的貨,在我們天下第一商,沒有你買不到的貨,只有……嘿嘿……”管事欲言又止,卻拿着一雙泛着錢幣光澤的眼光看着傅書寶,那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在這裡沒有你買不到的東西,只有你買不起的東西。
“這個嘛,管事就多慮了,這次出門沒帶多少錢,就帶了一點零花錢,不知道能在你這裡買點什麼呢。”說着話,傅書寶就開始解系在腰帶上的錢袋。結果一個不小心,錢袋從腰帶上滑落,哐噹一聲砸落在地面上,一大堆金幣頓時稀里嘩啦地滾落出來。這還不算,金幣沒滾了,裝在錢袋裡的數張大額錢票也隨之跌落出來,猶如害羞的美女露出了半邊玉靨,不露全沒關係,關鍵是把數字露出來就行了。
“噝……”愣在當場的管事頓時吸了一口涼氣,旋即又滿臉堆笑地道:“公子,不知道你想買什麼呢?”
傅書寶慢吞吞地道:“砸我告訴你我想買什麼之前,我想知道你們這裡又什麼珍貴的貨物吧,還有,我還想知道的是,這天下第一商究竟是誰開的呢?”
“公子,至於我們賣什麼東西我就不多說了,還是那句老話,在我們這裡只有你想不到的貨物而絕對沒有你買不到的貨物,至於我們天下第一商是誰開的,想必公子你是外來人吧,我們天下第一商是冰原靜心閣開的,這名頭,總該讓你放心了吧?”
聽到冰原靜心閣的名頭,傅書寶和阿里頓時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忍不住閃過了一抹異樣的神光。
似乎,逛對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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