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刀赴會的鄭在熙,坐在沙發上打量着鄭彬,他的實力哪裡能看出鄭彬的深淺,加上幾十年來培養的個人氣勢,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鄭先生,做的有點過了吧?從珂什麼身份,你應該非常清楚,大家都是一類人,對付一個晚輩這樣,不覺得有失身份?”
鄭彬對鄭在熙的修爲境界一目瞭然,煉氣期四五層,跑到他面前裝大神來了,有夠搞笑。
裝×嗎?真有實力可以裝×,因爲可以收尾善後,如果沒有實力還裝大瓣蒜,不過是個跳樑小醜而已。
這裡畢竟是權美晶家,鄭彬只能耐着性子,呵呵道:“既然是晚輩,那就該本本分分的裝孫子,把尾巴夾起來做人,你覺得呢?”
鄭在熙面前多了一杯權爸爸倒的水,他道了聲謝謝,手指摩挲着水杯:“這句話我贊成,中國有個成語,叫負荊請罪,我覺得形式很不錯,光身子揹着荊條就免了,下跪道個歉,沒問題吧?”
鄭彬皺眉看着鄭在熙:“崔正道讓你來見我,就想告訴我這些?”
“這是我的意思,怎麼能打擾師父靜修呢!我對高祖嚮往已久,對高祖身邊的人愛屋及烏,不想看到你死在異國他鄉,你別不領情,先禮後兵,明白嗎!”
鄭彬覺得最近遇到的人,智商多多少少都有點問題,或許李世賢,鄭在熙這類人,有了點能力就自以爲高高在上,視旁人爲螻蟻。
從未想過他們其實屁都不是,狂妄自大說的就是他們,膨脹的後果自然難免一死,爆掉了。
“我這個人喜歡運動,繁文縟節之類的很討厭,想讓我給崔正道道歉,可惜他還沒有那個資格,你有什麼兵,不妨亮出來讓我瞧瞧。”
鄭在熙喝了口水,起身道:“年輕人,你會後悔的,漢拿山的木材不錯,很適合做棺材,我會幫你預定一副。”
鄭在熙說完轉身就走,出門之際回首看了看權家的人,眼中殺機一閃即逝,被鄭彬捕捉個正着,心中有些惱火,怎麼着?還想要對權美晶一家人下手?惱怒因爲權美晶才爆出崔從珂的醜聞?
鄭彬也該走了,權爸爸剛纔委婉下了逐客令,把他當病毒防着,呆下去也沒意思。
權美晶姐弟相送,權美晶擔憂道:“沒有問題嗎?那個人是未來集團的總裁,你們剛纔說什麼?他好像很生氣。”
鄭彬和鄭在熙交流的聲音很低,權家人又避嫌躲在一旁,沒聽清鄭彬二人說的什麼內容,但是看鄭在熙離去的神情就知道談崩了。
權啓龍點頭附和:“姐夫,你在漢城人生地不熟,要不晚上我陪你吧!”
“我又不攪基,陪個鳥啊!你姐陪着還差不多。”鄭彬腹誹了權啓龍兩句。
正要讓權美晶二人回去,眼睛突然亮起,揮手拍蒼蠅似的把一個小黑點拍飛了,只聽咻的一聲,旁邊的樓體外牆擦出了一溜火花。
又有兩個無聲的黑點飛來,鄭彬揮了揮手,對權美晶說道:“回去吧!”
把權美晶姐弟勸回家,鄭彬的臉色陰沉的能滲出水來,手掌攤開,哪裡是什麼小黑點,分明是兩粒彈頭,三槍沒有奏效,槍手知趣跑的飛快,消失在了鄭彬的感知範圍內。
這就是鄭在熙說的先禮後兵,築基期以下對槍炮這類武器,的確沒有太多的防禦辦法,被狙擊的後果不死也會丟半條命。
鄭在熙這一套玩的很溜,可惜找錯了下手的對象。
鄭彬最無法接受的就是被人拿槍指着頭,這是最初對槍炮畏懼留下的後遺症,鄭在熙這樣對他,甚至還可能會連累到權美晶一家人,鄭彬的惱怒程度可想而知。
“不給你們點厲害瞧瞧,你們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啊!”鄭彬冷笑着,拿出裝支票的信封,信封上寫着爆炸頭的聯繫方式。
崔正道在這片地界,就像是一顆參天大樹,枝繁葉茂,根系深厚,明面上的事情,比如三顆星或者未來集團等財閥,鄭彬不想去碰,算是給高祖面子,免得搞出外交糾紛不好收場,根系之下,鄭彬決定幫崔正道好好梳理一下。
爆炸頭謹記樸向忠的吩咐,隨叫隨到,跟他來的還有七星洞的二十多人,鄭彬開門見山,讓爆炸頭指認漢城其他黑幫,或者放高利貸的有名組織。
爆炸頭不知道鄭彬是何用意,指認了一個地方後,看着發生的一幕,嚇的左顧右盼,小眼睛就和耗子差不多。
七星洞的其他成員面面相覷,不明白鄭彬這是在搞什麼?
