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一個小時後,江殷洪重新來到病房,看到吳俊傑正跟江韓燕兩人坐在病牀上聊天,笑着對吳俊傑問道:“小吳!沒有打攪你們聊天吧?”
“江院長!你來了,之前忘記幫你介紹了,這位是你的本家,江韓燕,他是我的一位紅顏知己,得知我受傷了專程從燕京過來看我。”吳俊傑看到江殷洪從病房外走進來,下意識地伸手鬆開攬在江韓燕腰部的手,連忙對江殷洪介紹道。
吳俊傑跟江韓燕坐的很近,所以江殷洪並未看到吳俊傑的動作,當他聽到吳俊傑的介紹時,馬上走上前,非常禮貌地跟江韓燕打招呼道:“江小姐!你好!歡迎你來到我們滬海做客。”
“江院長!你好!沒想到我到滬海竟然會認識一位本家。”江韓燕非常大方地跟江殷洪握了握手,笑吟吟地回答道。
吳俊傑見江殷洪和江韓燕兩人打完招呼,就笑着對江殷洪問道:“江院長!那邊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江殷洪聽到吳俊傑的詢問,馬上對吳俊傑回答道:“小吳!都按照你的交待安排好了,現在過去就可以馬上進行實驗。”
吳俊傑得知都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對一旁的江韓燕吩咐道:“燕子!你幫我把輪椅推過來,然後搭把手扶我一下。”
之前吳俊傑突然從輪椅上竄起來的時候,江韓燕的心思都在吳俊傑的身上,並未注意這個方面,結果現在當她聽到吳俊傑的話時,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眼睛裡不自覺地流露出驚訝的神情。
吳俊傑的傷勢到底有多重,江韓燕非常清楚,可是在這時她才真正意識到吳俊傑的身體並不像她預料中那樣弱不禁風,甚至恢復的情況要比正常人快上數倍,爲此無疑讓她感到非常的不解,本能地就想要問個究竟,不過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突然想起吳俊傑讓她推輪椅的事情。
意識到吳俊傑很可能並不願意讓江殷洪知道他已經能夠走路,江韓燕強忍住內心中的疑惑,配合着把輪椅推到病牀前,然後把吳俊傑攙扶到輪椅上。
吳俊傑坐上輪椅後,馬上對江韓燕說道:“燕子!我和江院長他們還有個研究課題需要完成,你那邊有事就先回去忙。 ”
江韓燕絕對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她知道吳俊傑的身體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糟糕,就不像林沐瑤那樣,會因爲吳俊傑的身體問題,極力阻止吳俊傑去做他喜歡做的事情,所以在這時江韓燕乖巧地對吳俊傑說道:“俊傑!既然你有事那就去忙吧!我晚上再過來看你。”
吳俊傑當然明白江韓燕所謂的晚上再過來到底是指什麼,想到剛纔發生的事情,吳俊傑的心裡不自覺的又產生一股熱量。
由於江殷洪在場,這個時候兩人不能像之前那樣親熱,吳俊傑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車鑰匙,遞給江韓燕,說道:“燕子!我的車子就停在停車場內,是一部保時捷帕拉梅拉,你在滬海這段時間沒有車子辦什麼事情都不方便,就把我的車子開走吧!”
因爲兩人之間的那層膜已經捅破,這時江韓燕也不跟吳俊傑客氣,接過吳俊傑的車鑰匙,笑着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暫時先用用了。”
送走了江韓燕,吳俊傑跟江殷洪重新來到太平間,當他剛剛進入這裡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一副寒冬的場面,眼前的所有人完全是全副武裝,身穿着厚厚的羽絨服,站在太平間門口外直冒汗。
見到這幕吳俊傑忍不住笑了出來,對衆人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閒着沒事,自找罪受!”
“吳主任!您總算來了,您要是再不來,恐怕我們都要吃中暑藥了。”熱的汗流浹背的鐘醫生看到吳俊傑的到來,一邊用手當扇子,不停的扇風,一邊對吳俊傑說道。
吳俊傑聽到鍾醫生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對鍾醫生說道:“我怎麼覺得你們搞研究把自己給搞傻了,既然知道熱爲什麼不進去降溫?”
