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說宋羣雙腿一軟,向着方沁水便跪了下去,方沁水見狀順勢把長劍也收了起來,口中道:“說什麼混話呢,起來說話!”
宋羣倒是謹記着魏加的教導,口中只是胡亂的喊着:“姐姐,那日一見面,你的倩影便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中,從此我便是茶也不思飯也不想,只想着能再見着姐姐一面!若是能得姐姐垂青,小生我今生無怨!姐姐,你知道嗎,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深深地愛上了你!”
宋羣說着猛的站了起來,倒把方沁水嚇得急忙退後了一步。
只見宋羣伸手抹去了鼻子間的那道鼻血,死死地盯着方沁水道:“姐姐,你知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麼嗎!”
說完也不等方沁水接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或死,而是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若是林佑知道這就是魏加給宋羣出的計謀,非大耳巴子扇死魏加不可!
“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宋羣此時又擺了一個自認爲帥氣的造型,搖頭晃腦的揹着魏加教他的古詩。
“輕輕地你走了,正如輕輕地你來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只帶走了我那一顆悸動的少年芳心。其實你不必帶走它,因爲它早就屬於你了!”宋羣仍是自顧自的說着。
“姐姐,那日雖說是我無意間窺視了你那貌美如仙的胴*體,可是就如同一副迷藥一般,深深地映入了我的心裡,從此後我的那個心啊!再也沒有了別人的容身之地!我暗自對上天發願,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曬,只求你從橋上一過,能再次見你芳容!”宋羣繼續搖頭晃腦。
宋羣一邊揹着,一邊不住的伸手擦拭着不斷流下來鼻血。
“若我有幸得到姐姐垂青,宋羣起誓,山無棱,天地合,纔敢…纔敢……纔敢……”宋羣背到這裡忘了詞,急的抓耳撓腮,最後索性把這一段隔了過去:“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原作連…連……連……”又忘詞了。
“撲哧!”這下方沁水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宋羣仍是一臉認真的仰頭想着,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方沁水臉色緋紅,衝宋羣道:“行了,你先過來把臉洗了吧,這鼻子一直流着血,也不是事兒!”
宋羣聞言愣了一下:“可是我還沒說完呢,你等等,我很快就想起來了,這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做連…連……”連了幾聲,一拍自己的腦門:“真笨,眼看就要背完了!”
方沁水見他的窘樣,強忍着笑意道:“不急,不急,你慢慢想,先來洗臉,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再說也不遲!我就在這裡等着你!”
“噢!”宋羣聽後慢慢地走到了浴桶前,扭頭弱弱的看了方沁水一眼:“你還在生氣嗎?”
方沁水看着宋羣,口中道:“你先洗臉,洗完了臉我有話問你!”
宋羣乖乖的洗完了臉,止住了鼻血,扭頭看着方沁水道:“我好了!”
“你叫什麼名字?”方沁水淡淡說道。
“我叫宋羣!”
“你就是那日突然跳入我攬月宗來燕湖中,看到雲華洗澡的四名男子之一了!”方沁水又問道。
宋羣臉色一紅,點了點頭。
方沁水看着宋羣道:“那日你們爲何會從天而降,突然闖入到我們攬月宗來?”
宋羣老老實實的開始講自己一行人怎麼到了一個山谷,怎麼見到了一塊大石頭,自己又如何被大石塊吸住了。
可當他講到自己得到了靈族殘卷的時候,方沁水聽到耳中的自然就是嘰裡呱啦的鳥語了。
“你是妖族…………不對,靈至靈散,靈散燕飛!”方沁水臉色大變:“你是靈族的人!”
宋羣以爲終於見到了能聽懂自己說話的人,高興的急忙點頭。
方沁水臉色變了幾變,最後問道:“那爲何你們走後我攬月宗的靈氣會消失了一大半?”
