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
“怎麼了?”伊雷洛有着不太好的預感。
“玫瑰廳,我們進不去。西博在努力中。”sF中的初梓涵滿是擔憂,這真的是個壞消息。
“知道了。”伊雷洛聽見初梓涵的回答心跳一停,隨即便快速跳動,緊張和擔心的情緒充滿心頭。
雖然知道夜夜是很厲害的,在夜夜對付鳳凰獸的時候他就知道,但不免還是會出現這種情緒。
伊雷洛強迫自己冷靜,變成狼形的伊雷洛快速地在勇者之城上空穿梭。熱鬧中的人們誰都沒有注意到那個在天上移動的黑影。
“玫瑰廳”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墨夜躺在牀上盡責地扮演着一個昏睡的人類。空氣中傳來淡淡的甜味,這是這個地方特有的香味,從他進入這裡時就一直能聞着着這個味道,而在房間裡在這種氣味更是濃厚。
墨夜算好時間,覺得現在是時候該醒來了,於是墨夜微微張開眼睛,不習慣光線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墨夜像是覺得腦袋不舒服似的甩着頭,然後才環視四周完全陌生的環境。
不熟悉的環境讓墨夜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慌張,但又很快恢復了鎮定的模樣,警惕地看着除自己以外沒有一人的房間。
“不愧是墨夜公爵,反應就是和其他人類不一樣。哦,我先自我介紹。我是來福。”房間的門口被打開。
基因時代的人的外貌不會差,而這個出現在墨夜面前的獸人也有着相當好的相貌,只是那充滿侵略的眼神讓人難以產生好感。
“你就是那個煉地兵團的兵長之一?真讓人失望。”墨夜馬上知道了來福的身份。
煉地兵團就是那個把克頓兵團弄混的新新兵團,而在其兵團中,在團長之下會有幾個兵長,各自帶着自己的人馬發展勢力。
來福沒有生氣,他不討厭聰明的人,而且還是自己人的時候,雖然現在墨夜還沒有加入他們的兵團,但這樣的未來就只是幾個小時後的事了。“相信聰明如你,也不難想到我請墨夜公爵來這裡的原因吧。”
“一,拉攏我。二,借伊雷洛他們的手解決掉法蘭的兵團。”學院賽可以允許在地界行動時帶上一個兵團,但卻不能是五老的兵團。
而墨夜則是選擇了法蘭剛成立不久的兵團,爲的是把他們的聯繫在表面上搭上橋樑。
雖然法蘭的兵團還很年輕,但法蘭是五老團長之一的克頓團長的兒子,即使克頓現在大不如前,可沉澱的實力還是不能忽視。那麼這個選擇也是不錯的,不會有人懷疑他們選擇法蘭的動機。
“自信過頭就成了失敗的原因之一——自負。”墨夜輕視地看着但笑不語的獸人。
“是這樣嗎?我可不這樣認爲。”來福的話纔剛說完,墨夜的臉上就出現不自在的神情,腦袋有些昏沉,模糊地視線讓墨夜清楚自己又發生了什麼事。
“喜歡這裡的香味嗎?”看見墨夜的模樣,來福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鬼才喜歡。”聽見來福的問話,墨夜馬上明白自己的現狀都是這種微甜的香味導致,而那個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男人,墨夜的怒火被激起。
“以後你會喜歡的,然後絕對離不開它。”來福把墨夜的怒火無視,說着讓墨夜心驚的話,絕對二字說得特重。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會上癮的,不就是毒品嗎!這個認知讓墨夜慌了神,聽來福的語氣,他是戒不了的,難道他就要這樣過着這種讓他厭惡的生活。
墨夜並不想放棄,但漸漸從身上傳來的舒適感,讓人無法抗拒,千萬個聲音在腦中叫着他享受,叫他不要再放抗。
墨夜努力地保持自我,可當他放抗時,全身就會傳來激烈的痛楚,但當他有所放鬆時就會出現舒服的感覺。雖然從沒嘗過毒品,但他知道這種毒品真的比地球的要強烈很多,墨夜苦笑。
“墨夜,你以後跟着我,這種東西是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如果想要更好的,我也能配製給你。”
什麼!墨夜即使已經快被毒品弄得要瘋了,但還是有留意到來福的話。
