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天空看來,雲奇古修煉陣法相對與他的性格來說是極爲合適的。
陣法修煉是十分枯燥的,需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去研究。雲奇古爲人中正,性格穩重,同時極有耐心,做事喜歡徐徐圖之,不喜冒進,雖然失了一些銳氣,於陣法修煉反而是優勢。
藍心如則不同,殺伐果斷,好勝心強,身體裡面隱藏着強大的好戰因子,熱衷於戰力提升,整個人銳利如刀鋒,跟雲奇古可以說是兩種完全不同性格的人,也不知道這兩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夫妻互補吧。
“師姐,剛突破築基,你不好好鞏固,跑出來閒逛,不好吧?”十三看着前方漫步走着的雲青,愁眉苦臉的道。
“是啊,師姐,這才半個時辰,你的法力已經四次不受控制從丹田中竄出,在經脈中胡亂穿行,小心境界跌落啊。”十二在一旁幫腔。
雲青皺着眉頭回頭,伸手指着兩人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修煉多悶啊,好不容易突破,想出來散散心都不行嗎?”
十三立馬快走幾步,舔着臉笑道:“師姐,我們這不是擔心你嗎,若是宗主知道我們不好好護着你修煉,反而陪你出來閒逛,會打斷我們的腿的。”
十二重重點着頭,一臉贊同的樣子。
雲青鄙視的看着兩人,搖頭嫌棄道:“看你們這沒出息的樣子,有師姐護着你們,用得着怕嗎?”
十二苦道:“師姐你當然不怕,我們怕呀,不說宗主了,林師兄若是知道也會責罵我們的。”
“沒事啦,你不說,我不說,他們不會知道的。”雲青伸出白玉般的雙手,邊笑邊拍了拍兩人的臉,“好啦,不要再說了,再說我就生氣了。嗯,再逛半個時辰,逛完馬上回家,好嗎?”說完,也不管兩人是否答應,轉身就往前走。
十二十三互視一眼,唉聲嘆氣跟上。
走到一家裝飾很是奢華的店鋪前,雲青面露喜色,回頭望向兩人道:“白鳳樓到了,師姐要去挑幾件首飾,你們一起嗎?”
十二十三眼見進出這家店鋪的都是一些鶯鶯燕燕,趕緊搖頭。
十三指着對面的一家茶樓說道:“師姐,我和十二師兄到對面的茶樓等你,你挑完首飾就去對面找我們吧。”
“行,你們去吧。”雲青點頭,大步走進了白鳳樓。
樓內的夥計哪有不認識雲家大小姐的,趕緊將雲青請上了三樓,“雲小姐,本店最好的首飾都在這了,您先慢慢看,小的去請李掌櫃。”
“去吧去吧。”雲青也不回頭,隨意揮了揮手。
正當雲青拿起一串珍珠項鍊細看之時,李掌櫃笑眯眯過來了,“雲小姐,您真是太有眼光了,這是本店剛到的新品,這上面的每一顆都是深海珍珠,在妖林是很少見到的。”
“真的嗎?那我倒要仔細看看了。”雲青面露喜色,將項鍊置於眼前,只見每一顆珍珠都瑩白飽滿,珠圓玉潤,用手稍一遮光,還能看到珍珠表面有柔和白光在流轉,很是漂亮,不禁有些愛不釋手。
穿線的珠子是一種特製的金絲,金白相襯,更顯大氣。雲青伸手稍微扯了扯金線,想試試金線是否結實,不料這時丹田中法力突然一陣異動,雲青沒收住力,“嘣”的一聲,一下子將金線扯斷了。
嘩啦啦的珍珠立馬成串跌落,雲青一驚,伸出右手法力一轉一吸,散開的珍珠猶如倦鳥歸巢一般,一股腦往其手上落去。
卻有一顆珍珠處於右側方未被雲青看到,又正好被她急忙伸出的右手一撞,飛速向樓梯口落去。
此時,樓梯口正有三人正在向上行來,爲首是一位青衣青年男子,無法形容這位青年的樣貌,因爲任何詞語的形容都會顯得蒼白,很少有男子可以長得如此漂亮。
面如冠玉,鼻樑英挺,眉如刀削,發如墨染,雙脣厚薄適中,這張臉竟是讓人找不到瑕疵,端是一位絕世美男子。
男子身後跟着兩名身着錦袍的中年漢子,一人面容平和,一人卻雙目如鷹視狼顧,頗有肅殺之氣。
兩人皆氣息渾厚,真元鼓盪,竟都是真武巔峰的大高手,前方青年修爲同樣不弱,已至真武初期。
“小心。”面容平和的中年男子突然面色一變,身形一閃,攔在青年前面。擡眼看去,只見一顆圓白之物正從三人頭頂落來。
面容平和的中年男子目光一冷,真元運轉,揮拳一擊,雲青遺落的珍珠被巨力推動,如箭矢般向屋頂飛去,正好撞在一跟房樑上,“嘭”的聲炸成一團白色粉末,飄灑下來。
兩名中年人皆是面色一緊,生怕粉末有毒,面容肅殺的中年男子雙掌一託,一合一推,白色粉末被一股真元包住,合成一團,被一把扔出了窗外。
兩人這才鬆了口氣,面色戒備,神情冷峻護着青年走到了樓上。
青年姓龍,是秦國第二家族龍家主家嫡系血脈這一輩的唯一子孫,帶着兩名護衛在外遊歷,正好途徑妖林。
想要給家人帶點禮物,見到白鳳樓在這妖林裝飾堪稱奢華,就想進來隨意看看,或許能找到一些獨具匠心之物,有時候一些小地方也能遇到一些別出心裁的飾品。
結果,在上樓時就遇到了這顆白珍珠的襲擊。
此時意識到遺落了一顆白珍珠的雲青,目睹了事情的整個過程。
見得三人上來,雲青走上前來,盈盈一福,歉意道:“不好意思,不小心扯斷了珍珠線,掉落了一顆珍珠,驚擾了三位,還請海涵。”
兩名中年男子謹慎打量了一下四周,在看到雲青手中捧着的一把珍珠和一根金線,明白是怎麼回事。
李掌櫃見慣世面,一看這三人就知不簡單,趕緊上前解釋:“三位貴客,是誤會啊,雲小姐不是有意的。”
站在兩名護衛身後龍姓青年在看到雲青第一眼時,目中就掠過了一絲驚豔之光。
此時,他伸出雙手,從中間將護衛從兩邊推開,走上前來,微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打爛了姑娘的珍珠,應該是在下道歉纔是,對不住了,這串珍珠就記在在下頭上吧。”
轉頭看向李掌櫃,大聲道:“掌櫃的,趕緊請工匠將項鍊修好,在下要將這串珍珠項鍊送給這位姑娘,給姑娘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