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語道:“你還是等這兩次過了再說吧!相信你自己也感覺到了,這五轉輪迴,一次比一次強烈,你才感受過三次而已。”
玉觀公子頓時想到,之前他可是把自己的腿都要掐腫了。
本來有的一些心思在回想起之前的滋味的時候,頓時也什麼興致都沒有了,他悻悻地道:“汐語,你不要這麼死心眼,你知道有多少人哭着喊着想嫁給我嗎?”
“那你找她們去呀!”
這點顧汐語絲毫不懷疑,這傢伙長得人模狗樣,要擱在現代,那些靠顏值贏得無數粉絲的明星們就只配給他提鞋,長成這妖孽樣兒,表面的身份又是年輕的赤靈侯,簡直是位高權重,得天獨厚,估計也像歐陽銳奇那渣男似的,是南齊不少花癡女子的深閨夢裡人吧!
玉觀公子道:“我還就不愛找那些貼上來的,我就愛找你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對你放手的。你別想一些花花腸子,在我面前,你那一套都沒有用。”
無意中吃了蘇汁拉了肚子,那是因爲一時大意,以後他就不會這麼大意了。
顧汐語知道跟他爭論這些沒有用,現在自己處於劣勢,打嘴仗有什麼意思?她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你中午吃的東西應該一點不剩了吧,你還不餓嗎?我可都餓了。要是到傍晚趕不到下一個市集,大家都要餓肚子!”
給她這麼一提醒,玉觀公子也覺得肚子裡咕咕叫了,中午吃的多,可架不住拉了六七次肚子,腸胃早就比洗了還乾淨了。
如果不是這馬兒跑岔道,他們都已經到了下一個市集了。玉觀公子探出頭問道:“到下一個市集還有多遠?”
趕車的黑衣人道:“下一個市集是金陽縣和寶澤縣交界的東白鎮,主子,咱們是在東白鎮打尖,還是趕到寶澤縣城去?”
玉觀公子哼道:“廢話,咱們半夜到寶澤縣嗎?當然是到東白鎮先吃個飯,好好睡一覺!”他說着瞥了顧汐語一眼,帶着幾分責備道:“都是你調皮誤事,本來今天晚上我們是計劃在臨漳縣住下的,結果竟然連金陽縣都沒走出去,不要說寶澤縣,河陸縣了!”
顧汐語聽他這麼說也明白了,大概是金陽縣下面是寶澤縣,寶澤縣過後是河陸縣,河陸縣過後是臨漳縣,因爲玉觀公子和冷七在路上不斷地搶佔各種長草灌木叢去拉肚子,馬車行走得比人散步快不了多少,因此,本來要過三個縣的路程,連一個也沒有過。
顧汐語暗暗好笑,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哪怕她那便宜爹暫時沒有派人來追呢,但是把他們阻在路上多一天,自己就多一天獲得自由的希望。
只要一天沒到南齊,她就還在自己的國土上。
只要在自己的國土上,她纔能有更多的可能性。
終於,馬兒在傍黑的時候趕到了東白鎮,東白鎮最大的客棧圓源客棧迎來了一衆客人,最先,是一對年輕男女,年輕男子臉上表情十分怪異,好像在不斷地抽搐着,嘴有點歪,眼有點斜,可是他衣着高貴,舉止不凡。臉部不抽搐的時候還是很帥很英俊的。
以至於那掌櫃的看到這張臉,心中都暗叫可惜,好好的一個俊俏公子,怎麼得了這個抽搐的病呢?
這好好的一個人,一抽搐起來就沒個人形,長得再好看也白搭啊!
跟他一起的那個女子看起來十四五歲,個子高挑纖長,一張臉秀麗絕倫,清華無雙,掌櫃的不禁想,要是這年輕公子沒得這個抽搐的毛病,和這個女子倒都是無雙無對的絕色人兒。
接着,趕着馬車的黑衣人也到了,他剛纔讓小二牽馬去後面喂去了。
冷七果然沒有跟上來,這讓顧汐語鬆了口氣,他臉上的殺氣很可怕。
黑衣人包了整個天字號的上房,這讓掌櫃的既意外又欣喜,這可是一筆大生意。接着,又陸續有六七個男子入住,都是進了天字號上房中。
這時候顧汐語已經進了房間,所以沒有看見後面的人中的冷七。
天字第一間上房玉觀公子的,第二間上房顧汐語的。剩下的便由冷七和那七個男子分了,冷七住在第三間。
在顧汐語要進第二間時,玉觀公子剛剛止住他在極端之臭下的乾嘔,快跑幾步,極其熱情地道:“汐語,其實你可以考慮與我同住一間!”
顧汐語接觸到他意味深長的眼神,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沒有理他。
玉觀公子悠然笑着,要不是臉上時不時來抽搐一下,倒也很有幾分翩翩佳公子風範,道:“長夜漫漫,你會很寂寞的,與我住一間,我一定讓你感覺到無比的快樂!”
“無賴!享受你的五轉輪迴去吧!”顧汐語又恨又羞又氣又惱,可是現在她處於劣勢,對方人多勢衆,人強馬壯,個個單兵作戰能力都比她強,她不能反應太過激烈,容易引火上身。
玉觀公子等這一輪抽搐過去了,便嘿嘿地笑着,顧汐語聽着那笑聲,不禁一陣毛骨悚然,這混蛋想幹嘛?笑得跟只狼似的!
到房間裡後,顧汐語就開始發愁了。
蘇汁的事,可一不可再,看來再要玉觀公子和他的手下人上當,已經不可能了。但明顯玉觀公子沒懷好意,看他那猥瑣的笑,就不是好人。
她是個女孩子,防狼之心不可無啊。
還好,她從山上拔了一些野草。
在別人眼裡是野草,在她眼裡可是寶貝,她先把手上的傷處理了一下,便走出廚房去要做點吃的。
玉觀公子聽見她出門,笑嘻嘻地道:“汐語,又準備做蘇汁大餐啊?”
顧汐語理也沒理他,因爲黑衣人出手闊綽,而顧汐語又是他們一行唯一的女客,掌櫃的當然也就由着她使用廚房了。
顧汐語這次可不是要使用蘇汁什麼的,那東西像空城計一樣,只能用一次,玉觀公子等人防着她在飯菜中動手腳,她還防着他們動手腳呢。
所以,她只是給自己煮了一碗麪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