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劍射向的目標正是一個抖腿的禁衛軍,不過,以張偉的力量怎麼可能得手,禁衛軍伸出兩根手指便夾住光劍,一下捏碎。
張偉吼道:“常統領,快把他拿下。”
常風只瞧這禁衛軍一眼,便毫不猶豫的動手,腳下電光石火,拳風炙熱逼人,那禁衛軍慌忙抵擋,但他氣勢明顯不足,不出十幾招功夫便被常風抓住破綻,一腳踢斷他的胸前肋骨,使其倒在水泊中狂吐鮮血,趁此機會,數名禁衛軍一擁而上,紛紛將聖靈抵在這禁衛軍的要害。
那禁衛軍慌忙辯解道:“統領大人,我不是盜賊,你不要聽這小子胡說。”
常風道:“張博一開始的話我是不信的,因此,我的第一招火拳只是虛出,並沒有傷你的意思,可從你動手擋我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們的人,我也相信了張博的話,你,就是盜賊!”
禁衛軍迷茫道:“爲什麼?”
常風道:“你沒詢問我的資格,我問你,你到底是誰?”
禁衛軍一舔嘴角的鮮血,面容虛虛實實變換,同時,他身體的衣物也開始融化,並化成光線消散,逐漸成了一個面容蒼白,身穿黑衣的男子。
“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飛天魔盜團的B級通緝犯狄鵬,你身上掛着的案子可不少。”常風難得的露出笑容。
狄鵬:“今天陰溝裡翻船了,算我倒黴。”
常風:“沒關係,下岸之後,會有頂級套房等着你。”
狄鵬詭異一笑:“那要感謝嘍。”
常風心裡暗生不妙,可又說不上哪裡不好。
水塘裡的一處地域在這時發出亮光,隱隱間,可見光亮的圓形法陣。常風似有所感,朝那方一望,頓時叫道:“小心!他事先準備了契約妖獸!”
提醒還是晚了一步,法陣中爆出一陣紫色的煙霧,不出半秒就將屋內籠罩。煙霧惡臭無比,聞到的人不是眼睛發花就是扶牆狂吐,衆人不管其他,紛紛向外逃跑。
“這是妖獸臭鼬,快點殺了它。”禁衛軍們一邊捂住鼻子,一邊艱難的在水裡抓臭鼬,房間被張偉變成小水塘,不適合移動,想抓和老鼠般大小,在水裡遊動的臭鼬實在困難。
混亂中,張偉也想逃跑,可他根基薄弱,刺激直衝大腦,他感覺自己身處於一百年都沒清洗過的網吧廁所,這感覺誰去誰知道,眼睛鼻子都辣的發慌,根本提不起力氣像他們一樣跑動。
“臭小子,都怪你瞎搗亂。”
張偉正捂着嘴,忽然聽到一聲怒喊,他暗道不妙,可身處這種環境,很難有反應。然而,預料中的疼痛和被抓並沒有發生,張偉聽到身前傳來砰砰的打鬥聲,沒有一會,狄鵬更是傳來一聲慘叫。不過,這慘叫之後,常風也傳來一聲慘叫。
張偉暗自尋思着,這狄鵬怎麼變厲害了,他應該打不過常風纔對。就在他好奇間,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忽然撞到了他的臉上,一下把他壓進地板上的小水池。張偉差點被悶死,趕緊伸手去推,不過張偉的右手只是一抓,他腦袋頂立刻傳來一聲沉悶的嬌呼。
“這手感,好熟悉啊……”張偉鬱悶的臉色變得淫蕩,不自覺間,他不僅沒有鬆手,反而又狠狠抓了一下。不知道是哪個美女的胸部,不過管她呢,佔了便宜再說。
張偉的壞笑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爲他發現水塘裡的水忽然變紅了,竟是鮮血的顏色,他精神一震,收起玩笑的右手,映入眼簾的是高聳的雪峰和紅色的皮甲,同時,他腦後傳來一股濃重的殺氣。
“文靜?受傷的怎麼是你?”張偉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趕緊扶着她的手,貼近水邊向外爬。
“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我好心好意來救你,你居然……你居然……”秦文靜心裡憋屈,話都說不利索。
張偉尷尬道:“別說話,小心吸進臭氣,我帶你出去。”
房間倒是不大,貼近水面的毒氣也不多,張偉摟着秦文靜纖細的腰肢,一點點向外爬行,完全不理房間的打鬥。秦文靜傷也不太重,只不過剛纔氣火攻心,一時間失了力氣,被張偉摟着爬行一會後,她提起一口氣,半躍而起,一下就跳出房間。屋外嚴密把守的禁衛軍立刻持刀相向,但見兩人面龐後,立刻停手。
“老姐,你不要緊吧?怎麼流血了?”
“少爺,你沒事吧?”
秦楓和小紅早就被禁衛軍救了出來,想進都進不去,但見二人,立刻迎了過來。
秦文靜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將張偉扔在地上:“沒事,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什麼都不要問。”
秦楓:“額……我應該問什麼嗎?”
小紅:“少爺,你沒事吧?”
張偉:“差點被壓的窒息,不過很值得。你沒事吧?”
小紅:“沒受傷,就是被臭氣薰得發暈,沒什麼力氣,幸好被士兵提出來了。”
葉老湊上來道:“太好了,你們都沒事,寶石也找回來了。”
秦楓輕輕一咳,高傲道:“大爺你不必過於感激,本少爺洞察一切,早知道禁衛軍裡出了內鬼。怎麼樣,沒說錯吧?”
張偉:“大天才,你眼睛被薰瞎了吧?那個人明顯是用化形術假扮的。”
秦楓:“小兔崽子,我們的賬還沒算呢,你還敢跟我叫囂?”
張偉:“花臉貓,你學過數學嗎?會算賬嗎?1+1等於幾,回答我。”
葉老和秦文靜等人迅速將兩人拉開,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犯什麼衝,一說話就吵得你死我活。這時候,屋裡的戰鬥也落下帷幕,只見常風提着狄鵬的脖頸,如同提兔子般將他提了出來,不過,常風眼眶發黑,半個眼睛睜不開,明顯是被打了。
將犯人扔給手下拷上,常風道:“這場盜竊案結束了,我們就先走了。”
葉老感激道:“多謝常統領相助。”
“責職所在。”常風本想目無表情,不過腫起的眼眶讓他表情十分奇怪,讓一直冰冷的他有種莫名的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