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良久,鄭彬霍然從浴缸中站起來,“事到如今,再低調也沒意義了,俗話說小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隨着我實力和境界的提升,顧忌也會越來越小,那還怕什麼?即便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面對危機和危險時,名利也是一層保護。”
另外一個層面,隨着鄭彬融入凡人界,身邊的人和事羈絆只會增多,需要他在乎的人和事也是如此,只有他強大了,不光是身體和境界,還有那些無形的力量大增,才能保護他在乎的一切。
想通了這點,鄭彬突然感覺渾身輕鬆,好像祛除了無形的枷鎖,精氣神煥然一新,身體內的暗傷也隱隱有所恢復,這是心境提升的好處之一。
霍香看着圍着浴巾出來的鄭彬,感覺鄭彬好像有了不同,但卻不知道哪裡不同了,正迷糊着就被鄭彬推進了浴室。
霍香洗的很慢,出來的時候手裡拿着毛巾擦頭髮,鄭彬不在客廳,反倒是呂曉萍可能聽到了動靜,迷迷瞪瞪的走出來。
“喂!大半夜的擺這種造型,想要勾引我嗎?”呂曉萍打着呵欠說笑道:“你的白龍馬回來了?”
霍香見呂曉萍過來想要扯她身上的浴巾,大叫着跳開,“曉萍,你又抽瘋了?”
呂曉萍啊哈哈的笑了,“沒辦法,誰讓這幾天我激素分泌旺盛呢!對了,我從電視上學了一段肚皮舞,給你見識一下。”
呂曉萍雙手一撩印花睡裙,肥肚腩顫了顫,開始表演肚皮舞。
霍香看着呂曉萍亂顫的肚皮,實在憋不住笑,笑了幾秒鐘,突然撲到呂曉萍面前,使勁把呂曉萍印花睡裙往下拽。
“香香,不用這麼猴急吧!我再給你甩兩下。”
“彬哥在後面……”霍香只說了這麼一句,呂曉萍的身體就僵硬了,不用霍香往下拽,她就把睡裙扯到了膝蓋處。
呂曉萍看到了臥室門口一閃而逝的身影,口中禁不住哀嘆,“死香香,你怎麼不說鄭彬還沒睡?純心看我出醜嗎?”
呂曉萍一想到自己撩起睡裙跳肚皮舞被鄭彬驚鴻一瞥,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她這腰板,身段,雖然沒有什麼形象可毀,但臉皮還得要啊!
霍香咯咯的捂着嘴發笑,第一次反擊道:“曉萍,你剛纔穿小褲褲了嗎?我怎麼沒有看見?”
呂曉萍翻了翻白眼,她是胖了點,所以肉多了點,但也不至於這麼諷刺她吧?
“不理你們了,別惹我這個單身喵,你們去秀恩愛吧!”呂曉萍氣哄哄的,也是爲了掩飾尷尬,走回臥室甩了門。
霍香走進臥室,看到牀上的鄭彬,抿嘴笑道:“哥,剛纔是不是飽了眼福啊?怎麼樣?小心起針眼喲!”
鄭彬剛纔的確欣賞了一段肚皮舞,可惜看到的是屁股,聽了霍香的打趣,一把扯掉霍香身上的浴巾,“你是不是也來一段?”
霍香低頭看看,思想頓時跳到了四次元,“哥,我的是不是小了點?曉萍的好大。”
鄭彬勉強跟上霍香跳躍的思維,“不好說,我又沒看見別人的。”
霍香哼了一聲,“那要不要哥去看看?曉萍姐的可是36D喲!”
鄭彬急忙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停的手勢,“別鬧了,小心曉萍聽到,大家都會尷尬,這個話題,等沒人的時候我們再聊。”
霍香也覺得背後這麼開好友的玩笑,不太好,撲到牀上依偎在鄭彬的身邊。
但是腦子裡還在想着剛纔呂曉萍臃腫的身材,感嘆道:“哥,曉萍小時候身材很苗條的,從十六歲開始才發胖,哥有沒有辦法幫她減減肥?”
“減肥?”鄭彬還真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略微有點敷衍道:“等哪天有空,給她鍼灸試試看,也許會有效果。”
霍香當真了,高興道:“真的嗎?要是曉萍能恢復以前的身材就好了,她都快得肥胖症了,對身體的負擔很大。”
毫無徵兆的,霍香突然轉了話題,“哥,減肥了,上面是不是也會小了?”
鄭彬無力的看着霍香,很想敲開霍香的腦殼,看看這妮子最近是怎麼了,自從確定了戀愛關係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香香啊!你是不是想要美美噠睡一覺?”鄭彬使出了殺手鐗,屢試不爽的大殺器。
霍香口中嗚嗚,搖頭道:“我不要,我就想這樣被哥擁着睡。”
霍香老實了一會,“哥,是不是你想了?”
“……”
“哥,只要你想,我沒問題的,我知道哥憐惜我,曉萍姐說別的辦法也可以弄。”
“……”
“哥?”
