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
青衣女子更加冷笑道:“好大的威風,浪得虛名之輩,假作俠義之人,耍起威風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阮青木看着青衣女子,道:“姑娘,我青木山莊不是不講道理之處,你一再辱及我青木山莊,最好說出原因來!”
青衣女子淡淡地道:“本姑娘是東陵白州雲家人,一個月前,本姑娘偶爾查到採花大盜齊玉文的蹤跡,一路追蹤到這裡,可這齊玉文竟然逃進了青木山莊,你們青木山莊大管事小管事出了一大堆,非要包庇那個採花大盜。本姑娘不得已纔出手!”
青峨門的門主喻清儀一聽說採花大盜齊玉文,不禁驚聲道:“你說的那個人,是禍害了六十四個無辜女子的那個採花大盜嗎?”
青衣女子淡淡補充:“是六十七人,在我追捕的這一個月裡,這惡賊又禍害了三人,爲了怕那三人泄露他的樣子,他竟然將那她們直接殘忍地殺害了。”
喻清儀眼中含着一道凌厲之色,瞥了齊玉文一眼,拿眼看阮青木。
青衣女子道:“堂堂的西越武林盟主的莊子,竟然包庇惡賊,藏污納垢,但凡殺人越貨,窮兇極惡之徒,倒可以在這裡躲避懲罰,逍遙法外。以我看,這武林盟主選來也沒什麼用處?不選也罷!”
這話一出口,很多人都對青衣女子怒目而視,喻清儀道:“姑娘,你嫉惡如仇,本門主是佩服的,但是此話可太過了,怎可對盟主如此無禮?”
青衣女子語氣鏗鏘地道:“不是我要無禮,是他們想要包庇放過這採花惡賊,我說來青木山莊抓此賊便是私鬥。這惡賊手中有四十二條人命,六十七名無辜女子被他禍害,誰若想要放過他,我哪怕不要了這條命,也要拼到底。”
那一直微笑而聽的錦衣男子突然輕輕擊掌,道:“好,說的好。這位女俠,這種敗類,不管他想託庇於誰,都別想逍遙法外。你放心,阮盟主自會爲你主持公道。”
阮青木聽到緣由,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但當那錦衣男子開口後,他便微微一笑,道:“宇凌說的對,武林盟本爲江湖正義之所在,匡正除奸,齊玉文殘害無辜女子,天人共憤,雖然青木山莊是禁止私鬥的,可是懲惡除奸,武林中人人人有責!”
這個人,就是歐陽宇凌。
歐陽宇凌住到青木山莊後,和一衆武林人士一樣,是不會得到阮青木的單獨接待的。但是,歐陽宇凌讓招待他的青木山莊下人遞去了一個帖子,這阮青木就親自過來見歐陽宇凌了。
歐陽宇凌的師父,是早年江湖上泰山北斗一樣的人物,雖然歸隱多年,但輩份極高,武功極強,內力極深厚,阮青木身爲武林盟主,對那些江湖高人自然不會沒有聽聞。
及至見了歐陽宇凌,見他這麼年輕,又是一身錦衣光鮮,看着不像會武功的樣子,阮青木原本是有些輕視的,不過歐陽宇凌是何等人,他一眼就看出阮青木眼中的懷疑,只是隨便露了一手師父的武功,阮青木便看出這個年輕人是深藏不露,立馬前倨而後恭起來。
歐陽宇凌雖然不常在江湖上行走,可他對於江湖中的事情知道得極爲清楚,阮青木和他一聊,見他見識不凡,再也不敢輕視。
再說,歐陽宇凌師父輩份高,歐陽宇凌和阮青木,雖然年齡相差了幾十歲,可阮青木的師父和歐陽宇凌的師父是同一個時期的江湖人,那他們也的確就只能同輩論交了。
聽阮青木這麼一說,青衣女子道:“那我便將齊玉文帶走,謝阮盟主!”
阮青木卻搖搖頭,道:“這位女俠,齊玉文自然會交由你帶走,不過不是現在,須當等武林盟會開完之後,你再帶走他不遲。”
青衣女子淡淡地道:“阮盟主這還是想留這惡賊性命嗎?”
阮青木苦笑搖頭道:“這位女俠,請你體諒,現在武林盟會開始在即,若你從我莊裡帶走齊玉文的事傳了出去,不免引起江湖同道的猜疑。我這個盟主雖然明天就要易主,但身在其位,還是要力保此次大會不會出現任何岔子,還請女俠體諒。”
他把話說到這份上,倒也算是態度誠懇,畢竟,齊玉文雖然惡在不赦,可是這個時間段闖進了青木山莊,若是任由他被青衣女子抓走,青木山莊連同阮青木都顏面掃地了。
歐陽宇凌笑道:“阮盟主,今日江湖同道都在這裡,齊玉文窮兇極惡,殘害無辜女子,身上揹着多條人命,不如盟主今日就行江湖令,給齊玉文以公裁如何?雖然明天在武林盟會上公裁更好,可是武林盟會是選新武林盟主的大好事,讓這敗類污了衆人青眼也不好。”
施雷朗聲笑道:“這位少俠說的是,江湖人義薄雲天,見是瞧不上那些仗勢欺人,殘害無辜的敗類。留這傢伙多活一天,那就是打了咱們江湖人的臉。阮盟主,你就同意了吧?”
施雷這一張口,頓時有好幾人附和。
阮青木原本是要等到明天的,但見衆人都建議在此時,當下一笑,道:“既然這樣,那大傢伙請去演武場,孫平,孔浩,你二人將齊玉文帶去演武場。”
隨着阮青木這一吩咐,齊玉文知道今天他是難逃一死了,可是他又怎麼甘心就此伏誅,立刻一揚手,打出一把暗器,腳下一點,就要趁着混亂逃跑。
他打出的暗器是無差別攻擊,身前身後的人都會被他所傷。
一時衆人躲避着暗器,不免有些混亂。
歐陽宇凌眉間一冷,道:“好賊子,到這時候了還心存僥倖!”
正在這時,一枚鋼鏢向這邊斜斜而來,歐陽宇凌手中摺扇隨手一劃,那鋼鏢到得這裡,來勢已弱,被歐陽宇凌的摺扇輕輕一引,就轉了個方向,奇怪的是,它的去勢突然加強了十倍不止,帶着風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着齊玉文身前三尺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