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想到卡爾薩斯這麼快就回來了,蒂斯依舊是一副懶散的樣子,彷彿世上什麼事都與她無關一般;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卡爾薩斯微微一笑道:“沒什麼,什麼也沒有也沒什麼好看的。”蒂斯顯然是不信的,瞥了瞥卡爾薩斯這才晃晃悠悠的在牀上坐了起來道:“我勸你還是喝點血吧,你知道主人見你修爲盡失後爲什麼沒有殺你麼?”
卡爾薩斯微微一愕,心中突然一陣驚喜,‘這麼說來他們根本就沒看出來我修爲無礙?!’,試探性的道:“我剛剛也在懷疑,現在來說我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一點用處吧!”
而結果正如卡爾薩斯所料,所有人都沒看出來自己修爲還在;如此一來可就方便他出其不意了!蒂斯笑了笑道:“因爲主人覺得你的血是大補之物,所以才養着你!”
血奴?!卡爾薩斯聽了不由一陣氣憤,原來不殺自己就是要把自己圈養起來當血奴!
蒂斯起身再次坐到了牆角的石椅上繼續道:“如果你還想活着的話,就喝點吧;不過說來你的血還真是不一樣,我也只是沾了沾你身體外面幹掉的血垢就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能量的增強!”
想起那天自己被蒂斯舔醒,並且掉下了牀,卡爾薩斯不由不客氣的白了一眼道:“要不要我再給你喝點啊!”
蒂斯完全一副沒有聽出卡爾薩斯言語的諷刺,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敢啊,主人回來會殺了我地!”
卡爾薩斯恍然間看到蒂斯嘴前暴露出的兩顆獠牙,似乎明白了她爲何轉變成現在什麼都無所謂的性格;雖然由於蒂斯以前的風流行爲,卡爾薩斯對她的印象並不好,只是如今同爲淪落之人不由生出幾分同情。
緩緩走去蹲在蒂斯面前道:“我的血寧願給你,也不會給那尹柯;實話告訴你我並沒有失去修爲,現在這裡就咱們兩個人,必須要同心纔有可能掙脫束縛!”
蒂斯似乎有些驚訝,不過轉瞬便又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就算你修爲還在又怎樣,我現在的生活不是很好麼;無窮無盡的生命,沒有束縛的生活!”
卡爾薩斯微微皺眉,有些激動的道:“可是人生最寶貴的知道是什麼嗎?自由!自由!”
蒂斯依舊是一副慵懶的表情反問道:“可是你知道對我來說人生最寶貴的是什麼嗎?是親情!現在....我還有麼?可以有麼?!”
卡爾薩斯頓時無語,是啊,她現在還能有親情麼?恐怕回去了也只會被當作怪物殺掉,也許她的親人還會親自動手!
輕輕一嘆,卡爾薩斯沒有再說什麼,起身再次向外走去;即使是沒有人幫助他自己也要拼了命的搏一搏!
然而卡爾薩斯卻沒有看到轉身後的瞬間,蒂斯那充滿妖媚的臉上表露出的痛苦與兩行晶瑩的淚滴!也許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他一段痛苦的經歷吧!
再次出了石室,卡爾薩斯卻是險些與前來的尹柯撞了個滿懷;尹柯依舊是那副陰陰柔柔的樣子,然而當他看清尹柯身邊的人時不由驚呼出聲道:“是你!”
只見尹柯身邊還站着一名全身包裹在寬袍,就連整個頭部都隱藏在斗笠下面的身材矮小的人;這個人卡爾薩斯可以肯定就是在羅新城傷自己的那名幻術雲靈士!
似乎也沒想到會遇到熟人,那人依舊是隱藏着聲音的嘎嘎一笑道:“我就說嘛,世上似乎不能同時出現兩個混沌靈士;原來是你這小子!”
尹柯一聽不由笑道:“看來你們是認識了,這樣雲靈....士你要是覺得他做我的血奴不合適的話,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了他!”
雲靈士搖了搖頭,笑道:“不用看我的面子,我可不會爲了他欠你的人情!”
尹柯一聽卻是‘桀桀’一笑道:“您不要說得這麼直接嘛!那這樣我可捨不得這樣一個血奴消失的!”
卡爾薩斯冷哼一聲道:“你做夢去吧,當你的血奴我寧願自殺!”嘴中雖然這麼說着,卡爾薩斯不由暗自琢磨着眼前這個雲靈士的來歷;當初她是爲了維護羅新城而傷自己,可是如今卻又跑到這裡和一個屠城的魔頭有說有笑?!
一時間卡爾薩斯卻是也想不明白了,只是隱隱中他覺得這一切似乎都是一個陰謀,巨大的陰謀。
尹柯眼中瞬間爆射出一絲陰曆,在他那全無眼白的雙眼中顯得特別的明顯;只是瞬間他便再次桀桀的笑道:“小子,想自殺?難道你就不想去看看前方戰場上那個瘋狂找你的女人!”
卡爾薩斯微微一愕,瞬間他便明白了尹柯所說的一定是憐絲;一絲痛惜帶着比起尹柯更加害人的兇光自雙眸中爆射出來,一字一頓的道:“你要是敢傷害她我會讓你們全部都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只是尹柯卻得意的桀桀笑道:“放心我怎麼會傷害她吶,我不只不會傷害她,我還要帶你去見她吶,我是不是很仁慈啊!”
如果可能的話卡爾薩斯真的想一棒子錘死這傢伙,冷哼一聲不再言語,要是真的惹怒了這傢伙說不定他會幹出什麼事來;只希望憐絲快些離開纔好,這個樣子的自己,他可不想被憐絲看到。
見卡爾薩斯不說話,尹柯更加得意的桀桀笑道:“既然你醒了,那就來吧;雖然你沒了修爲可是對我們還是很有用的!”說着也不管卡爾薩斯願不願意,拉起他便走。
卡爾薩斯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反抗泄露了自己修爲未失的秘密,他要等待,等待一個可以一擊必殺的機會!
只是卡爾薩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尹柯與那雲靈士帶着自己去的正是自己企圖一探究竟的那扇巨大的青石門前!
推門而入,卡爾薩斯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名全身包裹在長袍中,只露出一顆猶如骷髏一般人頭的老者;稀疏的幾根白髮長在頭頂,鬆動的牙齒,塌陷的臉頰,如果不是還在走動,還真的會讓人認爲他已經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