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爺在街上一路狂奔,路人一看見他無不色變,紛紛讓開一條路來。
他沿着南正門大街奔去,正好遇見了打那邊來的總管大人。
“戈利少爺,戈利少爺……”
那個總管大人一看見他,馬上高呼起來,他剛纔本來就跟戈利少爺在一起,後來奉命去追捕那個年輕人,現在是跟他匯合。
那個年輕人本來也是一個小家族的少爺,由於得罪了首爾家族,被搞得家破人亡,整個家族被首爾家族派出的高手殺死,最後只剩他一人。
首爾家族的勢力之大,強者如雲,令那年輕人灰心絕望,憑他中級戰士的實力,今生是報仇無望的了,自己唯一能報仇的,就只有這個如垃圾一般的戈利少爺。
戈利少爺是首爾家族族長唯一的幼子,因爲族長的關係,在家族中地位甚高,整個家族對他關愛有加,溺愛無比,養成了他自小驕橫,目中無人的性格。
而且,他還是一個色中餓鬼,這些年來在整個陵江城中,被他搶到府中玩弄羞憤而死的少女不在少數,甚至連家族中漂亮的女子也逃不過他的魔爪。
由於他胯下的東西比一般人要粗大,而且,這傢伙常常喜歡當衆把那活兒掏出來現世,說自己的東西像一根棒子,不久後就得到了一個棒子的稱號。
即使在家族中,不少人也對他敢怒而不敢言,暗自譏諷他爲戈利棒子。
首爾家族的族長是整個家族中實力最強的男人,而陵江城的城主又是他的親弟弟,戈利的叔叔,有這麼強悍的後臺罩着,那些直系非直系的旁支子弟們也不敢對他怎麼樣了,就連家中長輩,也得要對他客客氣氣的。
只見那少爺的臉上滿是殺氣,臉容因憤怒而變得扭曲,正氣沖沖地迎面走來。
“少爺……少爺……”
一衆打手看見他的主子紛紛行禮,這個小祖宗正在氣頭上,要是一個不小心惹怒了他,吃虧的可是自己。
“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誰惹你生氣了……”
那個總管關心地問道,這總管可算得上是他的心腹,平時有什麼壞事都是他解決的。
“媽的,你們這些混球,少爺我剛纔被人打的時候,你們都跑哪裡去了?”
戈利一見總管,不由分說把這些人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他剛纔憋着一肚子氣,現在才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其實要是沒有總管主他們,那戈利少爺剛纔就被人幹掉了,正是由於總管去追捕那個年輕人,才跑開的,到後來戈利居然又怪到他們頭上。
那總管和一衆狗腿子頭也不敢擡,只得唯唯若若地應着,雖然這個少爺的實力是渣宰一樣的存在,可他身後的背景可不簡單呢,而且這些狗腿子們吃的還是他們家的飯,更不敢回嘴了。
總管卻是陪着笑臉,跟剛纔傲慢的神色判若兩人,等戈利罵完後,他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戈利白眼一翻,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回事?還有怎麼回事?少爺我給人揍了,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你讓本少我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說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最後還倒打一耙,“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少爺我好心好氣地邀請她共進午餐,她不同意也就罷了,居然把我的手下打了一頓,你說可氣不可氣……”
總管和那一衆狗腿一聽就明白了,這戈利棒子少爺又去招惹人家大姑娘小媳婦了,可不同的時,平時他在陵江城裡作威作福,倒是沒有敢惹,而且聽說過他家族名聲的,那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可這外來的傭兵團不同,多半是沒有聽過他們家族的惡名的。
“少爺你沒事吧?”
那個總管一聽,馬上關心地問道,同時伸出一雙潔白如女人的手,不停地在戈利身上摸索着,生怕他少了什麼零件似的。
“我沒事,我身爲首爾家族的少爺,他們怎麼敢動我?”
戈利猛地掙脫開總管那煩人的手,憤憤地說道,“這婊子居然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怎麼收拾她。”
“對,把她抓住獻給少爺……”一個護衛馬上說道,只是他的聲音充滿了獻媚。
“就是,那女人簡直不知所謂,少爺邀請她共進午餐,那是給她面子,這婊子居然給臉不要臉?”
