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位於大陸西側的鋼鐵之國——拜爾蘭汀進入奧拉克帝國的國境後,必經之路的第一站就是麥谷恩前哨站。
這座前哨站在奧拉克帝國西部平原的邊緣,它不像山嶽之城阿格拉那樣,利用納奇利斯山脈的山勢而形成帝國的天然屏障,在一望無際的西部平原之上,麥谷恩前哨站顯然是一個非常大的目標,一旦奧拉克帝國與拜爾蘭汀兩國之間的局勢有所摩擦,邊境駐守軍隊就必然產生衝突,而這些衝突一度給麥谷恩前哨站帶來相當大的損失。
大約在七、八年前,一支遊牧民族路經麥谷恩前哨站的時候,給駐守在前哨站的士兵們提出了修建地下居所的建議,這一建議很快被帝國國君採納並推行。西部平原的泥土鬆軟,非常便於挖掘,於是,只用了短短几個月,麥谷恩前哨站的地下就被掏空,修建出了居所、通道,甚至商店……前哨站原本爲數不多的居民及駐守在此的士兵們都住了進去。
一旦有戰事,士兵們迎戰時,居民們就順着四通八達的地下通道移動到安全地區避難,因爲採取了正確的避難方式,原先一旦發生邊境衝突就會死傷嚴重的麥谷恩前哨站傷亡人數驟減,幾年下來,計入來往的遊牧民族所帶來並安頓下來的人們,麥谷恩前哨站的人口竟然呈現直線攀升的趨勢。
人口增加使得麥谷恩前哨站的地下區域日愈擴大,如今麥谷恩前哨站之下儼然已經成爲了一座地下城。
在安全得到了保障的前提之下,商人們也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放到了位於帝國西側最前沿的這個奇妙的地下城上來——艾澤在船上的餐室裡看見的兩名商人其中之一,就是接了訂單打算前往麥谷恩前哨站做生意的。
雖然聽到這個傳聞的時間和地點都已經不一樣了,但消息本身的關鍵字倒是讓艾澤立刻就把事件和時間軸聯繫了起來。
原著之中的“怪病”正是異教神將力量滲透進人類世界的第一階段。
所謂的“怪病”其實是異教神哄騙人類成爲它的信徒之後,其力量蠶食人類生命力之後出現的症狀。異教神究竟是從何而來的沒有人知道,一開始的傳道者是被侵吞了意識而遵從異教神的指示,從帝國最邊緣的城鎮開始宣揚異教神的信仰。
異教神的信條只有一條——永恆的生命。
一旦信奉這位異教神併成爲其信徒,就可以獲得令時間凝固、青春永駐的能力。最初的一批信教者,是上了年紀、再也無法感受青春的人,異教神的永生承諾在最初確實是非常明顯的,老邁的信徒們發現自己的身體日復一日地倒退回年輕時候的樣子,皺紋變少、消失了,皮膚重新獲得光澤了,頭髮也由原來的枯槁一片而回復柔順而富有生命力的狀態了……
可沒有人知道,這只是異教神卑劣的把戲——它用在信徒們身上的根本不是屬於它自身的力量,而是偷換了信徒們的靈魂之力,用燃燒靈魂之力所獲得的能量去激發人類身體的潛能,這才讓信徒們看起來像是肉眼可見地重拾青春一樣。
因此,這一在年邁信教者們身上直接反映出來的結果令越來越多的人們丟掉了原本的信仰,瘋狂地崇尚起了異教神。
然而,緊接着,在相當長的一段蟄伏期之後,異教神的野心也終於浮上水面。
最初一批的信教者在享受了他們又一次的青春之後,迎來了無法挽回的事態——他們的身體機能變得遲緩,體內的所有器官並不會衰老,但卻進入了某種奇異的凝滯狀態,用艾澤原來世界的專業用語來說,就是生命體徵迅速下降,並在沒有任何外界的影響之下進入了休眠期。
是的,異教神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所有信徒們回到生命力最強的階段,然後一舉奪取信徒們鼎盛的生命力,迫使信徒們進入長眠不醒的狀態。
而異教神在吸收到了恆定的生命力之後就會得到神格,從而成爲真正的神祇。
這就是所謂的“永恆的生命”,一個美麗而殘酷的騙局。
一旦信奉異教神的信徒們進入了長眠狀態的話,就算解除了異教神對信徒們的影響,人們也不會再醒過來。
所以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兒,艾澤知道,他得找機會把這事情捅給拜倫知道——可是,該怎麼說呢?
