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的殺戮並不簡單,因爲艾文發現,各個區間中的魔物們體內混沌能量的形式是不一樣的,可能這是跟城郊的祭煉場中的魔法陣有關,而且也跟正中央的主魔法陣有關,甚至和其他相鄰的子陣同樣有關聯。
所以艾文四人就不能用一個大招將整個城區滅了,如果只是消滅這些已經無法恢復的混沌魔物那實在太簡單,可是要弄清楚混沌能量是如何運作的,那就需要無數的素材來進行驗證。
因此艾文他們才這樣“效率低下”的清理魔物,實在是不想放棄這樣難得的機會。
混沌之書既然出現,那如果不搞個清楚明白,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四人好一通折騰,直到後半夜才入睡,然後又一覺睡到傍晚時分。
清理了一番吃了點東西,四人又傳送回昨天離開的地點。
入眼的街道十分空曠,偶爾有幾個魔化的動物出沒,見到突然出現的艾文四人,馬上“呼朋喚友”上前圍攻。
清理完這些小怪之後,艾文快速繞着已經清理過的區域飛了一圈,沒有發現有殘餘的魔物,這才飛回來繼續和三女清理接下來的城區。
越接近中心,城市的規模就越繁華。當然這是相對來說的,比不了那種中世紀風格的城市,但是相比相同文明的建築類別來說,可以說是非常厲害了。
房子都是由巨型的條石搭建而成,厚重而威嚴,上面刻畫的花紋不同,可能是代表了不同的姓氏。
在這種繁華街區,混沌魔物的等級又再次提升,魔人身形都在兩米左右,獠牙和骨刺交錯生長,手裡舉着大型的砍刀。
這些魔人已經有了作戰意識,知道組成陣勢來攻擊來犯之敵。並且這些魔人還能夠指揮魔化的動物,讓這些魔物實施擾亂攻擊,如果對手是一支同樣列陣而戰的人類軍隊,獲勝的機率也要大得多。
但是這一切在艾文四人面前都是枉然。
貝露丹蒂控制的植物將這些移動快速的魔物瞬間控制得無法動彈,歐若拉的光球炮臺一邊移動一邊滅殺這些正在列陣靠近的魔人。
雖然這些魔物可以利用城市建築隱藏身形發起突擊,可是這種方式在貝露丹蒂的領域內一點作用都沒有,完全就是透視一樣。混沌魔物也是活物,逃不過貝露丹蒂的感知。
這樣的清理工作又持續了整整一天,距離那座高高聳立的金字塔王宮已經很近了。
但是艾文四人並沒有一鼓作氣殺進王城區域,還是傳送回了營地繼續休息,與此同時艾文也開始依照收集到的從魔物體內獲得的混沌能量的特徵來解析混沌規則。
不過因爲主魔法陣還沒見過,艾文只能先分門別類地將這些混沌特徵按照地域和所對應的魔法陣進行簡要梳理,並做好了記錄。
又是一天過去,艾文他們終於開始清理王宮及其附近區域。
這裡的混沌魔物再次提高了等級,已經有巨型魔物出現了,各項屬性高得驚人,起碼艾文在試煉營地所看見的許多人都無法對付,必須組隊才行,人少了也是相當勉強。
這種巨大的魔物正好讓閒得無聊的克萊爾打發時間,魔物的技能對克萊爾根本造不成影響和傷害,然後就被克萊爾舉着龍神劍給劈砍成了一地碎塊。
這裡收集的混沌能量更加濃郁了,艾文發現除了增強神力,用來鍛體也非常有效果,即使他們已經是神明之身,可是仍然能夠增加身體的各項屬性。
可惜其他妹子們沒有來,要不然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有了這種混沌能量的直接“洗髓”會比單純收集信仰之力還要效果好。
這時艾文也是突發奇想,不知道將這些得到的混沌能量儲存在他獨有的空間可不可以,會不會也消散在空間裡。
於是他做起了實驗,將一團混沌能量塞進了空間。
結果喜人,這些混沌能量同樣吃時空規則,在沒有時間線的空間裡就會靜止不變。
這下可好了,四人再不用爲了轉化混沌能量浪費時間,所有打怪得到的混沌能量一股腦全都塞給了艾文的空間。
回頭留在新世界時空的妹子們就可以在艾文的指導下利用自己的規則去轉化這些混沌能量,既可以鍛鍊自己的規則之力,又能收穫大大的好處。
這下進度就快多了,除了艾文需要記錄出現在區域的魔物身上的混沌能量特徵,基本上用不了多少時間來清理區域。
當四人站在規模龐大的金字塔前的時候,就連貝露丹蒂和歐若拉也在感嘆,就連自己的神廟宮殿也沒有這麼巍峨,儘管戰神的殿堂是規模最大的,但是主殿也完全比不上這座金字塔宮殿。
從牆壁的不同顏色的石料判斷,這座金字塔宮殿羣至少擴建了十五次之多,最近的一次也在十年之內,可見這個國家的鼎盛,屬於叢林霸主的那種。
爲了建造這種規模龐大的堪稱奇蹟的建築,必然要徵集非常多的人力,而人力的來源對於這樣的國家來說就是發動戰爭倫敦。掠奪奴隸來幹這個活兒。
可見這樣規模龐大的城市還有宮殿下面,會掩埋着多少戰爭奴隸的屍骨。
踏上金字塔的臺階,艾文四人同時感到混沌能量的流轉。他們已經進入主魔法陣的陣中了,這種時刻想要入侵他們身體的混沌能量就已經足夠證明了。
可是魔法陣的製造者沒有想到,還會有艾文這一行人出現,就像長鯨吸水一樣引導着這些混沌能量一股腦地鑽進了艾文的空間,就像加油一樣往裡面灌注。可是這種空間在艾文的操控下可大可小,這些試圖入侵的混沌能量是來多少收多少。
看起來主魔法陣區域內的混沌能量着實不少,艾文硬生生吸收了快半個小時,仍舊沒有見到減弱的趨勢。
這也難怪,這可是將一個百萬人口的大城市覆蓋住施加影響的混沌能量,如果少了的話怎麼可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