鄭彬的臉徹底黑了,伸手在霍香的背上一撫,讓霍香瞬間沉睡,他則喃喃道:“是不是應該分居了?這樣耳鬢廝磨,乾柴烈火的萬一放了炮,豈不是前功盡棄?沒想到談個戀愛也這麼麻煩,這算不算自找的煎熬?”
“篤篤。”
敲門聲把鄭彬和霍香同時驚醒,外面朝陽初升,窗簾上映滿紅暈,霍香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曉萍?怎麼了?”
呂曉萍的聲音在門外很是高亢,“香香,鄭彬,你們昨晚出事了?有人想要謀殺鄭彬?你們快出來看早間新聞,鄭彬上電視了。”
鄭彬和霍香從臥室出來,呂曉萍手指電視屏幕,臉上的表情恍若撞鬼。
南都早間新聞,正在播放着昨天晚上的採訪,對事件進行了條理清晰,責任明確的全景放送。
此刻鬥毆現場的畫面切換掉,換上了對南都警方的採訪,警方的立場公正公平,確認了這是一場預謀殺人案。
在南都電視臺播放早間新聞的同時,這件被定性爲謀殺的案件,迅速發酵,使原本就聲名鵲起的鄭彬,真正的站在了大部分人的注視下,引起了更多人的關注。
鄭彬和霍香去醫院上班,距離醫院大門還有幾百米,就看見醫院大門被堵住了。
各種媒體的車子,上百人手持自家媒體臺標的麥克風,一個個彷彿望夫石,翹首企盼。
霍香一縮脖子,以爲鄭彬和以前一樣,選擇從後門走,卻被鄭彬拉住了。
“該來的總要面對,逃避不是辦法,不從我的嘴裡問出話來,他們可能會蹲守半個月。”
鄭彬拉着霍香的手朝大門走去,有對鄭彬面熟的人,立即跑來,一人動,百人動,呼呼啦啦的把鄭彬截在了門口。
今天來的媒體,和鄭彬的關係說不上好,有些還曾經收了格蘭克和七株會社的辛苦費,站在鄭彬的對立面。
但是面對爆炸性的新聞,可以提高銷量,收視率,點擊率的新聞,一切過往都是浮雲,抓住新聞纔是王道。
“鄭醫生,昨天晚上遇襲的事情是真的嗎?七株會社真的要謀殺你?是不是這就說明,在侵權官司上,格蘭克和七株會社的勝訴希望不大?”
“鄭醫生,聽說七株會社的人已經被捕,你有可能和七株會社達成庭外和解嗎?”
“大家都親切的稱呼你爲國寶,不知道鄭醫生對此怎麼看?您身邊的這位女士,是你女朋友嗎?”
“……”
記者的問題基本上圍繞着昨天晚上的案件,但也有人問的話題跑偏,開始關心鄭彬的私生活了,對此鄭彬一律選擇不回答。
鄭彬清了清嗓子,“關於昨天晚上的謀殺案,警方會做出最後的分析判斷,我相信南都警方的公正和公平,這已經是刑事案件,不存在調解的可能。”
“對於侵權專利一事,我從來都沒有承認,今後也不會,相反我可能會提起反訴,控告格蘭克和七株會社侵犯了我的專利權,當然了,在他們沒有破產倒閉的情況下。”
“我對某些人的劣根深感厭惡,也許那是他們的傳承吧!就像是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這不是地圖炮,羣衆的眼睛是血亮的,孰是孰非一目瞭然。”
一個南都本地的記者繼續發問,“鄭醫生,按照昨天新聞發佈會的表態,你和張久成先生,是要和格蘭克公司打價格戰嗎?聽說你的中藥製劑已經用於傳染病學科的實驗,效果還不錯,請鄭醫生談談這方面的事情。”
“打價格戰?我想諸位都搞錯了,我根本不需要打價格戰,因爲我們研究出來的中藥製劑的成本,還不如對方製藥公司的成本的百分之一,這也能打價格戰?應該是直接幹掉了纔對。”
“對於藥物的療效,我希望大家觀看今天可能爆出的新聞,我就不多說了,一切以傳染病醫院的劉醫生的發言爲基準。”
鄭彬昨天已經調整好了心態,選擇了怎麼面對在凡人界的生活,所以這次接受採訪的心態最爲平和,足足和這些記者們聊了一個小時,期間霍香已經去了醫院上班,她是護士長,總是翹班不像話。
記者們的問題,基本上都得到了鄭彬的解答,皆大歡喜,採訪完客客氣氣的告辭離去。
鄭彬獨自一人完成採訪,回到辦公室就被林怡堵在了裡面。
林怡上下打量鄭彬,確認鄭彬沒事後,開玩笑道:“乖乖了不得,竟然敢謀害我們的國寶,你放心吧!我剛從周叔叔那裡過來,那些卑鄙小人,會付出慘重代價。”
鄭彬微微咧嘴,“周運恐怕已經恨死我了,織田雄的事,會給他惹下麻煩,你這算不算挑撥人家父子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