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姑娘十分的識趣,聽得這話之後,都乖乖的跑到包廂的另一邊,和那兩個姑娘在一起跳着,幾個人本來就認識,在加上學的東西也都差不多,很快的便融入到了一起。
“怎麼樣,這地方以前沒有來過吧?”司馬湛坐在了南風藍的身邊,只見她離自己遠了一些。
“沒想到原來你是這麼噁心的人。”南風藍看着他,沒好氣的開口。
“我是噁心的人?難不成你在新婚前一晚上來到這風花雪月的地方,就是高尚?”司馬湛喝了一口她桌子上的酒,看着那邊跳舞的姑娘,“你瞧那些人,她們就比較認得清自己的身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南風藍氣急,看着坐在她身邊的司馬湛。
“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別總是口是心非。”司馬湛又幫南風藍倒了杯酒,“來,咱們喝一杯。”
“誰要和你喝酒。”南風藍沒有理會他,即便是今天出來了,她也不開心。
“既然你不喝,那我就自己喝了。”司馬湛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來的傷心,那天的事情,他是不清楚多少,但是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這藥,定然不會是南風藍下的,畢竟她沒有必要將自己也算計進去,而且還是周家少將軍,兩人並沒有多少的交集,在加上南風藍一直想要的,都是祁延欷而已。
這麼想着,他就想到了周齊磊桌子上的那杯酒,心中不由得緊了緊,其實那天如果不是他要和周齊磊調換座位的話,估計被下藥的就是他。
所以,他之所以過來看着南風藍,也是因爲心中有那麼一點的愧疚感,至於爲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而南風藍瞧着坐在那裡的司馬湛,就那麼沒心沒肺的喝着酒,心中也有些不好受,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不是說要喝酒嗎?來,咱倆一塊喝!”南風藍說着,又給司馬湛將酒滿上,兩個人你來我往,一人接着一杯喝着。
天空,慢慢的染上了夜色。
樓檸鈺回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已經僵了,本來看着周夫人,還以爲她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主,但是沒有想到人其實還挺不錯的,知道人家是賓南國的公主,又遇到了這種事情,所以對她是更加的重視。
至於這是表象還是心中就是這麼所想,她就不知道了。
只不過最後周夫人說的那一句話,讓她多少有些不舒服,周夫人居然說她和祁延欷很登對,他們兩個人哪門子登對了!
這麼一邊走一邊想着,卻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撞上了人,擡頭便瞧見了南風陸,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太子殿下,方纔是我冒失了,若有冒犯,還望殿下能夠見諒。”
“無妨,攝政王妃客氣了。”南風陸眼裡帶着笑,看着樓檸鈺,只見這個女人雖然低着頭,但是腰板卻挺得筆直,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不知道王妃可否借一步說話?”
“恩。”樓檸鈺應了下來,南風陸並沒有進府,而是帶着樓檸鈺來到了一處茶樓上面的包廂裡面。
樓檸鈺瞧着坐在自己對面南風陸,輕抿了一口茶水,將茶盞放到桌子上,開口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本殿知道王妃是個聰明人,不如咱們做一場交易如何?”南風陸爲了自己的這個妹妹,可以說是操碎了心。
樓檸鈺瞧着他,脣角輕揚,“我只不過是樓丞相府中不受待見的大小姐,怎能夠得到太子殿下的賞識?”
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她一直都知道這個道理,這男人開門見山就要和自己談一場交易,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南風陸聽得這話,並沒有惱怒,依舊是眼中帶笑,“王妃這麼說,怕是也對樓家有些意見,本殿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我這裡有個消息,是關於前朝公主的。”
若是樓檸鈺好對付的話,南風陸也不用找她過來了。
“說說你的條件。”樓檸鈺聽得這話,也不再同他廢話,她現在在京城,雖然已經開始一點點的積攢人脈,可是到底是不多。
“只要在京城中,你護着我小妹,本殿不僅會將前朝公主的消息告訴你,而且也會在你需要的時候,祝你一臂之力。”南風陸將自己的條件都說了出來。
“我只不過是一個沒有孃家的攝政王妃,你怎麼就認爲我有這份能力將你的妹妹護好?”樓檸鈺笑了。
“攝政王選中的女人,不會差到哪裡去。”南風陸說着,將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這是關於前朝公主的消息。”
信就在桌子上,樓檸鈺瞧着,也沒有多想,直接伸手接了過去,將信裝在了自己的衣服裡面,“這信我接了,關於公主殿下的事情,我只能夠說盡力而爲之。”
“你就不看看這信中的內容?”南風陸瞧着她起身,眼底多了幾分驚訝。
樓檸鈺看着他,“若是太子殿下沒有重要的消息,你覺得你這封信的價值會有多大?”
語落,她直接轉身離開。
南風陸瞧着樓檸鈺離開的身影,目光深邃,這女人,果然也是個厲害的人物。
直到樓檸鈺離開之後,回到了王府,南風陸這才起身回去。
而此時此刻,司馬湛和南風藍也已經從青樓中走了出來,兩個人並沒有留在那裡過夜,也都喝了一些酒,準備在找個地方去拼酒。
夜,多了幾分涼意,月光淡淡的灑在地上,像是鋪了一層銀霜一樣,南風藍瞧着自己地上長又長的影子,擡頭看着司馬湛走在自己的前面,她不由得笑了笑,“你走這麼快乾嘛,我都快要追不上了。”
“這京城,就數這個湖邊的亭子裡面喝酒最舒服了。”司馬湛說着,便停了下來,“你看,順着這個長廊進去,就是了。”
“那咱們現在就過去。”南風藍說着,直接走到了亭子裡面,將方纔拿過來的一壺酒也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