“之前就有不少人因此來到我們的兵團,就連那個克頓兵團也是,就算是五老之一,在我的藥物面前就只有俯首稱臣的選擇。”來福的神情變得血腥,雙眼冒着紅光。
來福看着墨夜既痛苦又舒服的表情,臉上掛上得意的笑臉。這種毒品是他研究出來的,他的武學段數不高,但卻能成爲兵長,那都是自己的這顆聰明的腦袋的功勞。
他的藥物是獨一無二的,誰說只有段數高的才能站在頂端。他因爲這份聰明,讓以前看不起他的獸人都跪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們因沒有藥物而扭曲的臉,聽着他們的請求聲,然後坐再等着他們把大把大把的錢送到他的手上。
來福的手指劃過墨夜的臉孔,發現墨夜的眼中還有着清明的神智,這種意志力讓來福驚訝,又讓來福對這樣不同的墨夜產生興奮。
和自己的身體對放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就算拼命的努力還是無法得到一點點的勝利,墨夜只能用痛楚來延遲失去自我的時間。
墨夜的嘴脣蒼白,豆大的汗珠在墨夜頭髮上滴落,不像其他人會因痛苦而變得扭曲醜陋的模樣,這時的墨夜是脆弱的,又是堅強的。
來福看着這樣的墨夜只覺得口乾煩躁,他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吞下一口口水,望着墨夜的眼神變得露骨,那是征服的慾望。
來福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坐在墨夜的身邊,用自以爲溫柔的聲音引導着墨夜。
“很舒服吧,那就不要拒絕了。”來福沉迷地看着墨夜的臉,很想馬上就擁有墨夜,但不行,他必須讓墨夜先沉淪在他的藥品之中,要不然,以墨夜的性格很有可能會出現背叛。
來福見藥品久久不能奪去墨夜的心神,很不耐煩,但也對墨夜更加的渴望。這樣的人他還真沒見過,就算是獸人也無法堅持這麼久的時間。
已經被興奮代替一部分理智的來福無法發現在他周圍發生的異樣,不合理的地方被他忽視。
伊雷洛踏在玫瑰廳的地板上,在寂靜的過道中忽現忽幻,沒有人發現伊雷洛的存在。
在玫瑰廳的周圍有着強大的護御盾,科西博和初梓涵雖然不是不可以進入,但卻無法做到潛入,裡面還有不少s段的武學者在看守。如果強行進入,他們怕會影響到墨夜的安危,於是他們只能等待伊雷洛的到來。
伊雷洛悄無聲息地進入玫瑰廳,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對幾個s段獸人的身上放上了畫符,這樣,到時要開打時,這幾個獸人也不會有任何的威脅。
伊雷洛不知道玫瑰廳的路,同時他還找不到任何一個人,早知道就問問在外面的武學者。沒有看見墨夜沒事讓伊雷洛很不安,大步地前進。
終於伊雷洛遇到了一個獸人,那正好是來福的左右手之一,網南是個s段的獸人,也是來福藥品的服從品。
網南的肌肉很發達,鼓鼓的四肢卻沒有讓網南的身體變得遲鈍,或則說是爲了克服這個弱點,網南曾努力過。如今看網南的動作就知道他是個靈敏的人。
伊雷洛沒有時間和網南耗,在燈光熄滅的一瞬間,只見到一抹流光劃過網南所在的地方,那是伊雷洛雙眼中反射的光芒。
網南還沒來得及感到痛楚就倒在了地上,他的一隻手臂和一隻腳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然後伊雷洛控制氣流把他帶到浮空,掐住他的喉嚨,不讓他發出一點叫聲。
“墨夜在哪裡?”伊雷洛把網南的禁錮放鬆,讓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網南痛苦地被吊在空中,喉嚨傳來的恐懼就連斷了的手腳都無法比擬,現在的他別說是放抗,就連變成獸形無法做到。但他一想到那些藥物,便選擇了自己要站的位置。
伊雷洛等待着網南的回答,但網南卻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網南示意着伊雷洛把他放在地上,他這樣沒有辦法回答。
伊雷洛看着網南痛苦的臉,像是在觀察網南的話是否真實,網南已經適應了黑暗,伊雷洛的臉他可能看得不太清楚,但伊雷洛眼中的幽寒和思索還是沒有阻礙地傳到了網南的腦中。
