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猛獁城的赫利姆男爵求見您!”剛從帝宮回到小莊院中的瑞貝兒便聽到自己管家的報告,不由的眉頭一皺,心裡嘀咕着:他來找我有什麼事?看來這個不甘寂寞的人還是想不願服輸,看看再說,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想到這裡,瑞貝兒對管家道:“他現在在那裡?”
“客廳侯着呢,小姐!”管家恭敬的說道。
“嗯!叫其他人都暗中戒備着,聽我暗號就衝進來!”瑞貝兒可是知道這個赫利姆是個什麼樣的人,和他接觸了幾回以後瑞貝兒知道他是個心機深沉的瘋子,做起事來從來不按牌裡出牌,做起事來任意妄爲,她可相信只要有機會,這個赫利姆男爵肯定會對她下手。
“是!”管家謹慎的離開了,做爲瑞貝兒身邊親近的人,他可是想到了解瑞貝兒,在這個時候應該小心,小心,再小心。也正因爲他的辦事牢,人忠誠,也才博得如今位高權重的位置。
一走進客廳,瑞貝兒便發現赫利姆赫然坐在她的位置上喝茶,那神情,一個傲慢,一個悠閒。看着瑞貝兒心中便有氣難消,鐵青着臉:“您好,赫利姆男爵!”也不淑女的行禮,其實也不必要行禮,畢竟她是個公爵小姐,最多是行個淑女禮罷了。
“您好,親愛的瑞貝兒公爵小姐,冒昧打擾了!”見瑞貝兒來了,赫利姆才慢吞吞的站了起來,行了個貴族禮,也不等瑞貝兒說話,便有坐了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瑞貝兒再也顧不上形象了,冷冰冰的質問道。要知道一個下位貴族如果敢在一個上位貴族面前坐着,尤其是坐在上位貴族的座位上,那麼相當於對上位貴族宣戰,而且是生死之戰,因爲只有用下位貴族的血才能洗刷對上位貴族的侮辱,就算其他貴族也只能站在上位貴族這一邊,這是貴族們之間的潛規則,不容打破的規則。
“不用急,雖然現在坐有點不合適,不過到時候在坐的話,這位置就有點不適合我了!哈哈!”赫利姆很猖狂的說道,然後哈哈大笑着,整個人好似失去了理智的瘋子。
“你這個瘋子,如果不想死,那麼給我滾!”瑞貝兒已經不想聽他說什麼了,怒火已經快要燒燬了她的理智,如果不是忌憚於他的勢力的話,她早就命令暗中潛伏的侍衛把他給拖下去砍了,就算現在是寄人籬下,但貴族的尊嚴卻也是不容悔辱的。
“哼哼!真的嗎?你不想知道嗎?”赫利姆神情很陰沉,冷笑之間,慢慢走到瑞貝兒身邊,檫肩之間輕聲說道:“你不想知道你父母的事情嗎?”
“你!”聽到這裡,瑞貝兒臉刷的一下就白了,臉上突然出現怨恨:“神還是不願放過我父母?難道他不怕我說出來?如果他敢對我父母怎麼樣,我不介意魚死網破的!”瑞貝兒顯得很瘋狂,比之之前的赫利姆過之而無不及。整整嚇了赫利姆一跳,心裡暗道難道自己把她*瘋了,不可能呀。
他不愧是老奸巨猾之輩,一下便冷靜了下來,冷笑着說道:“有膽量你去試試,對了,記得配合我們哦!”說着,赫利姆便走了出去,剛到門口,赫利姆又回頭道:“你放心,神已經說了,只要你能做到,他不介意放了你父母,不過要看你的表現了,還有,這裡沒人能聽的到的,所以你不用擔心被人聽到,哈哈……”說着,赫利姆哈哈的笑,整一個洋洋得意的小人形象。
瑞貝兒自始至終沒有動,等赫利姆走後依然鐵青着臉站在那裡,她現在心裡很亂,緊咬着的牙齒掙扎着:“我已經騙了一次了,不能在騙他了!”想到蕭亦天對她的關心,想到在大漢帝國中內心的解脫,對未來的憧憬,想到蕭亦天說過的新生,來到這裡不就是我的新生了嗎?
