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語已經改形換裝,和灰衣衛一起順着南邊的官道又轉道向東,卻已經拋開陸路,開始走水路了。.pbx.
顧汐語還是低估了顧柏楊的狠心程度,也低估了顧柏楊想把她送到上官昊**上的堅決度,或者說,低估了上官昊對她的興趣。
原來定在今天讓她去吉州,根本就不是隨口說的一個日期,而是爲了給上官昊方便。
可惜顧汐語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不過,出於對顧柏楊的不信任,她並沒有用威遠侯府的馬車,雖然這一舉動十分的怪異,試想,哪個大家閨秀小姐出遠門,竟然不用自己府裡的馬車,而是出去租馬車的呢?
不過也正因爲她這樣的小心,讓顧柏楊捎出的信息之中失去了一些準確度。
而顧汐語中途換了兩次馬車,之後又由水路改爲陸路,讓原本以爲一切盡在計劃之中的上官昊和顧柏楊都沒能猜到,甚至,馬車在出了城門之後,爲什麼向南,也引起了他們的疑惑。
最後,更是完全失去了她的蹤跡。
顧汐語在兩家不同的車馬行裡僱到的馬車,雖然無跡可尋一些,但是在顧柏楊和上官昊,歐陽銳奇這強大的消息網中,還是會露出端倪。可最後灰衣衛動用的是真言閣的財物。
那馬車的來處,他們可查不到。包括灰衣衛的身份,他們也查不到。
只知道她們在輾轉往南去。
剛聽到回報的消息時,歐陽銳奇還在和上官昊開玩笑:“上官兄,不會是顧大小姐知道你對她一片真心,千里迢迢前來迎接,所以自動往南而去,省得你派出的人手多走彎路吧?”
這點上官昊也是沒有想到,他沉吟地問來傳訊的顧柏楊的人:“顧侯可有說過你家大小姐出門的時候有什麼異常?”
來人搖頭:“沒有,侯爺定下日期之後,大小姐除了出門購一些所需用品,就是在自己的院子裡準備行裝。”
上官昊道:“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等來人走後,他看向歐陽銳奇,道:“我覺得顧大小姐並不是要去吉州,她只是不想在威遠侯府裡了。”
歐陽銳奇心中那絲酸水還在泛,竟有些幸災樂禍地道:“那她不會是和人私奔吧?”
“私奔?誰?”上官昊警覺地看了歐陽銳奇一眼,突地道:“傳言是真的,你們西越那個英王,真的對她有意思?”
歐陽銳奇嘿嘿笑了一聲,道:“我隨口一說而已,你不必當真。我那五弟,可是在京城裡好好的,要是私奔,總不可能一個人奔吧?”
上官昊走出門對冷七交代了幾句,這才走了回來,一臉倨傲地道:“歐陽宇凌我一早就派人盯着,那邊並沒有什麼異動。私奔之類的事,根本不存在。我看,顧大小姐只是想自由自在,所以騙過了顧侯,讓他以爲她是想去吉州。不過,不論她想去哪裡,這回,都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南齊!”
歐陽銳奇帶點恭維地道:“那是自然,上官兄這一路的安排已經很周密了,顧大小姐再是聰明,也畢竟只是個不怎麼出門的小女子而已,能逃得過上官兄的耳目去?”
又兩個時辰之後,來消息稱已經失去了顧大小姐的行蹤,追丟了。
聽到這個回報,不但歐陽銳奇大大的好奇,連上官昊都有些吃驚。這次來回報消息的是他的人,他沉着臉道:“好好的人怎麼會跟丟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人戰戰兢兢地道:“因爲顧大小姐一直隱藏形跡,咱們根據線索一路追蹤,並通知了沿路的兄弟,準備在前方的市鎮裡便動手,將顧大小姐直接請到南齊去。可沒料到前方的市集正在舉行送春廟會,人多擁擠,而顧大小姐就在人羣中失去了蹤跡,完全沒有絲毫線索。”
上官昊臉色發青,厲聲道:“找,不論多大的人力物力,也務必把她找到。向南一直找下去。不,不止向南,向東,向西,同樣派人去找。”
來人見上官昊臉色鐵青,全身散發着冷氣,哪裡還敢多說,趕緊答應着出去了。
上官昊再也沒有在歐陽銳奇面前輕鬆愜意的心情,回去自己所住的客房之中。
冷七十分不解地道:“公子,爲這麼個女子,值得麼?”
上官昊沉着臉,突地陰冷地一笑,道:“值得,怎麼不值得?我什麼時候做過不值得的事?”
冷七恍然道:“你是爲了控制顧柏楊?”
上官昊冷冷一笑,輕嗤道:“不至於,這顧柏楊是老狐狸不錯,也不值得我用這種手法,控制顧柏楊不需要這麼麻煩,錢,權,就夠了。”
冷七又不解了,道:“那你又何必這麼費神?”
“何必?大有必要!”上官昊斜了他一眼,道:“這世上有一種女人,是值得男人費心費神費力去得到的。”
冷七嗤之以鼻:“沒看出來!”
上官昊彎了彎嘴角,道:“你不覺得有意思嗎?這個女子,每次見她都不一樣。而且,她能在顧柏楊和我佈下的天羅地網般的眼線之中消失蹤跡,你以爲她是個普通的女子?我上官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可遇不可求!”
冷七一臉不贊同:“你在她身上的時間太多了。就算她有一點特別,可是這樣的女人,未必能爲你所用。不能爲你所用,你得到了有什麼用?你可不是普通人,你要做的也不是小事!”
上官昊挑了挑眉,道:“冷七,你是覺得我做錯了?還是覺得我這樣不值得?又或者,你在教我做事?”
冷七咧咧嘴,道:“不敢,公子,我的疑問,你可以忽視!”
這下輪到上官昊咧嘴了,他拍拍冷七的肩膀,道:“你明知道我把你當兄弟,你的疑惑我怎麼能不給你解釋?這麼跟你說吧,這個女子,我想要。剛開始,可能只是逗弄一下,可現在,我是真想要她。不管她能不能爲我所用,不管她是蜜,還是砒霜,我都想要,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