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廣場上,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驚悚感,特別是馬林俊,在見到自己的長劍居然無法刺進任天行身軀的時候,他就難以遏制的惶恐,連臉色都變得慘白。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馬林俊不可置信的看着任天行,哪裡還能保持泰然自若的姿態了。
迴應他的,是任天行的右掌。
在玄力的灌注之下,任天行的右掌恍如被一層金光所籠罩,透出莫大的威勢,橫過虛空,結結實實的印在馬林俊的胸口上。
“嘭”
伴隨着一聲悶響,馬林俊只覺體內氣血劇烈翻騰,整個人凌空向後拋飛出去,手裡的長劍也在此過程中掉離,卻被任天行一把握在了手裡。長劍在手,劍尖直指地面,任天行的氣息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刻,他就像是一位殺神臨世,渾身上下都散透出一股殺伐之氣。
摔倒在地上的馬林俊嘴角溢出一抹血跡,任天行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他看向任天行的目光在忍不住的閃爍、顫動。
而馬玲玲還在任天行的手上痛苦的掙扎,先前她還是小覷任天行的,以爲可以讓任天行和西門浩兄弟倆反目成仇而沾沾自喜,現在,她對任天行就只有恐懼,她絲毫不相信任天行會不敢殺了她。
任天行冷冷的盯着她,銳利的眸光彷彿一把把匕首,可以刺透到她的靈魂深處。
“馬玲玲,你是不是覺得在帝皇城沒人敢動你?如果你這樣想,那我可以很遺憾的告訴你,你錯了!”
話音剛落,任天行猛的揚手一甩,馬玲玲就轟砸在地上。與此同時,任天行如同一頭猛虎般撲了上去,手裡的長劍迎着馬玲玲白皙的右手毫不留情的迅猛刺下。
“任天行,你敢!?”
眼見自己的親妹妹要被長劍刺穿,馬林俊雙目圓睜,咆哮的吼道。
但是,任天行並沒有因爲他的喊聲而停止。
“噗”
鋒利的劍尖從馬玲玲的手背刺了進去,整個劍身足有一半沒入地面,貫穿了馬玲玲的右手手掌,將馬玲玲的右手活生生的釘死在地面上,嫣紅色的鮮血從傷口處肆意的滲出,偌大的廣場,迴盪起馬玲玲的慘叫之聲。任天行的這份兇狠,令在場的學員們無不打上一個冷顫,只覺一股涼氣從天靈蓋灌輸而下,直達腳底心,令整個身軀都是一片冰涼。
伊頭報冷汗如瀑涌,他先前還揚言要把任天行的屎尿給打出來,可事到如今,他才知道,那完完全全是他異想天開了。就連南宮吟也是忍不住倒抽涼氣,而見過任天行殺山賊血腥畫面的西門浩倒是沒有多大感覺,至於那名叫宋茜的女學員,亦是處在無法言說的驚恐之中,似乎在因爲招惹任天行這樣的可怕人物而心有餘悸。
因爲痛苦,馬玲玲的五官極度扭曲變形,汗水涔涔,眼淚也疼了出來,她惡狠狠的瞪着任天行:“王八蛋,我們……我們馬家不會放過你的,你……你別想再活着回到蒼風帝國!”
“是嗎?”
任天行冷冷一笑,左腳擡起,隨後踩住馬玲玲的手臂將長劍緩緩拔出,似是故意要讓馬玲玲淋漓盡致的感受傷口的劇痛,而馬玲玲確實也快痛得暈厥過去,連舌頭都咬破,嘴裡滿是鮮血。下一刻,任天行的長劍再次刺下,在馬玲玲同一隻手掌上一連刺出兩個血窟窿。
原本幾近昏厥過去的馬玲玲又即刻痛得清醒過來,發出痛苦的叫聲。
“來,繼續罵,你罵一聲我刺你一劍,你罵兩聲我刺你兩劍,你如果覺得我不敢,你大可以試試!”任天行淡淡的道,眼裡一片冰寒。
每個聽到這句話的人,都由衷的感受到一股靈魂上的顫慄,這絕對是個狠人,實在是太兇狠了。馬玲玲哪裡敢罵了,只驚恐不已的望着任天行,連劇痛都暫時忘卻了,此刻任天行在她心裡和可怕的魔鬼無異。
“既然不敢,那我就給你提個醒,再有下次,我會親手宰了你,我任天行要殺你,就算是真武境的高手也保不下你,我說得出就做得到,如果你不信,你也可以試試。”
任天行輕哼一聲,長劍從馬玲玲的手掌抽出,然後連看都沒看後方一眼,直接是將長劍猛的甩了出去。
“嗖嗖嗖”
帶着斑駁血跡的長劍就像是出弦之利箭劃破長空,又如一道流星般急速飛射。
原本愣在原地的宋茜只覺一股冰冷刺骨的氣息朝自己襲來,還未反應過來,那長劍便自她旁邊飛過,將她的一縷髮絲給切了下來,然後一頭紮在了樓閣的支撐柱上,劍身劇烈顫動,發出“嗡嗡嗡”的聲響,嚇得她雙腿直打哆嗦,不停的抖動。
靜!