可一下,瑞貝兒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那對養育自己的父母,那對死去的父母。她內心不斷掙扎拍回着。她難以下決斷,她不知道如果幫助了赫利姆,自己父母是否真的可以解脫,因爲神已經用這個要挾過一次了,再一次的要挾讓瑞貝兒不敢相信他了,瑞貝兒怕最後就算成功了,自己的父母也會死在神的手下。但她不去做的話,那麼父母就真的沒機會解脫了。
突然,她想到了蕭亦天,這個能夠戰退神的人,她心裡不由的大喜,是了他該能做到,可一下,她又有些爲難了,她怕,她怕萬一蕭亦天做不到,心裡默然的,不由得寄託着,充滿了新的希望:希望你能夠幫助我,我已經別無選擇了。
赫利姆身後的神怎麼也想不到,瑞貝兒打從根本就不再相信他了,也不知道,瑞貝兒在和蕭亦天接觸的最段短暫的時間裡,已經從心底裡默認了蕭亦天是個值得相信的人。
不知不覺中,瑞貝兒心中那傾斜的天平竟然倒向蕭亦天這邊,不得不說一琢一飲,每一件小事間,能改變整個事情的發展。這也怪那個神太過於粗心,和不重視凡人。或者說把錯誤的把這事情託付給了一個狂妄自大的瘋子赫利姆,如果不是赫利姆表現出來的囂張跋扈,得勢不饒人。瑞貝兒可能最終的選擇還是去相信一次神,而不是冒險的去選擇蕭亦天,因爲在她看來蕭亦天能救出她父母的成功率太低了,但在她心裡,這卻也是最爲妥當的一種,至少蕭亦天可以相信,而神不能相信。
“小姐!”不知過了多久,等不及瑞貝兒發信號的管家走了進來,看着瑞貝兒站在那裡,鞠身說道。
“沒事,你下去吧!”瑞貝兒反應過來,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平淡點,這件事太重要了,關係着她父母的生死,她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險,少一分成功率。
“是!”管家也不敢多問,施施然離開了。
瑞貝兒慢慢的走到椅子邊,坐了下來,開始思考起每一個細節,努力計算着蕭亦天的能夠成功的可能性,她不能草率的做出決定,因爲這關係這她父母
的生死。
許久,瑞貝兒咬牙,掙扎着開口:“您聽的到嗎?”
“是的!”暗中觀察的蕭亦天突然出現在了瑞貝兒的面前,他從瑞貝兒突然消失在他的神識當中便開始觀察。赫利姆有着一件能夠阻隔神識的寶物。所以,蕭亦天雖然發現了什麼不對,但卻不知道事情那裡不對,只能默默的觀察着又出現的瑞貝兒,他相信瑞貝兒這人不錯,更主要的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一個在騙他的時候眼中閃過痛苦光芒的人不是一個壞人。在他看來,瑞貝兒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他也不強求,等瑞貝兒自願告訴他的時候,他就會知道了。
“你說我該怎麼辦?”瑞貝兒顯得很痛苦,她原本因爲自己的父母到了神國可以幸福了,卻沒想到最終卻落入了神的手中,成了威脅她的棋子。
“我能夠辦到你什麼?”蕭亦天輕聲說道。
“哇!”瑞貝兒那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經終於堅持不住,撲在蕭亦天身上,抱着他嚶嚶的哭了起來。做爲一個在溫室中成長起來的花朵,突然面對外面的風吹雨打,沒有因此而墮落,瘋掉已經算好的了,如果不是有着她父母臨死前讓她好好活着,不要向着報仇的遺囑,她早已經不在是現在的她了,事到如今,她兩次被人用父母爲威脅,她已經不堪忍受。
蕭亦天沒有再說什麼,輕拍着瑞貝兒的背,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想要幫助她,他自問自己不是一個君子,可能這便是緣分吧,打從第一眼看到她,蕭亦天便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感覺遇到了老朋友一般。所以他並沒有強迫過瑞貝兒,或着說拒絕過瑞貝兒什麼。
寧靜的夜晚,當大家都在夢世界中遨遊之時,蕭亦天卻抱着一個哭美人,聽着她斷斷續續的訴苦,瑞貝兒再也沒有隱藏什麼,她感覺在蕭亦天懷中就好像在自己父親的懷中一般,一樣的溫暖。
原來,猛獁城地下沉睡着一個小神,剛成神不久便沉睡的神。原來,大漢帝國已經被半神們說覬覦,只不過面對霸下的存在,他們只能從內部控制,到時候好爲他們打開一條進入的通道,一舉拿下大漢帝國。聽聞第二個陰謀的時候,蕭亦天有些冷汗直流,他不在乎什麼神格,因爲他知道在衆多半神的爭奪中,他肯定是第一個被排除出去的,因爲他是外來的人,半神之間的排外性可是很強的,就好比這個世界的神容不得別人世界的人進來一般。在神的眼中,這些都是他們的禁臠,怎麼可能與別人分享呢?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蕭亦天也沒有猶豫,在瑞貝兒期盼的眼神中,答應了救她的父母,不過在這之前要把那個神引出來,到時候用他老巢的位置威脅他,就好像威脅慾望之神一般,到時候他是不想給也得給了,爲了不引起神的懷疑,瑞貝兒不得不扮作幫助神的樣子。如果到了必要關頭,瑞貝兒甚至要做好犧牲,成爲苦肉計的對象,來騙取神信任的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