鍾醫生聽到吳俊傑的話,尷尬地回答道:“吳主任!雖然我們醫生經常要面對死人,但是太平間對許多人而言,是一個不吉利的地方,所以...”鍾醫生說到這裡,尷尬的無法再說下去。
“小吳!把這件羽絨服先穿上,然後咱們開始實驗。”就在吳俊傑跟鍾醫生交談的時候,江殷洪拿了一件嶄新的羽絨服遞給吳俊傑。
進入太平間後,吳俊傑重新來到之前的那位感染者的病牀前,此時這個感染者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不再像之前那樣不停的掙扎。
看到這個情況,吳俊傑知道肯定是因爲溫度的問題,讓感染者體內的病毒平靜下來,他伸手握住感染者的脈搏,認真感受感染者體內的病毒情況,一股高興的笑容很快就浮現在他的臉上,對一旁的江殷洪說道:“江院長!麻煩把銀針給我,感染者體內的病毒已經完全陷入冬眠當中。”
江殷洪聽到吳俊傑的話,離開拿起一個針盒遞給吳俊傑,同時不忘對吳俊傑問道:“小吳!待會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嗎?”
吳俊傑聽到江殷洪的詢問,一邊對銀針進行消毒,一邊回答道;“江院長!安排一個人準備好試管,待會等病毒從感染者體內出來的時候,立刻通試管收取病毒。”
吳俊傑把銀針刺入感染者的中庭穴,隨後握住感染者的脈搏,控制着內勁開始實驗性的驅趕病毒。
當吳俊傑的內勁源源不斷的輸入感染者體內的時候,感染者體內的病毒並未出現向之前那樣瘋狂地吞噬他的內勁,而是像木偶似的,任由着內勁的驅趕,向着感染者的大腦齊聚。
感受到感染者體內的情況,吳俊傑是非常的興奮,他一邊控制着自己的內勁驅趕病毒,一邊對江殷洪吩咐道:“江院長!準備收取病毒。”
吳俊傑的話聲剛剛落下,一股惡臭馬上在太平間內蔓延開來,讓那些站在一旁觀摩的專家們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巴,其中有兩個甚至忍受不了這股惡臭,匆忙跑出冷凍室。
這股惡臭同樣也讓江殷洪感覺到非常的難受,他連忙拿出口罩戴上,隨後拿着試管走到病牀前,低聲對吳俊傑問道:“小吳!要怎麼收集病毒?”
吳俊傑聞言,馬上對江殷洪回答道:“江院長!你把試管靠近感染者的針眼處,然後準備好棉籤,病毒很快就會出來。”
說話間在感染者頭部針眼的位子,一股黑色的物質從感染者的大腦內流了出來,江殷洪看到這股黑色的物質,連忙按照吳俊傑的吩咐,將試管靠近針眼處,用棉籤收集那些病毒。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江殷洪手中的試管很快就裝滿了黑色的物質,而此時感染者體內的病毒也是越來越少,吳俊傑看到試管已經裝滿,就連忙對江殷洪吩咐道:“江院長!你先把試管蓋鎖上,然後拿一個長的試管,先拿下棉球塞進試管內,然後把試管直接套在銀針上,緊緊地壓住感染者的大腦。”
在江殷洪的意識當中,感染者體內的病毒雖然可怕,但並不是很多,可是他沒想到感染者體內竟然會排出滿滿一試管的病毒,此時的他非常好奇吳俊傑到底是以什麼手段將這些病毒從感染者體內逼出,不過他對吳俊傑的要求更加好奇,連忙按照吳俊傑交待的事項,將幾個棉球塞入試管內,隨後套在銀針上。
因爲之前的治療經歷,吳俊傑知道如果這種病毒沒有完全排除乾淨的話,就會應了那句詩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吳俊傑交待好之後,就控制着自己的內勁,將感染者體內最後的一點點病毒包裹在其中,用力一喝,一聲氣泡的聲響之後,原本插在感染者頭部的銀針應聲飛入試管內。
看到眼前的這幕,江殷洪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在這刻他終於明白吳俊傑到底是怎麼將病毒從感染者體內逼出的,驚異地對吳俊傑問道:“小吳!難道你是用傳說中的那種氣功逼毒的?這簡直太神奇了。”
吳俊傑並沒有馬上回答江殷洪的話,他用內勁在感染者體內認真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感染者體內已經沒有殘餘病毒之後,這才收回自己的內勁。
吳俊傑之前還擔心該怎麼解釋,結果江殷洪的詢問恰恰給了他一個非常恰當的藉口,他看着在場的所有人一臉震驚的表情,笑着對江殷洪說道:“江院長!你猜的沒錯,我用的方法確確實實是中醫的一種氣功治療方法。”
江殷洪直到現在還完全沉浸在剛纔的這幕當中,他想到自己過去對中醫的認識,心裡難免有些尷尬,驚歎道:“太神奇了,以前我就聽說過中醫的氣功治療方法,但是當時我覺得這種傳言全屬子虛烏有的事情,完全是僞醫學,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意識到原來自己纔是一隻井底之蛙。”
因爲有了剛纔的驅毒經驗,接下來的驅毒過程是越來越順利,最後吳俊傑用了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完成了所有的驅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