這是一家大型娛樂場所,鄭彬進來後,沒用爆炸頭等人伸手,因爲信不着爆炸頭等人砸場子的效率,哪像他,稀里嘩啦一頓砸,就把這家*給折騰的差不多了。
爆炸頭身邊的一個小弟,腿肚子有點抽筋,結巴道:“大哥,我聽說這家*的老闆,是三顆星李家的人,這位祖宗不要命了?我們是不是先躲躲?”
爆炸頭目睹着*內數十個保安一擁而上,卻在鄭彬手中躺滿一地,沒有一個能站起來,慘哼哀嚎聲響成一片,立即晃晃頭,瞪了小弟一眼:“你說什麼渾話?我們是在路過,路過你懂嗎?”
“是,是路過。”小弟呲呲牙,他沒敢頂嘴,但是看的很清楚,大哥的腦門怎麼全是汗珠子呢?估計內心也很害怕吧!
鄭彬撂倒幾十個保安,是見了血的,但沒有輕易要人性命,讓爆炸頭找來一個墩布,蘸着滿地的血,在*潔白的牆壁上寫了幾個字:崔正道,不服來戰。
這裡不是鄭彬的主場,神識感知的範圍和整個漢城相比太渺小,鄭彬找不到崔正道在哪裡,之前又不想和崔正道結死仇,把崔從珂送到警察廳就沒管,估計已經被崔正道的人弄走了,所以纔會出此下策,引崔正道出來。
看着鄭彬寫的字,小弟疑惑道:“大哥,崔正道是誰?”
爆炸頭晃晃腦袋,看見鄭彬出來,沒好氣道:“我哪知道,我連現在的總統是誰都記不住,那個祖宗出來了,跟上。”
在爆炸頭這個*的指認下,鄭彬又陸續端掉了幾個漢城知名的地下組織。
每次都留言讓崔正道不服來戰,場面越鬧越大,着實把爆炸頭等人嚇的不輕,就怕突然之間他們被警察廳的警察給包圍。
但是讓爆炸頭納悶又驚奇的是,他們看着鄭彬折騰到現在,警察廳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這不正常啊!
鄭彬如入無人之境,一家接一家的挑着漢城的地下組織,他覺得暢快,有人卻被搞的眼睛都綠了,偏偏不敢阻攔。
在這些人心目中,崔正道三個字是禁區,有人在挑戰禁區,作爲對崔正道有些瞭解的人,實在不願意摻和其中,這些人就包括漢城警察廳的主要負責人。
不敢插手,不代表什麼事都不做,鄭在熙從警察廳得知這個消息,鼻子險些氣歪了,他還沒有對鄭彬怎麼樣,鄭彬卻先動手不給他和師父面子,找死嗎?
鄭彬冤枉了鄭在熙,槍手並不是鄭在熙派去的,真正派出槍手的是鄭在熙此刻面前的女人,女人手裡拿着一個水晶盒,妖異的雙眼蘊滿怒火。
“殺了他。”女人接回崔從珂,看着崔從珂被鄭彬,其實是黃袍給折磨的那麼慘,心中怒火滔天。
在知道崔從珂甚至已經被廢掉,以後再也不能人道了,怒火到達頂點,直接繞開崔正道找上鄭在熙,拿出了崔正道送給她的一張珍貴符籙。
鄭在熙看着水晶盒,眼中有一絲火熱閃過,但是追隨了崔正道幾十年,深知崔正道和高祖的關係,遲疑道:“夫人,殺掉鄭彬,如果師父怪罪下來,或者驚動高祖,恐怕不好收場。”
“這張符籙還可以使用數次,送給你了。”女人的話,讓鄭在熙欣喜若狂,慌忙把水晶盒收起來。
“他和那個勾人的狐狸精有關係?”女人想到了崔從珂被廢的緣由,語氣冰寒問道。
鄭在熙點點頭:“應該關係匪淺,剛纔鄭彬還在權美晶家裡吃飯呢!”
“既然從珂玩不了她,那我直接把她玩死算了。”女人臉上呈現出陰毒神色,嘴角彎着說道:“把那個狐狸精弄來,殺鄭彬的事情,先不要告訴正道。”
鄭在熙得了好處,咬牙答應下來,在他看來,有夫人給予的重寶,擊殺鄭彬易如反掌。
善後則有點麻煩,不過那個時候鄭彬已經死翹翹了,高祖就算想要替鄭彬找回場子,也沒什麼用,還能殺了自己和夫人,還得以大局爲重不是。
鄭彬砸場子行動仍舊繼續,這次爆炸頭給選的地方,很大,而且還裹挾着一點私心。
前警察廳長罩着的地方,爆炸頭追隨李克賢的時候,曾經被前警察廳長的兒子踹了一腳,今天算是找補了回來。
十分高檔的酒吧,此刻氣氛卻不太好,酒保被鄭彬直接掛在了展示櫃上。
不管是保安還是保鏢,齊刷刷的躺着哼哼,一臉驚容的酒吧老闆,手指亂晃點着鄭彬和爆炸頭等人,叫囂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