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裂縫之中,自然是別有洞天。
一間石屋,空曠無比,石屋兩側各有一排石桌,桌子之上放着丹藥法器之類的。
而石屋北邊靠着牆,一張石桌之上,一團靈氣流轉,也不知其中包裹着什麼東西。
宗祝傑看着兩邊石桌之上的法器丹藥,臉色一變。
桌子上的法器,那一個都比自己的弒仙劍要好得多。
而那些丹藥,任宗祝傑見多識廣,卻也是大半都不認得。
那些認得的,也是極品丹藥,微微的散發着靈光。
“融元丹居然可以練到如此精純的地步,真是聞所未聞!”宗祝傑看着眼前左邊石桌之上的一粒丹藥,口中驚訝的說道:“丹藥之上居然有靈氣流轉,這煉丹之人,該有多深的造詣啊!”
孤月眉聽了倒是沒有反應,只是看着正北方的那一團靈氣,臉上若有所思。
宗祝傑見孤月眉如此專注的看着正前方,不由得也望了過去。
可是除了一團靈氣,宗祝傑什麼也看不到。
“不愧是上古遺蹟!”宗祝傑驚歎道:“也不知道這靈氣之中,藏着什麼寶物!”
看了看身邊的孤月眉,宗卓遠指了指身邊不遠處石桌道:“可以過去看看嗎?”一臉躍躍欲試的神情。
自己是第一次進入這上古遺蹟,一切自然要聽從孤月眉的了。
孤月眉笑着點了點頭。
宗祝傑慢慢的走向了左邊石桌,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融元丹。
看着宗祝傑專注的神色,孤月眉嘴角揚起了一絲俏皮的微笑。
手指着桌子上的丹藥,宗祝傑轉臉看着孤月眉,口中道:“可以嗎?”
孤月眉臉色一正,點了點頭:“沒有危險!”
宗卓遠轉過身去,手指捏向融元丹。
孤月眉嘴角笑意更濃了。
宗祝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捏向丹藥,可是兩手指間空氣一陣抖動,抓了個空。
手指鬆開,丹藥仍好端端的在石桌之上。
宗祝傑一臉的奇怪,又伸出了手去拿丹藥。
還是一樣,空氣一抖,抓了個空。
宗祝傑一臉的詫異,扭頭看向孤月眉。
孤月眉本是笑着的,見宗祝傑扭頭,急忙也換成了驚訝的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宗祝傑不解的問道。
孤月眉急忙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沒見過這種情況。”接着又道:“你去拿那把劍試試?”
宗祝傑回頭去,伸出手來,又取向桌子另一側的一把碧青的寶劍。
仍是手中抓了個空,可是低頭看去,寶劍和丹藥等都好端端的擺在桌子之上。
宗祝傑轉過身去,向前方另一張桌子走去,伸手去抓桌上的事物。
而這些東西都如同幻影一般,手指穿物而過,不帶一絲的停留。
“這可真是奇怪了!”宗祝傑喃喃自語着,把所有桌子上的東西挨個試了試,卻是一個也拿不起來。
這個時候,孤月眉遠遠的說道:“不用試了,這些應該是幻象,不是真的。”
一邊說着,孤月眉四下仔細打量着這石屋各處。
而宗祝傑眼光盯向了屋子北面石桌之上的那團靈氣,邁步走了過去。
孤月眉看到這一幕,本想張嘴阻攔,可是嘴張了一下,沒有出聲,任由宗祝傑伸手向那一團靈氣伸出手去。
宗祝傑剛一碰觸到那團靈氣,只覺得眼前一晃,身子一動,已經回到了宗家之中。
而其實宗祝傑只是一隻手伸入了那團靈氣之中,呆呆的站在原地而已。
孤月眉也只是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遠遠的看着他。‘
宗祝傑陷入了幻象之中。
回家後的宗祝傑帶着妻子等人,離開了宗家,到了宗家一處偏遠的城鎮安頓了下來。
只有幾個忠心的部下,其餘人等都背離了宗祝傑,不願意和他一起在這苦寒之地吃苦。
