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拿了櫻桃的賣身契,的確是不想讓櫻桃繼續爲奴,白氏死的時候,讓他想起了前世的孤兒院院長,再加上他本來就挺喜歡櫻桃這個小妮子的,他便想要好好的照顧她,給她自由身。但是櫻桃卻是嚇得大哭起來,她以爲任天行是不要她了,要把她趕走,所以一個勁的跪在地上向任天行磕頭,並苦苦哀求任天行把她留在身邊,留在任家,哪怕是幹最苦最累的活她也願意。
“傻丫頭!”
任天行趕緊將她扶起來,看着她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樣子,嘆息一聲道,“你就那麼喜歡伺候少爺嗎?”
櫻桃梨花帶雨,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哽咽的道:“嗯,櫻桃願意……願意伺候少爺一輩子!”
任天行想了想,這小妮子的情緒現在如此激動,繼續把賣身契還給她,她又以爲是趕她走,指不定會怎麼慟哭呢,也罷,便將賣身契收拾了起來。伸出拇指,輕輕擦拭掉她臉頰上的淚痕,以開玩笑的口吻道:“好啊,成爲少爺的女人,你就能伺候少爺一輩子了。”
聽聞此話,櫻桃的俏臉兒立馬浮上了兩抹紅暈,羞得低下了頭。害羞狀和淚花相襯,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唯美動人,紅脣嬌嫩欲滴,似乎等着男人一親芳澤。
任天行卻愕然了,心中暗道:不對啊,以往每每說這樣一番調戲的話語後,這妮子便會立馬說我又沒個正形了,現在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爲白氏的死?
他對待感情方面確實是個木頭,沒談過一場戀愛的他,如何懂得女兒的芳心。
爲了緩解此時有些怪異的氛圍,任天行便往竹椅上一躺,哈哈一笑道:“少爺脖子有點酸,幫少爺捏捏!”
“嗯”
櫻桃從遐想中醒過神來,忙走過去,伸手給任天行揉捏起來。
她的手很滑,也很柔軟,力道又把握得恰到好處,任天行着實是感到相當的舒坦,不一會兒便入了夢鄉。櫻桃走進房屋,拿了一件薄被,給他輕輕的蓋上。然後靜靜的望着他,眼眸裡充滿着如水般的柔情。
任天行的眉、眼睛、鼻子、嘴巴,甚至是一縷髮絲,都讓她爲之着迷,當她的母親逝世後,在她的心裡面,任天行就是她的整個世界。她心裡默默祈禱着,財富、幸福,她都可以不要,她甚至可以不要一切,只求讓她這輩子都陪在少爺身邊,伺候他、服侍他,默默的……喜歡着他。
但是,當她這小小的願望在面對命運的車輪碾壓時,她根本就無力抗拒,到頭來才發現,原來連跟少爺見上一面,都已經變成了奢求。當然,這已經是後話了。
……
身爲紈絝,最大的好處就是閒時間太多,最大的壞處也是閒時間太多,若是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必定是花天酒地,大筆揮霍家族財富,渾渾噩噩度日,可任天行不會,他把這些時間都用在了提升實力上面。而提升實力的過程,便是不停的戰鬥。
和幽冥成員戰鬥,和王老戰鬥,甚至和自己的爺爺任君正戰鬥!
一次一次的戰鬥,讓他的實力在一天天的變強。幽冥成員原本都以爲自己很強了,可是,當他們被任天行無情的打敗時,他們才意識到,他們還不夠強,他們還需要更加嚴格的訓練。
看到他們全部鬥志滿滿,任天行考慮了再三,最終決定,讓他們也進行極限訓練。極限訓練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不停的奔跑、鍛鍊,直到身體的極限,直到將現有的極限打破。雖然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但過程卻是萬般的痛苦,剛進行的時候,就已經有好幾個幽冥成員因爲沒能突破極限而遭受到了反噬,死在了練武場上,七竅流血,身上的衣服都被從毛孔中滲出的鮮血染紅,模樣十分悽慘。
任天行只好改變了計劃,讓他們兩個月進行一次極限訓練,給他們留出的兩個月時間,便是讓他們做好充足的準備,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他要的是一羣真正的惡鬼部下,他相信,當他們經歷過極限訓練的洗禮後,他們會比現在強大一倍不止。
在此期間,西門浩來了好幾次,不是叫他去玩女人就是喝酒,又或者去大賭幾把,結果都吃了閉門羹。等胖子見識了任天行跟王安福的戰鬥後,登時是嚇得小眼睛睜大,連手裡端着的一杯酒壺灑出酒來了也渾然不覺。
他發出一道無比震驚的感嘆:“媽拉個雞的,這還是我兄弟天行嗎,這也太……太強悍了吧!我靠,老子沒在做夢吧,天行這丫的居然跳到了十幾米的空中!”
胖子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臉上,感覺到了火辣辣的痛楚,這才明白,這是真實,並不是在做夢。
在震驚過後,胖子覺得任天行耍起武功來非常的帥,打定主意要跟任天行學,但是,堅持了三天,他就徹底不幹了。因爲他實在受不了每天卯時起牀,除此之外,圍繞着練武場跑二十圈更是他怎麼也無法逾越過去的一道項目。當他在女人身上使勁的時候,他便覺得這纔是天底下最最美妙的事情,武功耍得再帥,還不如把玩女人的功夫耍帥一點。
……
這天,任天行剛剛完成一天的鍛鍊,洗浴好後躺在小院子的竹椅上愜意的享受櫻桃給他作全身揉捏時,任君正揹負着雙手走來,身後則跟着王安福。
櫻桃忙起身行禮問安,卻被任君正提前揮手,示意她離開一下。櫻桃微微欠身後便退下了,任君正走了過去,發現任天行正閉着眼睛,右手優哉遊哉的敲擊着竹椅的邊緣,剛想說話,這閉着眼的任天行便率先說話了。
“櫻桃,少爺給你講個笑話。從前啊,有一個賣雞蛋的婦女晚上走在路上,突然從旁邊躥出來一個男的,撲上去就欲行不軌,那婦女奮勇反抗,結果還是讓那男的得逞,事畢,婦女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朝着那男的說了非常出乎意外的話語,你知道她說了什麼嗎?”
任天行也不等櫻桃迴應,直接說道。cad3;
“她說什麼了?”任君正問道。
任天行因爲太過舒坦,竟是沒有發覺聲音不對,下意識的回答道:“她說,多大個事兒啊,不早說,俺還以爲要搶俺的雞蛋呢。”
這任君正一聽,一張老臉頓時便變成了鐵青色,咒罵道:娘希匹的,不是有長進了嗎,怎麼還是這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連講的笑話都是如此的齷齪。
旁邊的王安福則是被逗樂了,但看到任君正鐵青着一張臉,他便忍着沒敢笑,結果一張老臉憋得通紅,比猴屁股還猶有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