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對於廝混於空之戰場的武者震撼遠遠要超過這羣新兵蛋子,他們對空之戰場的認知只存在於傳說中,對這裡的困難程度準備明顯不足,在他們眼中反倒認爲新兵營太過簡陋,想想它的作用也就釋然,認爲空城內的繁華才該是正常的,還有些人認爲這不過是座小城,並沒有產生如何的膜拜心理。
不管是吃的,還是喝的,他們都並不懂意味着什麼。
不管是安靜的睡一覺還是安全的修煉,他們都不明白這樣的安寧是如何而來。
在亞空內經歷了無數的生死試煉走出來的呼延無敵等人則不一樣,他們在當天晚上就對空之戰場有了透徹的瞭解,想到過去那些死亡的數字再對比今rì,百里千搖了搖頭:“或許,還是過去那樣的模式更加適合。”
其他人也都跟着點點頭,如一個保姆般保護這些人第一次踏上生死的戰場,真的有比更爲殘酷的絕境更能激發他們的潛能嗎?
“聶空這麼安排,想必有他的打算,你們該很清楚,他並不是一個心慈的人。”
土狼、海吞江、金金,就像是三個定海神針一樣,整rì處於修煉之中,海吞江的暗殺與金金的暗殺完美的造就了一個青出於藍的金玉堂,這兩位如今已經是空城的一部分,在這羣年輕人外出拼殺之時,他們要成爲空城的守護神,沒有一定實力又怎能頂得住那些強大門派的攻擊。
午夜,空城之外。郭破天和栓子四兄弟,圍攻金玉堂那個根本,地缸金大餅,一對大錘面對一根狼牙棒四對大斧,全都是硬碰硬的戰士,短短時間就打得河水斷流山峰塌陷,都是喜好這類戰鬥技法的。碰到了不切磋一下誰都睡不着覺,來自不同的位面不同的成長環境,因爲空城他們站在了一起。因爲聶空他們站在了一個圈子裡,初始就有相對程度的信任,這信任不是給彼此的。而是給那位消失了十幾年的聶空。
或許是瞭解了空之戰場的殘酷,當午夜月明星稀到來之際,呼延武力百里千田青松韓英康寶都坐不住了,現場就有最好的陪練,瘋子劍蔡逐鹿這都是極其好戰的份子,一聽有人挑戰馬上就衝入戰團。
差別,絕對實力和絕對境界的差距不是最明顯的,而是那種面對平等或是低微練就的生死殺招VS面對強者在無數次的自保中練就的生殺招差距,瘋子劍和蔡逐鹿沒有隻用了百鍊武皇初入境界的氣功等級,瞬間秒‘殺’呼延無敵等人。完全都是同歸於盡看誰在最後一瞬快的招式,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是勉強爲之,都是無數次使用下的自然,揮手就是如此,要不是強大的控制力。呼延無敵等人必然受傷。
“我們要出發了。”
第二天一大早,呼延無敵等人提出了離開,在一些新人還沒有從睡夢中醒來之時,他們已經邁上了屬於自己的歷練之路,臨行之時澹臺浮雨什麼都沒送,連最基本的地圖都沒送。有些東西還是要他們自己去經歷一遍纔有所收穫。唯一的要求就是告訴諸人,最近三個月不要離開空城範疇五百里,呼延無敵追問原因,澹臺浮雨坦言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這是一位玄之又玄的洪荒九族傳承者留下的話語。
幸符地藏,光是名字就已經足夠了。
幸符一脈,擁有着能知過去未來的強大能力,卻也揹負着最強大的詛咒,每一代的幸符傳人只能有一人達至最巔極,每一代這位真正傳人都要經歷無盡的苦難,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這位經歷苦難的傳人很容易被人找到,只要是同樣的幸符血脈,只要殺了這個傳人他就可以擁有幸符一脈的傳承。
殘酷的傳承,讓幸符一脈無數次的面臨血脈永遠斷掉的危險。
後聶空時代,幸符地藏在空之戰場內找到了她的天地,也引來了大千世界內幸符一脈的其他傳人弟子的窺視,多少人想殺掉她?到了這一次的空之戰場開啓,幸符一脈的其他傳人正式進入空之戰場,那些老傢伙們則違反着這裡規則的想盡一切辦法讓空之戰場內的強者動手。
正如當初與聶空第一次見面,地藏與聶空對話那樣,苦嗎?累嗎?苦也不苦,累也不累。
聽到這樣一個故事,衆人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能讓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的人,除了他還有誰?再有幾個月,他會回來嗎?