來自山嶽之城以東、靠近東側邊境的沼澤深處的他,又是怎麼會那麼詳細地知道西部平原最前沿發生的事情呢?這事情肯定得捅出來,可是要怎麼說拜倫纔不會對他的“先知”產生反效果,這就得好好想想了。
艾澤嚥下最後一口玉米湯,若有所思地看了拜倫一眼,隨即裝作隨口一提的樣子來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什麼怪病,讓他們這麼怕。”
拜倫卻看上去並沒有把兩個商人的對話和艾澤的“隨口一句”放在心上,只是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有可能是拜爾蘭汀傳過來的吧,那個國家的怪事一向很多。”
看來拜倫是沒打算深入瞭解的樣子了,艾澤沒想到更好的引導方法,於是又把話嚥了回去。
實際上他們這一路緊趕慢趕地就是爲了去王城通風報信,關於獸族的事情不解決,在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情況下,艾澤覺得拜倫估計不會把心思放在這件事情上面。
果然還是要先去王城才行。
知道自己再着急也是白折騰,不再暈船的艾澤開始放鬆心情呆在船上,好吃好喝好睡的,接連幾天下來反而好像還胖了一點,倒是把穿越之後擔驚受怕啊餐風飲露時掉的肉給補回來了。
他們這趟船坐得運氣可好,順風又順水,到達布澤爾城時才用了八天時間。
布澤爾城的地理位置緊貼帝國王城格拉芮,因此即便是尼高雅長河的源頭在被譽爲帝國天然屏障的納奇利斯山脈之上,帝國國君依然沒有忽略布澤爾城的防禦力量:譬如重兵把守的港口關卡、由水路上岸的人及隨身攜帶物品都必須接受嚴格盤查,以及作爲奧拉克帝國特色而施行的宵禁等等。
越靠近帝國王城,軍事部署就越嚴密。
船隻入港的時候,布澤爾城那標誌性的純白建築羣立刻抓住了艾澤的視線——作爲一個頭一回看到這座內河港城的蜘蛛,艾澤覺得這城市簡直美極了,一座有一座的純白房屋有尖頂的也有平頂的,一眼望去,整座城市在午間燦爛明媚的陽光中散發着近乎聖潔的光芒。
艾澤收回目光,視線落在了走在他前方不遠處的伊薇特身上。
他這幾天都沒怎麼和伊薇特碰過面,這位大小姐身嬌體弱,上船頭一天吐得不成樣子之後就基本沒有再出過艙室,在吃了從鍊金協會買來的藥劑之後據說是好了很多,但在那之後基本都是呆在牀上養着,鮮少見她出來——畢竟船上糙漢子多,就算有拜倫和西蒙兩兄弟護着,像她這樣的貴族小姐能不到處跑是最好的了。
一行人走到港口進城市的關卡處,就見一條長長的隊伍排着無數人,好半天才動一動。
拜倫和西蒙對視一眼,就見西蒙一轉身就往邊上的另一個道口走去,沒一會兒就朝他們招手讓他們過去。
艾澤頓時就悟了——這絕壁是階級特權啊,平民的隊伍排得辣麼長,可西蒙過去纔沒一會兒就喊他們去走那邊的道口,就是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西蒙肯定是向港口的衛兵亮出了貴族的身份,這纔給他們開了綠燈。
雖說走的是vip通道,但該受的盤查一樣不少。艾澤不是第一次被這麼盤查了,頭一次在山嶽之城的城門被要求搜身時發生過的不愉快經歷他再怎麼也不可能忘記,連帶着對這一次的盤查也是不太甘心的感覺。
這回在有了臨時的戶籍銘牌的前提下,沒有衛兵再提出要搜他身的要求了,倒是已經通過了盤查關卡在另一頭等着的拜倫和西蒙不知是不是同樣想起了艾澤之前在阿格拉城被守衛佔了便宜的事情,看着他所在的方向邊笑邊說話,兄弟倆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是滿滿的調侃。
……真尼瑪礙眼!
很顯然,歸心似箭的兩兄弟是不可能在布澤爾城久待的,隨便找了個小店吃了點東西填肚子之後,一行人又租了一輛馬車和三匹馬,朝着王城的方向開始趕路。
艾澤兩條大腿上的傷早就在用了傷藥之後的第三天就消了腫,還結了薄薄的一層痂,沒過兩天就在睡夢中被他自己蹭掉了,因此再騎上馬的時候已經完全不痛了,對於這一點,艾澤是非常感激拜倫的。
布澤爾城距離王城格拉芮並不遠,他們中午啓程,一路飛馳,倒也剛好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順利進入了王城。
比起中午剛到布澤爾城看到純白建築羣時的震撼,艾澤在跟着大家進入王城的時候天都黑了大半,格拉芮的全貌他是壓根兒沒看清楚,倒是入夜後的王城燈火滿城金碧輝煌的樣子讓人印象深刻。
進了城之後,拜倫直接把艾澤以及伊薇特和她的兩個女僕安頓到了他在王城裡的一幢兩層高、看上去並不起眼的房子裡——據說這是兩兄弟還小的時候拜倫私下購置的,作爲兩人的冒險基地倒是一直用到了現在。
拜倫這麼介紹的時候艾澤簡直是秒懂——中二期的產物嘛,懂的懂的。
因爲是兩兄弟的冒險基地,所以拜倫的這房子裡也有西蒙的房間,全套衣飾物品一應俱全,兩人迅速梳洗換裝,立刻就騎馬進王宮去了。
被拜倫家的管家安頓到二樓最裡側房間的艾澤洗了個澡放鬆了一番,無聊地在房間裡溜達了一圈之後,眼睛一轉。
他把藏在耳朵裡的小蜘蛛墨涅給拎了出來——
“把你收進空間裡的東西都挪出來我看看。”讓它把寶貝收進次元空間裡保管的時候艾澤的心情是差到了極點,根本沒注意墨涅做了些啥,現在終於有機會一個人呆着了,自然是打算清點一下他的個人財產了,於是艾澤提出了要求:“讓我看看你都打包了些什麼。”
小蜘蛛一聽有任務,興奮地昂起頭:“好的老大!沒問題老大!”
它細長的前肢虛空點了幾下,它米粒大的身體就泛出一陣瑩白色的光,隨即房間裡一側空着的地板上方像是拉開了拉鍊的包一樣,憑空掉出來一大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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