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邊離牀邊,只不過四米左右距離,玉觀公子幾大步就走到牀邊來。牀上幃帳低垂,依稀可以見一個人躺在那兒。剛纔這麼大的動靜,這小丫頭竟然沒有醒
玉觀公子幾下扒掉自己的溼衣,這倒不是他急色,實在是這一身溼衣穿在身上又難受又冰冷,他是急切地想跳到溫暖的被子中去軟玉溫香抱滿懷。
把溼衣服除掉,又胡亂地把頭上的水擦了擦,他伸手就撩開了帳子。
隨着帳子撩開,他看見了顧汐語。
這時候外面月色甚爲明亮,可以清楚地看見牀上的一切。
顧汐語躺着沒動,但是,卻雙眼大睜,不知道是剛被驚醒,還是早就已經醒了而沒動。從她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來看,她應該是早就醒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玉觀公子嘿嘿笑道:“汐語,我說過,你會是我的王妃,咱們先圓了房吧”
顧汐語看着她,輕鬆地道:“你確定麼不後悔”
玉觀公子道:“我當然確定,有什麼好後悔的”
顧汐語笑了笑,道:“我給你選擇的機會,現在,你有機會轉身離開,立刻,馬上”
玉觀公子嘿嘿笑着,故意色眯眯地上下看了顧汐語一眼,當然,除了臉,他什麼也沒有看見,顧汐語躺在被子裡呢。
他調笑道:“你覺得我會離開嗎小美人,都到這一步了,你就別假矜持了,來,本侯帶你共赴極樂之境”
說着,他作勢就要撲上來。
顧汐語淡淡地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說話的瞬間,她的手從被中探了出來,極快地對着玉觀公子一揚。一蓬細細的粉霧漫灑而出。
玉觀公子嚇了一大跳,趕緊後退,但是已經遲了,那粉霧極細極輕,他退得雖然快,可畢竟已經失去了先機,而顧汐語在灑出粉霧之後,整個人連頭都躲進被窩裡去了。
玉觀公子感覺到身上好像沾了什麼東西,要知道,剛纔他被淋了水,雖然胡亂地擦了一下,但身體上並沒有幹,這粉霧一沾,遇到他的身子,立刻就附着不掉了。
他驚道:“這是什麼鬼啊嚏啊嚏”
然後,他驚覺得自己鼻涕眼淚一起流了起來,眼中一痛,好像有極尖銳的東西沾了進去,那些粉末中混着一股極辛辣的味道,讓他噴嚏連連。
估摸着粉末散得差不多了,顧汐語才揭開被子,好整以遐地看着目前還處於驚訝和噴嚏連連狀態的玉觀公子。
她衣衫齊整,根本就不是玉觀公子所想的那種衣衫不整。
玉觀公子道:“你啊嚏啊嚏”
顧汐語極好心極好脾氣地道:“辣椒粉啊,怎麼,你堂堂的顯王殿下,竟然連辣椒粉是什麼也不知道”
不管哪家的廚房裡都是不會缺辣椒粉的,顧汐語在煮麪的時候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弄了一包,現在派上用場了。
她對效果很滿意,這辣椒粉果然是取之方便,用之不竭,殺人越貨呸,防狼防賊的至尊神器
說話間,玉觀公子覺得自己裸露的肌膚絲毫也不覺得冷,但是,覺得癢,他伸手去撓,剛開始只覺得一點地方癢,這時候,卻是所有地方都癢。
那種癢很奇怪,好像要癢到心裡去,讓他恨不得把身上刨出兩個洞來。
顧汐語雙手抱在胸前,笑吟吟地道:“秦少游,你這是多久沒有洗澡了,癢成這樣了真沒想到,你表面上人模狗樣的,卻這麼邋遢”
玉觀公子死命地在自己身上抓着,抓出一條條紅痕。
顧汐語在一邊笑吟吟地看着,無比愜意。
這時候,就算玉觀公子再有色心,也沒有能力做點什麼了。他身上的癢處,已經讓他恨不能長出八隻手來全方位無死角地撓。每撓一下,那種舒服的感覺實在語言難以形容。
可是癢這種東西,不撓不癢,越撓越癢,越癢越撓
玉觀公子想要的目的達到了,此時他的情況就是欲罷不能,
撓了一會兒,他反應過來了,頓時驚懼地道:“辣椒粉啊嚏怎麼會讓人啊嚏發癢,你胡說啊嚏”
顧汐語恍然道:“哦對,我忘了,我手中不止有辣椒粉,還有癢癢粉呢,這癢癢粉顧名思義,就是讓人身上發癢的粉。難不成我剛纔心裡發慌,不止撒出辣椒粉了那可對不住,一時失手,嘿嘿,失手,不是有意的哈”
看着顧汐語那笑意無比歡暢的臉和促狹的眼神,他悲憤了,指着她控訴:“你你就是故意的要不然你手中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顧汐語搖搖頭,一臉無辜地看着他:“秦少游,你真冤枉我了,你看你走在路上都會遇個追殺什麼的,我也得爲我的安全上點心,所以纔會弄點藥防身啊。你要是不進來,我不睡得好好的嘛,咱們相安無事各自一覺到天明,誰也不折騰,多好可是你要自找罪受,我也沒辦法啊,我剛纔都提醒過你了,還給過你選擇的機會了,是你不要的。你想感受一下辣椒粉和癢癢粉的滋味,我總不好意思小氣吧,所以,就撒了那麼一丟丟,真的只是一丟丟哦,我很手下留情的。要是我把所有的辣椒粉和癢癢粉都撒出來了,你還能在這兒站着嗎”
玉觀公子簡直是悲憤欲絕了,他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啊
現在,辣椒粉還算罷了,眼睛裡沾得不多,被他眼淚一衝,倒也沒什麼了,就只是眼淚這麼嘩嘩地流着,像個女人似的。
最難受的是這份癢,他正左撓撓,右撓撓,扭着腰撓,擺着屁股撓,一百八十度轉身撓,就差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撓了。
可他是光着身子的,這麼左扭右扭,前挺後凸,左搖右擺的,顧汐語實在看不下去了,她無語地道:“我說,你能回去撓嗎雖然這也是酒店不錯,雖然很多酒店都有特殊服務不錯,可是,本姑娘真不好這口,你在我面前跳豔舞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