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語一驚,道:“靠,還真要恩將仇報殺人滅口啊。;;;;;;;;;;;;;”
實在是沒料到習文海在自己已經挑破的情況下竟然還要行此卑鄙的手段,顧汐語心裡震動震驚加憤怒,形象神馬的瞬間成了浮雲。
尼瑪要不要這麼狠毒,一支箭她都躲不了,還七八支同時把她當箭靶。現在箭靶這麼奇缺嗎,連她都要被徵用
那些人已經算準了,只等他們出來就動手,絲毫也沒有猶豫,這兒又一片開闊,連樹木遮掩也沒有。這時候就算再退進廟裡都已經來不及了。
那些箭矢又快又急,又來得這麼突兀,顧汐語就來得及說這麼一句,箭矢已經到了面前。她暗惱,已經夠小心了,看來還是錯估了人心。
難道,她終於還是死於救人
眼見得箭已經到了面前,歐陽宇凌手往後一撈,那把扇子便被他握在手中,他左擋右撥,第一撥箭支全都在身前墜地。
顧汐語只覺得眼花繚亂,那些箭帶着風聲呼呼的在眼前飛,有些甚至是擦身而過。
第一撥沒有奏功,第二撥又射了出來。
歐陽宇凌雖然輕描淡寫,但是對方人多,又在遠處,如果不動,真的就如同箭靶一般,就算他藝高人膽大,可這麼被人當練手的還是不爽,他一拉顧汐語:“走”
右手扇子舞得輕盈而飄逸,卻是出手必然有效,左手拉着顧汐語的手,就向廟右後方退去。那兒十幾丈遠處是一片樹林。
顧汐語懊惱:“對不起啊,這下把你拖到兇險之地了。我真沒想到,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那習文海竟然還會派人來殺我,難道他就不怕殺了我,君墨染再也好不了了嗎”
歐陽宇凌悠悠地笑道:“幾個毛賊,小汐汐不必害怕。”
顧汐語道:“你還笑得出來”
歐陽宇凌淡定地道:“爲什麼笑不出來他們又殺不了我,有我在,小汐汐也不會有事,你擔心什麼”說着,他還特別緊了緊自己的左手,笑道:“小汐汐,你的手真軟”
顧汐語無語望青天,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個人就不能正經一點
生死關頭好不好那些箭矢沒有一百支也有八十支,而且不帶停歇的,只要有一支落在他們身上,那是不死也要重傷的。
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歐陽宇凌的身姿,動作,真的瀟灑無比,那種輕鬆寫意,哪裡像在箭雨裡,就好像在他自家的後花園裡穿行賞花一樣。
在這份淡定的襯托下,顧汐語覺得有些臉熱了。
咳,她剛纔是又憤怒又心慌,任誰在出了一身力,出了一身汗,以爲大功告成,可以輕鬆離開的時候,突然遭遇這樣的狙殺,都不會有好心情,她也是凡人嘛。
顧汐語本來只是對君墨染開個玩笑要那四分之一,看着他變了的臉色有些惡作劇得逞的小小得意。可是現在,她是真惱了,她認君墨染是朋友,救他是出於自願,可是這習文海未免太也不知好歹。
這麼想着,她忍不住就朝箭矢來的方向瞪過去一眼。
六七十米遠處,二十六七個黑衣人黑巾蒙面,手執弓箭,正一邊走一邊射,每個人都射過了六七撥,他們的箭壺裡還有四五支箭,腰下也都挎着刀劍。
大概是箭射完後,如果自己和歐陽宇凌還沒死,他們就要一擁而上動刀動劍了。
不過,裡面倒是沒有習文海。
顧汐語心中一怔,這些人的着裝還真是整齊,步伐果決,黑巾外露出的眼神充滿了狠戾,這種狠戾不是亡命之徒的狠戾,倒好像是經常做這一行的冷血殺手特有的那種狠厲冷靜決絕戾氣。
習文海竟然養着一批殺手
或者說,習文海竟然僱了一批殺手
就在這片刻工夫,每個人都射出了兩三箭,歐陽宇凌拉着顧汐語一邊避一邊手不停地撥着飛來的箭矢。
他做得輕描淡寫,好像那破風的箭矢到了他面前就沒了力氣一般,輕鬆得很。
這時候,他們離那片樹林已經近了很多,只有十幾步遠便能到樹林之中了。
歐陽宇凌竟在這時候低頭衝顧汐語一笑,道:“小汐汐,你害怕嗎”
顧汐語道:“有什麼好怕的不就一條命能有個王爺陪我一起死,我還擔什麼心”
歐陽宇凌幽怨地嘆道:“小汐汐,爲什麼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就要這麼無情你應該這麼說:不,宇凌,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顧汐語:“”
尼瑪又不是拍電影,這麼假的臺詞他就不怕吐麼他哪兒聽到的再說,他們很熟麼她憑什麼這麼相信他呃,雖然現在是他在救她的命。
顧汐語道:“進了樹林你就自己走吧,我還真不想你死在這兒,我自己闖的禍,我自己承擔”
歐陽宇凌輕輕笑道:“走不了了。”
顧汐語一怔,擡起眼,就見歐陽宇凌的目光看着樹林方向。她也朝那邊看去,只見剛纔感覺還幽暗無人的樹林邊上,一排站着十幾個與後面追兵一樣打扮的黑衣人。
這些人必然是在她爲君墨染診治的時候,悄悄從遠處的山壁邊繞過去在樹林裡設伏的。
顧汐語有些遺憾地看着歐陽宇凌,道:“你的武功不是很好,自己一個人還闖不出去看來,我還是高看你了”
歐陽宇凌一臉黑線,道:“小汐汐,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
顧汐語白他一眼:“這是信心的事嗎人家四十多個人,你雖然有點本事,以一敵四十,還是有些難吧我是他們的目標,你又不是,你趕緊跑還來得及,不然一會兒想跑也跑不掉了。以後長點記性,出門在外多帶兩個護衛。”
“帶那麼多護衛幹嘛我和小汐汐單獨相處,帶着護衛多彆扭”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能正經一點嗎”
“能”歐陽宇凌果然收起調笑,慢吞吞地道:“小汐汐,一會兒你就進廟裡去,不管聽到什麼響動,都不要出門來。萬一有事,不要離開那個君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