澹臺浮雨沒有給答案,她沒有因爲幸符地藏留下的東西而改變自己的行程,在聶空擔心她們有變的同時,這些女人何嘗不是在考量着這份感情的保鮮度,考量着那個曾經在她們心中留下烙印的男人,經歷了十幾年的事態變遷,他變了嗎?
澹臺浮雨相信聶空,正因爲相信,她纔會離開,因爲他們兩個人的世界,真的只有對方,縱然只是短短的時間內,也要全心全意的付出,澹臺浮雨不想破壞聶空的情感,但她也在遵守着自己的情感。
矛盾嗎?懂的人覺得這纔是真理,不懂的人會以倫常道理來常規意義的衡量一段不正常卻彼此珍惜的愛戀。
空城如舊,空城內的武者如舊。
素質決定了一個位面一個門派的發展,騰雲閣新兵營內,留下了不足一成的武者,繼續他們認爲的安樂修煉生活;有不到兩成的武者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明白了這裡的殘酷,終於承認了自己不行而開始保命爲底線的修煉生涯。
……………………
轉眼兩個月的時間過去,呼延無敵等人就像是洗了個澡一樣,渾身上下都透着舒爽,他們很快就適應了空之戰場的節奏和氣氛,開始嚮往着更深處的生活,但在這之前,面對着沉香峰、天狼山不斷的對空城進行挑釁,他們也加入到了反擊殺的行列中。
金玉堂他們始終未曾一見,這位已經靠着暗殺成爲所有武者最爲苦惱存在的女人,始終在瘋狂的對來自幾個門派的武者進行暗殺。澹臺浮雨也是一樣,她的劍,不以殺而沉,也不以不殺而輕,隨心而已。
這一rì,空城百里之外,三道身影,第一個逃,第二個追,第三個攔,打的是不亦樂乎。
“呵呵呵呵……”
“呵呵呵……我不高興了……”
曼妙的身姿玲瓏有致,既不會讓你覺得爆炸的豐滿,也不會讓你覺得哪裡有缺陷,五官也是同樣,每一處都透着極致的jīng致,秀髮隨意的紮起,嘴角咬着一縷秀髮,淡淡的血跡從手指上滴淌而出,嘴角還帶着一點手指上滴下的血跡,笑着,眼神迷茫沒有焦點,看着前方追趕的人狼狽模樣盡露,嘴角的笑意更濃。
“李果果,住手。”第三個追上來的人,攔住了這位身份尊貴的書果公主,腦子裡留有一縷殘魂是屬於一件本命修煉而成的天地造化器,曾經,這間天地造化器是屬於洪荒九族之一的戰雀一族,是戰雀一族世代秘法相傳承的本命魂靈器。
先天的資質讓李果果修煉事半功倍,在李真機的調教下,十幾年的時間,實力也到了涅槃武神的巔峰,追打一個靠着師門長輩提攜硬生生提到涅槃境界的曾經在可笑排名中的青年才俊,天狼山的狼繼祖。在她的身後,則是一名狼天山的強者,奈何不了李果果甚至實力還弱她一線的長老。
他攔不住李果果,李果果也對這位長老沒興趣,一項是喜怒無常的她,覺得你不順眼,肯定揍你,覺得你更不順眼,那就殺你。覺得今天可以無視你,那就真的無視你,就如同這位長老一樣。
狼繼祖也是心高氣傲之輩,在後聶空時代頻繁的受到刺激,如今也習慣了不戰而逃,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要正面對敵,誰知追打了足有數百公里的李果果,竟然轉移了目標,無視了他們的存在,一拳轟倒了一名正在與人廝殺的武者。
“呵呵呵……看到你……我很不高興……”
“你大爺,李果果。”
嘭,就被打倒,吃了一嘴的土,滿臉都是灰和一些細碎的傷口,身上華貴的衣衫全部碎裂,胖壯身軀露出來一部分,正是外出歷練的呼延無敵,莫名其妙被一個瘋女人攔住自己說不該殺戮,緊接着又碰到了李果果這個二十年不見的老友,不,沒人能跟瘋子成爲朋友的,在她的眼中,也沒有熟人這一說。
“靠,李果果,好男不跟女鬥,等我老大回來,看他不打破你的屁股,老孃們不拾掇拾掇是真不行……”呼延無敵是拔腿就跑,在這吃這虧幹什麼,跟個瘋女人講理,肯定是要被揍個半死。
“呵呵呵呵……死胖子……你死定了……”李果果剛要追,眼角微微一動,一根棍影砸在了她必經之路上,一道倩影攔住了她:“習武,爲殺,是罪孽。”
“呵呵呵……傻×……”你無法想象李果果這樣一個美輪美奐的jīng致女子,會對着另外一個漂亮的女人,豎起中指罵出難聽的字眼。(。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