網南當即是擺出痛苦不堪的神情,不能呼吸而變扭的臉出現在伊雷洛的眼中。伊雷洛望了網南兩秒鐘,沒有任何預兆地由下往上地把網南的身體一節一節砍斷。
強烈的痛楚讓網南無法忍受,但喉嚨被掐住,無論他再怎麼掙扎都無法逃出伊雷洛的掌心,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一刀刀的砍斷。
最後只剩下絕望的喘息,卻遠比叫喊聲要得來令人恐懼。網南的生命就這樣在無聲中消失。
“我沒有什麼耐心,你應該很明白。”伊雷洛望向身後的某個角落,眼中一派深不見底的幽深,在黑暗中更加能毛骨悚然。
膽小的單一在角落看到了全部的過程,應該說是被逼着看到全過程。他只是剛好路過這裡,卻看見了伊雷洛,然後後面就被一道不存在的牢籠困住。
伊雷洛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從這個一看就知道多心思的獸人口中知道墨夜的下落,他的目標是這個全身都在顫抖的小人物。
“在這裡直走,然後向左,走到盡頭4o8室。”單一連伊雷洛的眼睛都不敢直視,從顫抖的聲音中還是讓伊雷洛知道了墨夜的房間。
單一看見伊雷洛頭也不回地離開,嘴角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他告訴伊雷洛的地方並沒有錯,如果伊雷洛可以因此殺掉來福更是好上加好。
他是玫瑰廳的一個小侍從,又或則說是另一位兵長的間諜,如果來福死來他相信兵長大人一定會很高興。對了,要快點回服兵長這裡的事才行。
只是……感覺好奇怪。
咦?他爲什麼覺得自己的視線倒轉了,還見到了自己的身體?在單一的腦袋落地的時候,痛覺才姍姍來遲。
伊雷洛快速地奔跑在走到上,他從沒想過要放過單一。單一的全身上下都在告訴伊雷洛這人不是被欺負的人,或則說他在這裡是受到歡迎的,那麼一個在這種地方站得住地位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個好人。
而且在單一問話的時候,單一的表現也早已告訴伊雷洛,單一的真實。單一以爲在這種黑暗中他無法看清楚,但其實在伊雷洛的眼中,單一興奮的表情在擦得光亮的地板上反映得清清楚楚。
伊雷洛也知道單一告訴他的信息是真的,隨着他和墨夜的關係越加融洽,情感更加加深,契約也發生了改變。
他能從契約中知道沒有沒有受傷,但卻無法知道墨夜的位置,不過當有人告訴他正確位置時,他就能從契約中感受到墨夜的位置。
就像法蘭告訴伊雷洛墨夜在玫瑰廳,這是正確的,伊雷洛便能感到墨夜是在玫瑰廳,但卻不知道具體位置。當單一告訴伊雷洛墨夜在那個房間時,伊雷洛變回感知到墨夜是在那裡。
不過,伊雷洛皺起眉頭,單一究竟在他身上撒了什麼,之前在進來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聞到了這種甜甜的香味,現在更是濃郁,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香囊。
4o8室,來福看見墨夜的神色已經舒服居多,就知道夜快要落在自己的手中了,於是把自己的手搭在墨夜的身上,想着先幫墨夜脫去衣服,方便之後的事。
嫩滑的肌膚讓來福想入非非,精細的腰部下有着讓他人血沸騰的東西,他恨不得馬上擁有這個人類。
就算他再怎麼有能力也不可能有玩弄一個人類的資格,但現在不一樣了。躺在他的牀上他的身下的就是一個人類,一個公爵的人類。
他不相信有人在感受到他的藥帶來的快樂後,還能拒絕他的藥,這樣他就能把墨夜控制在手中。
隱晦的變化在房間裡發生,這種細小的發現,就算來福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躺在牀上的墨夜,也無法發現這些詭異,更不用說一直都在來福自己背後那個站着的身影。
在那裡隱約能看都那是一個人類的身體,正在漠視地看着來福的舉動,如果看得深入的話,會發現那人眼中還有着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