另一個護衛憤憤說道,那模樣比戈利還要激動。
“少爺,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女人是怎麼樣的實力?”總管畢竟有點見識的,剛纔才遇到一個白銀級別強者的漂亮女人,他首爾家族再強,在白銀級別強者面前也不敢囂張,要是那女人也是白銀級別強者的話,他倒是要慎重了。
“實力?那婊子有什麼實力?”戈利少爺白眼一翻,“只不過是一個高級戰士而已,把你們嚇成這個慫樣……”
“高級戰士?”總管一聽,心中大定。
“走,抓那女人去……”總管一聲令下,得到了這些護衛的轟然響應,這種事他們不是第一次幹了,每次少爺出去“狩獵”,都是他們幫忙的,這次卻因爲去追捕那個年輕人,跟少爺分開。
反正在陵江城,戈利少爺的惡名遠播,哪怕是不用他們保護,也沒有人敢對他不利。
而這次,戈利意外地看到了一個棘手的女人,在沒有他們的保護下,貿然帶着幾個小混混跟了上去,還跟人家發生了衝突,還好那人沒有傷害戈利少爺,否則他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抓到了那女人後,少爺我重重有賞……”
戈利也一改之前憤怒的神色,變得輕鬆起來,忙大聲許諾道,不過他的眼裡閃着嗜血的光芒。
“總管大人,那麼這個人怎麼辦?”
一個護衛指着那個受傷的年輕人說道。
那總管的目光輕蔑地向那年輕人掃了一眼,說道,“還能怎麼,帶上……”
“是……”那護衛應了一聲。
“戈利少爺,我們現在就走吧?”總管笑着問道。
“走……”
戈利大吼了一聲,帶着這些人迅速往原路跑回去。
“老人家,你說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維妮卡平心靜氣地問道,她隱隱知道那些人背後可能不簡單。
老人苦笑一聲,左右望了一眼,看到周圍的人已經散開,無人注意到他們時,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們得罪的這些人,是首爾家族的人……”
“首爾家族?”
維妮卡還沒有弄明白這個首爾家族的時候,旁邊那個老傭兵已經驚呼起來,他的目光中充滿了驚駭。
維妮卡一皺,“卡姆利多叔叔,這個首爾家族,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家族,他們很強大嗎?”
“何止強大?”
那個被稱爲卡姆利多的老傭兵滿臉震驚地說道,“關於首爾家族,我也聽過一些,這個家族強大是沒錯,不過這個家族最可怕的不是他的強大,而是他的狠,他們的狠令人心悸……”
“我剛好忘記了,而這個陵江城,卻正是他們地盤……”
說完他苦笑一下,“看來,那個老人家沒說錯,我們,的確闖下了大禍了啦……”
說着把首爾家族事蹟和規矩說了一遍。
“怎麼會?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家族?”
聽了卡姆利多的說話維妮卡吃了一驚,“這麼說,我們如果處理不好的話,也許,會爲整個傭兵團帶來極大的災難?”
“如果按他們家族的行事方法的話,也許且的……”
卡姆利多肯定地點點頭,“那個少爺……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首爾家族族長的兒子,戈利,我以前來陵江城的時候,聽說過他……”
“這……這是真的嗎?”
“真的,維妮卡小姐,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可不是在說笑……”卡姆利多嚴肅地說道。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維妮卡一聽嚇得六神無主起來,他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傭兵團,掙錢不多,實力也不強,只有最近這段時間纔有一點點起色,但說要跟那傳承百年的大家族對抗,那實在也相差太遠。
“這事的確有點麻煩……”
卡姆利多無奈地撓了撓頭,“這個家族的傳統的確很可怕,而且,這不是恐嚇,他們這些人是真正做得出來的,自從這個家族崛起以後,沒有家族敢去找他麻煩……”
“哎……”
看着維妮卡一臉沮喪的神色,卡姆利多安慰着說道,“不過,也許現在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我們這次跟他起了一點小小的衝突,這說起來不算大事,而且,那戈利少爺本人也沒有受傷,也許我們……花點錢能擺平這件事情……”
“如果能擺平那還好……”維妮卡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多花點錢也值,這樣的家族,跟他們作對的話實在太可怕了。”
“不如我們快些走吧,聽了首爾家族的事蹟……”
藍染的臉色發白,聲音有些顫抖,跟剛纔殺氣重重的他判若兩人,他知道所有人中只有他下手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