就連妻子,也是萬般無奈之下,纔不情願的跟着宗祝傑來了。
而宗祝傑叔叔給他說的另一門親事,也就是某派掌門的女兒,也隨着宗祝傑嫁了過來。
一開始,宗祝傑萬般爲難,舉步維艱,大多數情況之下,都是靠着兩個夫人孃家的接濟才使得一幫人生存下去。
好在二夫人溫柔賢惠,倒是能幫宗祝傑分憂解難。
事情的發展和宗祝傑預料的一樣,他一走,其餘衆人便開始爭鬥了起來。
而其他城中的宗家子弟,也不甘寂寞,藉機發難,也想要問鼎宗家家主之位。
逐漸的,勝利者強大起來,失敗者除了身亡的,多數歸順了宗祝傑。
宗祝傑的勢力也逐漸強大了起來。
可是隨着宗祝傑日益強大,對方的刺客也接踵而來。
宗祝傑前後受了三次重傷,而其中一次,更是失去了自己的大兒子。
其他勢力之間的爭鬥也越來越厲害,投奔宗祝傑的人馬也越來越多了。
終於,宗祝傑有了平定內亂的實力。
藉助與兩個岳父的力量,加上自己的衆部下,宗祝傑開始一家家的肅清,一個個的算賬,眼看着光復大業就要完成了。
隨着宗祝傑勢力越來越大,大夫人開始對他恭敬起來,也有了做妻子的樣子。
各方勢力惶惶不可終日,派出的刺客一波又一波。
宗祝傑被刺客擊中要害,大夫人回孃家討來了最好的丹藥,救了宗祝傑一命。
可是另一次刺殺過程中,二夫人替宗祝傑擋了一下,命喪黃泉。
宗祝傑怒火沖天,傷勢復原後,開始對其他勢力展開了瘋狂的報復。
一家家的殺戮,一場場的惡戰,宗祝傑終於重新登上了家主的寶座。
看着最後一家反叛者跪在自己的腳下,宗祝傑狂笑不止,十幾年的忍辱負重,自己親人的鮮血,衆位弟兄的性命,沒有白白的付出,終於成功了。
而地下跪着的一老者擡頭一句話,讓宗祝傑臉色大變。
“你,只不過是躲在婦人身後的懦弱之人而已,沒有幾位你的幾位夫人,你什麼都不是!”
宗祝傑臉色發青,轉而通紅,怒聲道:“胡說,我宗祝傑今日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
這一瞬間,說有人的安靜了下來,只是冷冷的看着宗祝傑,眼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視。
“你,只是躲在婦人身後的懦弱之人而已!”
“你,只是躲在婦人身後的懦弱之人而已!”
“你,只是躲在婦人身後的懦弱之人而已!”
所有人開始大聲的喊了起來。
自己的弟兄、屬下、岳父、夫人、兒子、敵人等,都冷冷的喊着這一句。
“你們…你們…”宗祝傑氣結,“哇”的一口鮮血吐出。
這個時候,宗祝傑手中的那團靈氣突然漲大了許多,將整個石屋照的明晃晃的。
宗祝傑就這樣呆呆的站着,一手探入靈氣之中,渾身顫抖,氣血翻騰,真元四下流竄。
而孤月眉自打宗祝傑進入幻境後,便遙遙探手,將一絲紅色的真元也同時探入了那團靈氣之中,關注着宗祝傑的一舉一動。
也就是說,宗祝傑所經歷的各種幻境,孤月眉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你,只是躲在婦人身後的懦弱之人而已!”
“你,只是躲在婦人身後的懦弱之人而已!”
“你,只是躲在婦人身後的懦弱之人而已!”
這聲音還在響着。
“哇!”“哇!”宗祝傑又是幾口鮮血噴出,整個身子顫抖着,雙眼蒙上了一層血色。
“壞了,這小子被奪天機探到了心魔!”孤月眉收回了自己的真元,快步走到了宗祝傑的身邊。
宗祝傑此時整個人激動異常,身子顫抖的也更厲害了,身上隱隱一層血霧。
孤月眉手中真元凝聚,向着宗祝傑的眉心打了過去。
“喂,宗大哥,你醒醒啊!”孤月眉一出口,臉上一紅,怎麼這麼順口,張嘴就叫起他大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