此時此刻,整個空間都靜得出奇,彷彿一根細針掉在地上所發出的聲響都能聞得見。任天行這一手不僅華麗,帶給人視覺上的震撼,可誰都知道,要達到這樣的效果是極難的,不要說任天行看都沒看一眼,就算是睜眼看着,也很難做到使長劍恰好從宋茜的臉頰邊掠過,如果任天行起了殺意,那當真是可以做到隔空取人性命啊。
這一劍不僅是對宋茜的警告,也是對所有人的警告,不要招惹他,更不要招惹他的兄弟,否則,就得承受來自他的報復。
做完這一切後,任天行並沒有在此多加停留,和西門浩以及南宮吟離開了,只剩下一干驚愣不已的衆人。
……
雖說已經知道宋茜是受了馬家兄妹的指使故意來搭訕的,可西門浩卻是付出了真心,這一陣子總是悶悶不樂,開心不起來。任天行就暫時放下修煉玄力的步伐,與南宮吟兩人帶着西門浩出學院去了,南宮吟履行當日三人剛剛認識時候的承諾,請兩人吃大餐。
地點是太白樓,帝皇城有名的酒樓之一。
南宮吟直接一錠金子出去,太白樓的領班就客客氣氣的將他們領進了雅間。雅間古色古香,門簾爲紫竹塊穿連而成,桌椅則爲梨花木雕刻而成,牆上掛着幾幅山水畫,相當講究,不像尋常的酒家那樣俗套。
點了一大桌子菜餚,又點了一大堆酒水,就叫酒樓裡所有的服侍人員退下,三人一邊吃菜一邊大口喝酒。
“媽拉個雞的,痛快,好久沒這麼痛快的喝過酒了!”
西門浩一口氣把一罈子酒喝了個精光,可把南宮吟看得一愣一愣的。
“浩啊,你喝酒怎地這麼生猛,可別連菜都沒開動就先醉了啊。”南宮吟擔心的道。
“淫啊,你就放心吧,哥的酒量哥自己還是知道的,五十斤白酒不在話下,就這一小壇酒就想把我醉倒,那也太瞧不起哥了。”西門浩大手一揮馬大哈的道。
“五十斤?我靠,能不能不要這麼誇張!”南宮吟露出了驚恐狀。
“誇張個屁,天行的酒量比我好多了,如果他不想醉,就算給他喝上幾百斤白酒他也不會醉。”
“喝幾百斤?我說浩啊,你現在是不是就醉了,怎麼開始說胡話了,天行的體重都只一百三四十斤,喝幾百斤白酒,肚子還不炸掉啊。”
“媽拉個雞的,你身下那玩意難道就只是用來玩女人的?”
西門浩白了南宮吟一眼,解釋道,“肯定是邊喝邊排才能喝上幾百斤啊,淫啊,哥真是爲你的智商感到着急。”說罷,還用力拍了拍南宮吟的肩膀。
“……”南宮吟翻了翻白眼。
任天行看着他們有說有笑,心情也是舒暢極了。
而西門浩喝着喝着就有些醉意,開始發酒瘋。
“媽拉個雞的,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哥肯花銀子,有的是女人,而且都還是處-女,哥拿得起放得下,天行、淫,你們兩個放心,這頓飯之後,哥一定重新振作起來,去他媽-的表白,去他媽-的真心付出,哥從此要置身於花叢之中,對了,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他孃的風流啊!”
“哈哈哈……浩啊,如果你能這樣想,也就不枉費我花的一錠金子了。”南宮吟欣慰的笑道。
“靠,你也太摳了,不就一錠金子嗎,在蒼風帝國我都丟過價值連城的玉佩,一錠金子算個球啊。”
“浩啊,這你就讓我傷心了,你也知道我老頭子是院長,他苛刻得很,就這一錠金子,都是我省吃儉用了三個月的成果。”
“媽拉個雞的,照這麼說,那老頭確實太摳了,沒事,晚上我們去青樓,我出錢包場玩女人!”
包場!?
任天行和南宮吟都嚇了一跳,這他孃的是有錢多啊,這青樓一晚上的收入大約是五萬兩,也就是說包場的話至少也要五萬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你們瞪這麼大眼乾什麼,哥就是要包場,讓那些姑娘洗乾淨脫光衣服撅起屁-股站成一排,哥一個接一個玩過去,你們說這是不是很刺激啊?”西門浩猥瑣的笑道。
任天行和南宮吟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隨後齊齊朝西門浩豎起了大拇指:“胖子(浩啊),你牛!”
“哈哈哈……當然牛啦,哥不牛誰牛。”西門浩大笑。
這時,酒樓的領班走了進來,非常禮貌的笑道:“三位貴客,打攪你們實在是抱歉,是這樣的,隔壁的客官說你們弄出的聲響太大了,影響到他們用餐,所以,還請三位貴客可以稍稍小點聲,小的在這裡先行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