宋羣迷茫的搖了搖頭。
方沁水又問了幾句,宋羣都一一作答。
除了聽不懂的靈族古語,方沁水倒也將當日之事弄明白了,可是這靈氣消失之事,仍是毫無頭緒。
要是她能聽懂宋羣講的吸收了那塊大石中的靈族殘卷這些話,可能就會理出些蛛絲馬跡出來。
該問的都問完了,兩人尷尬的站在這浴房中。
方沁水看着年輕俊俏的宋羣,又是臉一紅,心跳也加速了許多。
“你今晚躲到這裡,又是怎麼回事?”方沁水出聲問道。
宋羣臉色一紅:“我們幾個定下的計策,要我用美男計,勾引當日被我們撞見的那個姐姐!”這孩子倒是老實!
方沁水臉色更紅了,心道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因爲靈氣是從這來燕居開始消散的,爲了查明情況,自己和雲華換了住處,又不想讓弟子們覺得蹊蹺,就沒有聲張,誰知道會攤上這麼一檔子事!
“你剛剛的那些胡言亂語,都是誰教你的?”方沁水又問道。
宋羣將魏加供了出來。
誰知道方沁水聽完,臉色緋紅,居然低下了頭去,半晌才嬌羞的擡起頭來,猶豫了一會兒,纔出口問道:“你明明看到是我,不是雲華,爲何還要說出這些話來!”
宋羣一聽羞得那叫一個慘啊,半天居然沒說出一句話來。
兩個人站着更加尷尬了!
過了一會兒,方沁水像是鼓足了勇氣,開口道:“說,爲什麼!”
宋羣站着哼哼唧唧半天,終於憋出了三個字:“忍不住!”
“忍不住,爲什麼?”方沁水倒是有些奇怪了。
這下宋羣鬧了個大紅臉,低下了頭。
方沁水看着宋羣這般模樣,覺得很有意思,繼續道:“你倒是說啊!”
宋羣低着頭,聲音極低,可是還是清楚的傳到了方沁水的耳中:“因爲說完了就可以做接下來的事兒了!”
這下方沁水羞了個大紅臉來,也低下了頭去。
好一會兒,方沁水擡起了頭,看着宋羣,雖然嬌羞,但是目光堅定:“你擡頭看着我!”
宋羣聞言擡起了頭,目光迎向了方沁水。
兩人目光一相遇,面上就更加羞紅了。
“大道三千苦修仙,這漫漫仙途,苦煞人也!”方沁水心中默默道:“師父,你將這攬月宗一干人等交付與我,這麼些年來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苦苦支撐,可曾有一天是爲自己而活,明明我和玉林師妹年歲相差無幾,可是卻比她憔悴了許多!修仙,修仙,萬事不如我願,修的是何仙!這苦撐了百餘年,弟子也該爲自己活一天了!”
想到這裡,方沁水擡起頭來,看着宋羣道:“你是說後來的那些話,是對我說的了!”
宋羣聞言急忙點了點頭。
“你不後悔!”方沁水一臉春意。
宋羣狂點頭,再傻的人也明白意思了,身子激動的都顫抖起來了。
“罷了!”方沁水一臉嬌羞,轉身走了出去。
宋羣傻在當場,這又是什麼情況:“姐姐,你怎麼走了?”
方沁水扭頭衝宋羣一笑,風情無限:“呆着別動,等我!”
宋羣狂亂點頭。
嫵媚一笑,方沁水身影飄了出去。
來燕居外,只見方沁水圍着房子游走着,手中不斷的揮送出道道真元,在這來燕居四周佈下了禁止。
身形一停,方沁水站在了來燕居門前。
此時她臉色紅潤,先前的晦暗氣色幾乎一掃而光,眼往星空低聲道:“仙途慢慢,我以爲這一生處處不如意,誰知道天意難測,竟然這般巧合,遂了我的心願!”說完甜甜一笑,轉身進了屋裡。
怪不得林佑等人上山初次介紹時方宗主就多看了宋羣幾眼,原來早有意思了。
宋羣正在屋裡傻傻的站着,方沁水身影飄了進來。
宋羣急忙上前一步:“姐姐!”
方沁水順勢身子一轉,背對着宋羣靠入了他懷中,將宋羣雙手一拉,環抱住了自己,身子一顫,眼波流動,嬌羞道:“你倒是說說,接下來的事兒是什麼啊?”
半天,宋羣終於喘着粗氣回了一句話:“姐姐,我下面硬的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